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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妈眼里闪着凶光:“杀了他!”

    来喜吃惊的问:“把他杀了?”

    妈说:“你怕了?”

    来喜道:“我怕什么,只是奇怪,妈这次怎肯下这个决心。”

    妈说:“如果这只老狗不是太过份,我原本也不打算跟他计较,让他跟着大喜那sao货算了,想不到这狗杂种,给脸不要脸,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只老狗竟然敢打我,老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不能再仁慈了,趁今晚搞定他,再过新年。”

    来喜问:“杀他容易,但尸体怎样处理?弄不好,让人知道这可是杀头的事。”

    妈说:“你不用担心,办法我已经想好,后山菜园有一口荒废枯井,到时我们就把尸体扔到井里,盖上石头,这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听到他们商量杀人计划,吓得双腿筛糠,抖个不停。爹醉在梦中,不知死神己经逼近,捉住我的手,不停呓语:“三喜别焦急,慢慢找,会找到好单位的,爹己叫大喜托建明帮手,你放心,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来喜听到爹说话,吓了一跳,看到是爹说梦话才放下心来,对妈说:“妈,我看这事不能再拖,以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动手吧。”

    妈说:“先别着急,天还没黑透,只怕有人看见,等今晚鸡叫三遍再动手吧。”

    来喜看着我,眼里充满杀气,问妈:“三喜咋办,我怕她乱说,不如把她也杀了。”

    我听到要杀我,吓得哭了起来。妈打了我一耳光,目露凶光的说:“你敢吵醒那老狗,老娘真的杀了你。”说着抓起一只破鞋塞进我嘴里,让我叫不出声来。

    来喜说:“就这样放过三喜?只怕她会坏事。”

    妈看着浑身筛糠的我说:“算了,你看这sao货,一听到杀字就吓个半死,这种怕死的人说不出什么来,不用担心。再说,同时失踪两个活人亦难说得过去,那只老狗是村里出名的酒鬼,还可以编说喝醉酒,掉进山谷摔死。三喜年青力壮,怎样编造?总不能说她被野狗叼去吧。算哪,就放过她这一回吧,等过了风头再说,如果这sao货真敢乱说,到时再杀她亦不迟。”

    妈拿出另一坛酒塞进我手里:“你把这坛酒,给我全灌进那老狗嘴里,敢说个不字就宰了你。”

    看着酣睡梦中的爹,我心如刀割,爹是一个好父亲,在梦中还牵挂着女儿的工作,但我不但不能救活他,相反要帮凶害他,这跟畜生有何两样。我悲痛欲绝,但又不敢不听妈的话,不然她会把我杀掉,求生本能让我忘掉一切,甚至父女亲情。

    我双手颤抖,把酒送到爹的嘴边,爹本能的张开嘴喝进肚里。人说酒醉三分醒,爹这时竟然睁开眼,醉眼朦胧的说:“三喜真是好闺女,给爹喝这样好的酒。”

    我暗自高兴:“爹醒来哪!爹!爹!快醒醒,快醒醒,有危险。”然而爹头一歪,又睡死了,无论我内心怎样叫喊,都没有再醒过来。我的心在哭诉:“爹,今晚你就要走了,三喜无能,救不活你,爹别见怪,你的养育之恩,三喜只有来世再报答了。爹,你再多喝几碗,今晚上路时就不会感觉痛苦了。”

    我心神恍惚,一合上眼就看到爹鲜血淋漓的惨状,我不敢入睡,这是爹在人世间最后一晚,我想陪他静静度过……鸡叫三遍,妈和来喜动手杀人,我吓得小便失禁,尿了裤子。妈嫌我碍事,踢我一脚说:“滚到外面把风去。”我哆嗦滚下炕,回过头望了爹最后一眼,看到他已被妈用绳索套住脖子……我不敢看下去,连滚带爬逃出屋外。

