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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谢初鸿和周什一如法炮制,用外套打掩护,一从车上磨叽下来就听夏晚黎别开脸骂:“心里有鬼,让他拿。”心里同样有“鬼”的两人膝盖一疼。他们一整个班四十个人,自然不能在人家商场招牌底下集合完所有人再进去,那跟干什么一样。大家早在班群里说好,先到的先往里走,等老白停好车到火锅店再开始清点人数。池澈一直把夏晚黎的外套拿在手里,谢初鸿不好问,只能悄声靠近身边看不出表情的人:“……你还没好吗?”虽然刚刚排球赛打赢了,但两人间的别扭还在。周什一盯着脚下的扶梯眼观鼻,鼻观心。谢初鸿犹豫了一下,凑他凑得更近:“你上一次打是什么时候?”“……”“上个月?”“……”“上个礼拜?”“……”“总不可能超过两个月吧?”谢初鸿渐渐傻眼,这也太久了。结果周什一:“……昨天晚上。”谢初鸿:“?”先前车上感受到的硬度,让他根本没往近想。谢初鸿哽住,如果真是昨天晚上,那这是想着谁打的,问都不用问。周什一不咸不淡地睨向他补充:“我都说了我没开玩笑。”谢初鸿:“…………”他承认他之前“消极怠工”,觉得他哥就是小孩心性、图个新鲜,其实根本没搞明白。哪想到竟然用这种方式“澄清”。夏晚黎见自己脸上的温度下去,身边谢初鸿反而起来,下意识朝他下身看。谢初鸿果断把外套塞进周什一怀里,坦荡举手:“我就是有点热。”他早在进商场的时候就平息了。夏晚黎讷讷眨了下眼,点头。两人一来一回打哑谜似的,愣是让前前后后的女生看蒙了。这又是什么男生之间的小秘密?周末晚上的火锅店向来火爆。大家还没走近,就被门口满满当当的排队叫号吓着了。不得不说顶着妒忌,被服务员带着直接上二层的感觉很酸爽。周什一下意识以为所谓“包场”,就是给他们分几个大包间,其他更多还是留着做普通顾客生意。结果转头那服务员就说了,整个楼上都是他们班的,包厢也不对外开放,只有一楼正常营业。这家火锅店打的老重庆招牌,生意火爆除了口味好,跟店内装潢也有关系。一楼还稍稍常规点,桌椅是火烧石的红调,穿过大堂顺着木雕栏杆来到二楼,入眼便是中央冒着水雾的荷花池,云烟缭绕,水面露出的假山造型精巧。座位环形分布,餐桌漆金,做成兰亭的造型,个个带亭帘,吊灯是古朴的中国红。小一点的四人桌是四角亭,六人圆桌则是八角亭,顶上的牌匾个个都不一样,“水波亭”、“烟雨亭”、“云溪亭”云云,其中位置最突出的,还是靠荷花池最近的那桌。唯一一张八人大桌,“依山傍水”。周什一和谢初鸿到的时候,角落里的四人桌已经被占满。有人出声提醒:“你们位置在中间,别走错了。”虽然大家跟老白关系好,但毕竟隔着一层师生,谁也不想吃饭聊天的时候,还有班主任在边上听着。于是冠冕堂皇,他们几个打排球赢比赛的是功臣,理应跟老白坐中间凑一桌。他们点单都是现场点。大家原本埋头各点各的,点着点着就忍不住互相偷瞄交换眼神,纷纷想到不属于他们班编制的洛瑶瑶。白斯明正垂头摆弄着手机,就听不知哪个方位冒出一个陌生的女声试探:“白老师,咱们能点酒吗?”白斯明头也不抬地笑了下,说了四个字:“反正包场。”没人看见,就是没喝。全场欢呼,抢着给洛瑶瑶竖大拇指。他们班这回期中考一骑绝尘、排球赛大获全胜,明天还是伊铭和池澈的生日,不喝实在说不过去。酒水上来的时候,白斯明挤兑谢初鸿,说他是班长,理应带头。要换以前,谢初鸿肯定推卸,觉得公开发言傻,但这次有周什一在旁边坐着,他还是端着杯子站起来了。接受所有人的注视,稀罕的有几分紧张,清嗓。“当了两年多的班长一直因为成绩好。组织活动是体委,辅助纪律是纪委,帮老师干活的是学委跟学委的同桌,也就是池澈。我几乎什么都没干过。”谢初鸿握酒杯的手指一紧:“以前……很少参加活动,是怕做不好,很少跟大家密切往来,其实是不会说话、脾气差。高三最后一年,就、大家多努力学,我就多努力改,最近都辛苦了。”谢初鸿举杯。全场先是静了一秒,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带头拍的桌子,所有人都开始跟着拍。直到谢初鸿被闹得不好意思,红着耳尖自己给自己灌下这杯酒,说:“我酒量不好,你们也少喝点。”谢初鸿放下空杯,众人纷纷起身。丹宁予混在人群里首先爆料:“下面这杯班长你别喝了,就坐着看我们喝吧,你的酒量周什一早透过底了,也就半夜背着走了……四五十分钟?”所有人哄笑。白斯明拄着拐杖侧目,谢初鸿抬手拧在周什一大腿上,疼得人差点蹦起来。不过既然是全班一起,谢初鸿还是给自己重新满上,左手边周什一,右手边伊铭。伊铭坐的那辆车来得晚,上来被自己那缺根筋的同桌薅着在荷花池边坐下时,脸色还有几分僵硬——先前赛场吵架的事他可都记在心里。可眼前这帮人吆喝举杯时,他什么都没看见,光看见自己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跟谢初鸿碰上了。谢初鸿正要把酒水往肚子里喂,就听站在他身边的某人低声道:“我是不会道歉的。”谢初鸿漫不经心敛眸:“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道什么歉。”伊铭当时就在心里不是滋味上了。还有比这更臭屁的吗?下个台阶都死要面子。帅死了妈的。当天晚上,谢初鸿只被允许喝了这么两杯啤酒。再后面别的桌跑来起哄闹事,胡扯一通灌酒祝词的,周什一来者不拒,通通帮他挡了。纪委对此深表怀疑:“什一你到底行不行,不然还是让班长自己喝算了,他倒了你还能背,你倒了算是完了。”周什一摆手:“不至于。”谢初鸿抗不扛得动他不知道,反正这次他是不想再扛谢初鸿了。从这把人背回家,可不是沿江大道烧烤摊那么简单。“行吧,反正我敬班长,感谢一下。”纪委拨弄自己的短发。谢初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