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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周什一全程状况外:“瑶姐儿子……你们都认识吗?”“我跟白斯明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们。”谢初鸿咬了下筷子,瑶姐从来不跟她宝贝儿子提酒吧相关的任何事,“不过等下个礼拜月考,你也会认识他的。”大哥好奇:“为啥?”谢初鸿:“文采好,每次都是高分作文,全年级传阅,感觉他应该挺爱看书的,知识面广。”大哥了然:“难怪呢,我就听说他好像想去个什么作文比赛。”三人一愣:“你怎么知道?”大哥眨眼:“也是听主管说的,说小伙子特别想去北京读书。”“这样吗……”谢初鸿以前还真是不知道这个。等三人一通闲八卦,桌上的菜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大哥觉得有点不尽兴,找老板要了加单的纸笔:“我多少年没握过笔了,你们学生来。”这边烧烤店虽然地段好,霸占沿江大道几十年,但经营方式一直保留着最接地气的点单方式——想吃什么,自己往垫着板的纸上写。谢初鸿果断推给周什一:“你来,你字比我好看。”周什一也没谦虚:“加什么。”那大哥跟谢初鸿异口同声:“猪脑!”周什一无奈,嘴里让谢初鸿少吃点辛辣荤腥,手上还是帮他写了,后来乱七八糟加完,大哥跟白斯明还一人要了瓶二锅头。周什一对着纸写得认真,大哥也盯得看得认真,甚至还有点虔诚:“字真写挺好啊,有棱有角的,成绩肯定好吧。”“啊?没。”班长跟班主任都在旁边坐着,这种事周什一怎么也不敢认,“我的字都是自己瞎写的,江湖体,没正经练过,上不了什么台面,白斯明的字才好,初鸿才是年级第一。”大哥傻眼。语文老师字写的好,他还觉得挺正常,但谢初鸿?年级第一?大哥惊了:“我还以为你成绩特别混,是特别给你面子刚刚才没细问。”谢初鸿也惊了,觉得好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看着像成绩不好。”“哈?”大哥彻底傻了,“我觉得你男朋友看着就比你成绩好很多啊!”谢初鸿:“?”周什一和白斯明也:“?”大哥觉得自己很无辜:“你们三个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认真的,小周一看就知道很乖、很仗义,人又帅!谢初鸿就真的……他在CB台上唱歌那会我就看出来了,不声不响的,但肯定一肚子坏水,那个劲,哪像未成年啊嗐。”白斯明听着觉得有意思:“那我呢?”“哇你有什么可说的,一看就是狠人。”大哥说着声音就低了,扭头四处张望,确认没有小弟注意才继续,“我那天看到你突然出来,心里贼虚,要不是当时我带的人多,我肯定立马放手让谢初鸿跟你走。”白斯明乐了:“至于吗?”“至于啊,怎么不至于。”大哥拍了下自己壮实的胸肌,特别自信,“我每天到处帮人要债,什么人不能逼,什么人秒跪,一眼就知道,不可能走眼!”谢初鸿揶揄睨他:“那你还说我成绩不好。”关乎尊严,大哥立马抱臂盯着人琢磨上了:“我没文化,有点表达不清,但就是一种直觉,能明显感觉出来你的心思根本不在学校里,也不在读书上。”谢初鸿夹猪脑的筷子一顿。“你跟你男朋友他们这些同龄人不太一样,气质就不一样,你根本不在意他们在意的东西,要不我说你不像高中生呢。”大哥绞尽脑汁地在自己贫瘠的词库里寻摸着语句,最后一拍大腿,“最关键是你很不屑!对,就是不屑这些,你们懂吧?”无人应答。第29章大哥这才后知后觉烧烤桌不知何时静了,三人看过来的眼神,搞得他有点紧张:“是我讲得太乱,没听明白吗……”谢初鸿的嘴角首先咧出一个弧度,抬手帮他把二锅头满上,没说听没听明白,只说:“哥你以后可以考虑去天桥底下摆摆摊,说不定比收债挣得多。”这哥心大也是真的大,竟然嘿嘿几声笑,就挠着后脑勺把茬接了:“人算命的都背好多呢,也要文化,我这脑子真装不进去那些,天底下哪有容易搞到手的钱。”白斯明终于听笑了,举起手里的酒跟人碰杯:“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出来喝。”大哥直摆手:“可别,你们没事干就在家里研究研究怎么教、怎么学,高考还是重要,不然得跟我一样了哈哈哈。”他们两一阵把酒言欢,最后把谢初鸿喝多了。起因是谢初鸿又被辣椒油呛了嗓,泪眼汪汪,一个没注意抓着二锅头当了水,刚进嘴,发现味道不对立马扭头吐了,七七八八约等于没喝,结果还是醉了。醉得还不轻。谢初鸿平时路子那么野,酒量竟然这么差,周什一也是真没想到。刚开始他还拦一下,后面干脆破罐破摔,反正已经醉了,想多喝两口就喝吧,难得高兴。周什一在边上看谢初鸿跟大哥又是划拳,又是撩袖子展示伤口的,都觉得不可思议。等老板过来把加单的菜品一趟趟上齐,他的脸已经全藏进了领口里,插兜靠在椅背上给上菜腾地。白斯明在对面倚着椅背,歪头将脑袋撑在扶手上看他:“你话很少。”突然被cue让周什一愣了一下:“没,看你们聊得挺好。”白斯明笑了一下:“明明长得挺张扬,没想到会这么内向,跟初鸿意外地互补。”周什一喉结动了一下:“你也跟他意外地像。”白斯明抬眉,没接话了。大哥还在边上继续开着酒瓶,给谢初鸿搞思想教育。谢初鸿脸上已经飘红,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听了半天,扭头栽进周什一怀里。周什一赶在人滑到地上之前从背后搂住,却听他忽然没头没尾在自己耳边嘀咕:“我感觉伊铭可能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看着怀里醉态尽显的人,周什一又无奈又心疼:“是不是李迪把你搞得太紧张了。”两人面对面,谢初鸿额头抵在他身上眼睛都没睁开,说话的热气全喷在脖颈上,痒痒的:“我不知道,就是感觉,感觉池澈应该也知道。”周什一眉心一跳,正犹豫怎么接,就听谢初鸿紧跟着又说:“还有夏晚黎,我感觉晚黎可能也知道。”周什一和白斯明皆是一愣,很快在彼此充满笑意的眼里看到了共同的结论。这确实是醉了。不能再喝了。周什一问他:“喝好了吗?”“你说什么?”谢初鸿没听清,努力抬头想离周什一的嘴近一点,快要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