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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李胜这来帮帮忙,还指望他能学到点技术以后能混碗饭吃。他刚来了一个星期,就隐约觉得这公司有点不对劲,有两次还看到有个小姑娘是哭着走的,闲余饭后他想问,李胜却是一脸的讳莫如深,“干好你该干的就行。”“我以为他们可能拍摄尺度有点大,真不知道他们会偷拍!”魏奇看着周知意的眼睛,说话都有点磕巴了:“你那天……没什么事儿吧?”就凭他能在烧烤摊上说出“一分钟让这瓶啤酒见底”这种不严谨的蠢话,周知意也知道魏奇不是能干出那种恶心事的人,这件事他应该是真的不知情,况且那天他言语之间是阻拦了她们的,只是她自己没意会到。“我要是有什么事儿你今天还能在这看到我?”周知意似笑非笑道。“也是。”魏奇尴尬地轻咳了声,跟女生正儿八经道歉认错他还是头一回,言语非常不熟练:“反正,这事,我得跟你说声抱歉,早知道那天应该直接把你们轰出去的。”都是同学一场,就算有过小打小闹的摩擦,他也不希望她们真的吃什么亏,还是在他这个所谓的亲戚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和你没关系,怪我自己倒霉,你用不着道歉。”“虽然没理解到你的意思,还是谢谢你那天提醒。”穿堂风冷飕飕的,周知意吸了吸鼻子:“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她直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恶狠狠地盯他:“出了这个巷口,这事儿谁都不许再提。不然……”“知道。”魏奇笑了笑,把橙汁丢过来:“我没那么大嘴巴。”“谢了!”周知意接住,半扎起的高马尾在脑后飒爽地划了个圈,转身大步走了。身后,魏奇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片刻,又低头笑了笑。******假期总是过得飞快,春节似乎在一眨眼间就到眼前了。直到年三十那天,陈宴都没有要回海市的意思,周知意忍不住问他:“你过年不回家吗?”陈宴新买了个烤箱,正拆了包装往厨房里放,闻言连眼皮都没抬:“我不是在家吗?”“……”周知意分开食指和中指,按住想要翘起的唇角:“那你不回海市……”她停顿了下,“……老家吗?”没错,她怀揣着那点不为人知的小甜蜜想,这里是他现在的家,海市是他的老家。“不回。”陈宴安装上插线。“那你爸妈不生气吗?”“不会。”陈宴停顿一秒,淡声道:“他们很忙。”周知意想起他以前说过和家里关系不好,默默闭上了嘴巴。即使对待再喜欢的人,都要保持分寸感。烤箱指示灯亮起,一切显示正常,陈宴把箱子收好,这才回头看她:“怎么,不想和我一起过年?”“我可没这么说。”周知意摇头。“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陈宴转身向外走。周知意心里一空,脱口而出:“我想!”“嗯?什么?”陈宴回头看她。周知意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想和你一起过年。”“哦。”陈宴平静点头,长腿往外迈:“那走吧。”“去哪?”周知意跟上来。他抬手拽过她的帽子,拎小鸡似的:“去超市买年货。”周知意笑嘻嘻地在他手底下七扭八扭,把帽子拯救回来,顺势搂住了他的手臂,“我小时候最爱去超市买年货。”这话他以前听周向宸提起过,明明心不在焉挂一耳朵的话,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记住了。陈宴微一迟疑,就忘记把手臂从她的双手间抽出来,任由她拽着,不老实地晃来晃去。—新年,周知意给徐碧君和周知意分别买了件新衣服,大年三十晚上,徐碧君给了他一个红包,他没有拒绝,从容收下,转头在大年初一一早就塞给周知意一个更大更厚的红包。周知意靠在他卧室窗外,微微惊讶地捏了捏红包的厚度,推回去:“我不要。”陈宴眉心微蹙起,手指胡乱捋着头发,脸上似乎还有起床气:“刚不是说给我拜年吗?拜年就要收红包。”“那我收回拜年。”周知意垂下眼。平白无故收下他的大红包,她心里真的过意不去。陈宴眼皮垂下来,表情又冷淡了分,手肘撑在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抬手捏住她的脸颊向外扯了扯。“小朋友不要活得那么较真。”他声音沉沉的,正色道:“不可爱。”或许她这个样子看上去很拧巴吧?周知意抬眸悄悄看了他一眼,望见他眸底的不虞,也不想在大年初一的清早就破坏气氛。大不了以后找机会还给他好了。她眨了眨眼睛,默默把红包拿起来,放进兜里:“谢啦!”陈宴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拧开桌面上的矿泉水,灌了口。“奶奶喊你去吃饺子。”周知意笑了笑,转身要走,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揪住了帽子。她捂着帽子回头,他还在仰头灌水,性感的喉结不轻不重地滑动几下,他将水瓶放在一边,垂眼漫不经心地盯着她。“再拜个年听听。”“……”—初一中午,大伯一家照例要回来拜年,早饭过后,周知意就在厨房帮徐碧君备菜。老人家对这种传统节日格外讲究,每年初一中午都要准备八荤八素再加两个汤,至少十八道菜。尚武巷是老城老街,年味浓,街坊邻居走亲访友地拜年,汽笛声、说笑声不断,周知意一直忙到大伯一家到来,才偷闲跑去后院,习惯性地敲了敲陈宴的窗户,发现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一直到中午吃饭陈宴也没回来,周知意给他打了电话,他只是说,“你们吃,不用管我。”到下午,周知意忍不住给他发了条微信:【你去哪了?】隔了好久,陈宴才回复:【在海市。】【不是说不回去吗?】她快速打完这句话,迟疑了下,又删掉了。犹豫再三,回了句:【哦。】与此同时,海市。陈宴抱着花束,踩着青石板路,拾级而上,在一处墓碑前停下。那个墓碑位置极好,墓碑看上去很新,正上方贴了张年轻男人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剑眉星目,笑容温润和煦。是最朝气的模样,最好的年纪。陈宴神情肃穆,低垂着眼,把鲜花摆在地上。他在墓碑前蹲下,从兜里掏出一小瓶白酒。斟满一瓶盖,抬手缓缓浇到地上。手指微不可查地颤抖着,他再斟满,再浇。如此反复三次,他慢慢抬眼,看向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