    天很黑,起风了,很冷!然而我的心更冷,我很想放声大哭,但又不敢惊动邻里。这时屋里隐约传来打斗声,听到妈在尖叫:“来喜快来帮手,妈就要支持不住了,快拿刀子戳他,怎么搞的,不是叫你准备好的吗?算哪!用镰刀劈吧,快点劈,别等他回过气来。”

    随后传来爹绝望的惨叫声:“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卷起,吹得飞沙走石,把所有的声音全遮盖住。风沙过去,屋里己听不到任何声响,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包括爹的生命……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心里不断祷告:“爹,永别了,你一路走好,以后每年清明,我都会多烧纸钱给你的。”

    过了不久,妈和来喜抬着爹的尸体走了出来,爹满头是血,双眼圆睁,样子十分恐怖,我把手塞进嘴里,不让自己哭出来。妈浑身是血,满眼凶光,恶狠狠的说:“sao婊子,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把血迹擦干净,如果我回来时你还没清洁干净,把你也杀了。”说着瞪我一眼,和来喜一起抬着尸体向后山走去。

    我跑进屋里,看到满地是血,可以想象刚才打斗的激烈,我一边哭,一边擦洗四处飞溅的血迹。心里充满懊悔,我恨自已软弱,害了爹的性命。

    半小时之后,妈和来喜气喘喘走进屋来,来喜埋怨说:“为什么不让我多扔几块石头,要是那老狗还未死怎办?”

    妈擦着脸上血迹:“你听不到没声音了吗,还扔什么石头?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来喜问:“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妈说:“先梳洗一下,然后换过衣服,再去大喜、二喜家,告诉她们爹失踪了,要她们帮手分头去找。”

    来喜担心的说:“只怕她们不肯相信。”

    妈说:“事到如今,我们已没有退路,只能这样做了。”

    妈和来喜洗过澡,连夜赶到大姊、二姊家去,临行前,妈把沾满血迹的血衣掷给我,阴沉沉的说:“把它烧了,如果你胆敢捣鬼,小心你的狗命。”

    白三喜叙述着父亲被害的经过,眼里仍不时流露出惊恐神色。

    刑天问:“张玉兰跟白来喜是什么关系。”

    “母子关系。”

    刑天心想,这个女人神情痴呆,一定是被父亲的惨死吓疯了。他耐着性子说:“你听清楚,我是问张玉兰跟白来喜,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白三喜终于明白刑天的意思。她说:“妈和来喜经常做灰事。”

    “母子luanlun?”

    “是的。”

    刑天没有再问,他经手办理的案件无数,其中涉及人伦的也不少,但都只是些表兄妹、堂姐弟、继父母之类的案件。有着真正血缘关系的luanlun案很少,“母子luanlun”,今天是首例,而因jian谋杀亲夫(父)的母子luanlun案,更是前所未闻,他想:这到底是一件怎样的奇案?

    刑小红停止笔录,心里有着父亲同样的疑问。对“母子luanlun”这个犯罪名词,她只是在刑法教材上看过,虽然也知道在外国不乏这样的记录案例,但她不相信,在中国这个观念封闭的国度里,会有这种颠倒人伦的奇特现象出现。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父女恋”已是luanlun的最高极限,“母子luanlun”只是一种想象,一种满足幻想的意yin,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如今竟然让她碰上,感觉就象探险家,意外发现宝藏一样令人兴奋,她很想知道,案中的母子到底是怎样的luanlun。

    她偷看父亲一眼,脸额一阵发烫,她想起十年前发生的事,那一晚的行为,算不算是luanlun?当然,可以换个文雅的说法,说是“父爱”。但无论怎样解释,都不可否定,她和父亲真实luanlun了。“luanlun”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曾查阅所有可以查阅的资料,寻求“luanlun”词义的解释,说真的,她并不反感luanlun,甚至爱上luanlun,因为这样可以让她联想到对父亲的爱。

    刑天不知道女儿在胡思乱想,当然也无暇细想这些。他问白三喜:“张玉兰跟白来喜luanlun,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三喜摇摇头:“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去年夏天。”

    “怎样发现?”

