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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唯一一家医馆。百里煊不跟这人废话,直接说:“疫病有什么办法治。”虽然百里煊不愿相信鱿漾得的是疫病,但是他很清楚鱿漾就是得了这种病,年轻大夫看了眼靠在他怀里,小脸烧得通红且咳嗽不止的小家伙。害怕百里煊听到没有办法治会生气,所以吞吐地说:“其实是有一法子的,就是找到第一个患病的人,把他烧成灰,用他的骨灰冲温水服下,不出几日就会好了。”“可有依据。”这事若是以前百里煊会觉得很荒唐,只认为是这些愚昧之人的心理寄托,但现在患病的是他在意的人时,无论多么荒唐的法子都值得一试,人就是这样在感情面前就不可能再有理智。年轻大夫说:“有,前年的疫病就是用此法平息的。”百里煊问:“前年那场疫病第一个发病的是小镇上那个老大夫的儿子吗?”“确实是用他的骨灰治好了大伙的病,但实际上第一个发病的人并不是他。”这个事年轻大夫最为清楚,说完这个年轻大夫脸上出现了恨意。百里煊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个人的反常,正打算好好盘问,怀里安安静静的鱿漾突然动了动身子,抬手拉扯自己的衣物说:“煊,热。”第24章病重鱿漾说着已经把衣领扯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百里煊立即给他拉上,又瞪了眼正直勾勾看着鱿漾的年轻大夫。年轻大夫慌张地把视线离开,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完全精致得不像是个人,就算精心雕刻的娃娃也未必有他这般精美,多看两眼恐怕从不动心的人也会动心的,就像百里煊。百里煊钳住鱿漾两只不安分的小手,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柔声说:“会着凉的。”真是羡煞旁人,年轻大夫看着他们就想起了以前的事,便伤感起来了,作为“过来人”年轻大夫必须得提醒他一句:“将军,这条路并不好走。”百里煊抬眼看向他,道:“与你无关。”安抚完怀里不安分的鱿漾,百里煊继续问之前的事:“你是说他并非第一个患病的人。”年轻大夫想到前年那事,就止不住叹气:“嗯,将军这事另有隐情,小的不好与你说。”百里煊拿出随身的匕首抵住他的脖颈,厉声道:“快说。”百里煊必须得清楚整件事,找到治好鱿漾的法子,在不知不觉中,百里煊已经彻底失心给了这个小鲛人。“其实那个大夫也是从一个病人那染上了这种病,只是那个乞丐早早就病死了,所以他就被当成了第一个染病的人。”年轻大夫想起多年前的事,眼里透着一丝伤感和痛苦,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怎么也掩饰不住,百里煊感觉他还有很多事瞒着没有说。百里煊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匕首又靠近了几分,年轻大夫的脖颈上已经被割破了一点皮,渗出了点血:“所以用第一个患病的人的骨灰治病这法子是真是假。”年轻大夫不敢动,僵直着身子,苦笑着说:“当然是假的。”百里煊脸色沉了又沉:“胆敢欺我。”见他发怒了,年轻大夫忙着解释说:“将军你听我说,小的不是有意骗你,这事确实是这么传的,而且那个大夫的骨灰也确实起了作用,治好了疫病。”百里煊低头看了眼怀里病得越发厉害的小鲛人,收回了匕首,这个年轻大夫知道很多内幕之事,所以这人还得留着。年轻大夫见他放下匕首后,松了口气,看他很担忧那小家伙,便道:“将军,我先熬些药给他退退烧吧。”“嗯。”百里煊脸色缓和多了。年轻大夫生疏地对着药方子抓药,但煎药的手法却很熟练,不难看出这人是个假大夫,可能这人以前做过药童,但他是镇上唯一的大夫了,若不是情非得已,百里煊也不放心他煎的药入鱿漾的口中。百里煊喂药前,先自己尝了尝,以身试毒,年轻大夫能理解他这种谨慎的做法,只是看到他这般照顾那个小家伙,忍不住羡慕起来,在旁边问:“将军,你会娶他吧!”百里煊冷声说:“与你何干。”年轻大夫立即闭嘴,已经两次了,百里煊都用这种话搪塞,看来将军心里也很不肯定。“漾,起来喝药了。”明明刚才还严行厉色,现在马上换上了这种腻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年轻大夫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鱿漾睁开眼,抬手勾住百里煊的脖颈,虚弱地说:“煊,难受。”年轻大夫看着这个软萌的小家伙,终于知道为什么将军要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话了。百里煊心里也不好受,将他从榻上抱起来,然后端起那碗已经变温的药,打算喂他,但是鱿漾只喝了一口,尝到苦味之后,就不肯再张嘴了。百里煊看向旁边发愣的年轻大夫问:“有没有糖。”“有……将军稍等一下,小的去取。”等这个碍事的家伙走了之后,百里煊也就不需要克制自己了,迫不及待地在鱿漾发烫的小脸上亲了数口,又在那张小嘴上亲了两下,担忧地说:“漾,先把药喝了。”鱿漾摇头,随后更是直接用手把嘴捂住……百里煊看着他捂着嘴,怎么都不肯喝药,担心病情恶化,便连哄带骗地说:“漾,把手拿开,让我亲你。”鱿漾见他想要亲自己,便把手拿开了,亲确实是亲了,为什么煊的嘴里好苦,鱿漾觉得他下次要考虑一下再和煊亲嘴了。等那个年轻大夫回来时,百里煊已经把药喂完了,接过他手里的糖,拿了一颗放进鱿漾的小嘴里,鱿漾苦到紧缩在一起的五官渐渐松缓。这甜丝丝的东西,鱿漾还是第一次吃:“煊,还要。”百里煊又喂了他一颗,顺带在他小嘴上偷亲了下,旁边默默看着他们的年轻大夫,忍不住插话说:“将军,你还是先别靠近他和他做过于亲近的事,不然你也会染上病的。”鱿漾听到这人让煊不要靠近自己,心里就把这个年轻大夫定义为了穷凶极恶之人。百里煊不以为然道:“若是治得好,我便与他同在,若是治不好,便同去。”鱿漾不懂这里面的含义,也不知道这句话多深切,但他还是感动,因为煊没有被这人的危言耸听而想要抛下自己,鱿漾嘴里甜丝丝心里也一样,尽管他现在身体很难受,可他很开心。这句话份量太重了,直接堵住了那个年轻大夫的嘴:“将军,你们就在此处休息吧,小的就不继续打扰了。”客栈那鱼龙混杂的最容易染病,百里煊觉得还是这里比较安全,便点了头,在这先住几日,等林漳来接应他们。喝完药之后,鱿漾的身体明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