    “去年夏天,确切日期我已记不起来。那晚天气很热,半夜醒来,再亦不能入睡,正当我辗转难眠的时候,忽然听到来喜跟妈说话。

    来喜问:“妈,你睡了吗?”

    妈笑道:“傻瓜,妈睡着还怎跟你说话,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来喜说:“天太热,睡不着,想跟妈cao屄。”

    妈说:“睡觉前才cao过几轮,怎么现在还要,你不累吗?”

    来喜说:“闷得慌,没事干,就想cao妈的屄。”

    妈笑骂道:“你真是一只馋猫。”

    来喜很高兴:“妈你同意了?”

    妈说:“对着你这个大rou王,妈能不同意吗?”

    来喜说:“我过你炕好吗。”

    妈说:“三喜睡在旁边不方便,还是我到你炕上去吧。”

    妈说着轻轻走下炕,摸黑来到来喜炕头,然后开始脱衣服。那晚月色很好,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光线,我清楚看到妈的裸体,妈的奶子很大,只是有些下垂,象两包莜麦挂在胸前,很不好看,我不明白来喜为什么会喜欢,趁着妈转身的机会,我看到她的下体,不是很清楚,只看到黑黑一大片,我知道那些全是妈的阴毛,那东西乱乱一大团,很难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妈把脱好的衣服轻轻放在来喜炕前,转过身朝我看来,我吓得紧闭双眼,一动不敢动,妈以为我睡着,放心地替来喜脱裤子,她的呼吸很急促,似乎有点迫不及待。

    来喜的裤头被妈解开,裤子一下子掉到脚跟,我看到来喜胯间很多毛,乱蓬蓬长满四周,那根坏东西很大、很粗壮,长长的竖立起来,象一根舂麦大木棍。

    妈看见一下子忘了形,抓住迫不及待往自己嘴里塞。来喜则双手揉着妈两只松软肥大的奶房。”

    刑天黑沉着脸,打断白三喜的叙述:“这些肮脏下流的情节,不用说得那么详细,你只要说以后发生什么事就可以,记住,粗俗下流的词语不能再说。”

    白三喜呆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竟然不知怎样回答。刑天显得有点不耐烦,最终打破沉默,无奈的说:“你继续地说吧,有什么说什么。”白三喜如释重荷,松一口气。

    “妈爬上来喜的炕头,岔开两条大腿躺着,来喜趴在妈的肚皮上,用手握住黄瓜般粗的坏根,塞入妈下身rou缝里……”

    刑天皱着眉头看着女儿,刑小红早已羞红面额,她虽己为人妇,并曾和父亲luanlun,感情上也接受这种行为,但听了白三喜的表述,还是感觉非常失望。在她心目中,“luanlun”是爱的化身,是神圣不可侮辱的……然而,白来喜母子畜生般的发泄,打破她对母子luanlun的美好幻想。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追求完美的个性,使她对粗俗的东西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当警察多年,经她亲手记录的大案不少,但却从未遇到象今天这样辣手的问题,这算是什么供词?如果按白三喜所说完整记录,都快变成yin秽了。

    她手拿钢笔,看着记录用的便笺,不知如何落笔。刑天看着左右为难的女儿,笑问:“怎么?不知道如何下笔?”

    刑小红尴尬地点点头,刑天严肃的说:“事实是怎样就怎样记录,只要做到这点就行,既于内容,没什么好顾忌的,就象医生面对病人不会难为情一样,这是我们的工作,明白吗?”

    父亲一番话令刑小红茅塞顿开,顾忌全消,只见她提起钢笔,龙飞风舞,快速补上写漏的词句。刑天微微一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着,深深抽吸一口,吹出一连串烟圈,继续听白三喜的讲述。

    “来喜把他的坏根塞入妈那地方后,好长时间都没说话,妈也没有说话,两人只是搂在一起呼呼喘气,来喜屁股一翘一翘,拚命在妈的肚皮上来回动弹,过了很久才停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