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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百里煊喝完那碗汤之后,鼻血就涌出来了,鱿漾闻到了鲜血的气味,问:“煊,你怎么了。”百里煊拿着帕子擦了擦鼻血,说:“没事。”最近火气太旺了,难以自抑,百里煊止完血之后,鱿漾仰头就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这使得百里煊的理智彻底崩盘。红叶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有些心慌了,尤其是夫人如小兽般的呜咽声,弱小又无助,红叶忍不住的担心夫人。“多情,怎么办,要不要进去制止将军。”若是出了什么事,恐怕红叶小命不保。多情叹了口气,责备了她两句:“早说了,不要干涉将军他们的事,眼下还是去备药吧,等将军清醒过来,肯定要用。”红叶觉得有道理,慌不择路地跑去准备药了,多情则还在门口守着,随时听令。百里煊还有些许的理智,他知道不能伤害鱿漾,这强大的信念让他强迫自己停下动作,但此时已经晚了,被褥上都是血迹。百里煊看到那些血迹,霎时,脑子彻彻底底清醒过来,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儿,百里煊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漾,你还好吗?”鱿漾已经没声了,眼眸紧闭,嘴边还有一丝鲜血,手臂也被鱿漾自己咬得都能看到里面的rou了,身上也是惨目忍睹,青红交加。。百里煊用力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随后抱着昏迷的鱿漾,着急地喊来多情和红叶,外面两人早就备好了药,直接拿进来。百里煊亲自给鱿漾处理身上的血迹,处理伤口时他双手颤栗不止,战场上砍下无数敌人的人头他都不曾颤抖过,而这张常握重剑的手,此刻居然都拿不起旁边的被褥,拿了几次才成功给鱿漾盖上。红叶看着陷入昏迷的夫人,还有房内的血腥味,被褥上的血迹,和地上撕碎的衣服,害怕地跪下来,主动请罪,正准备开口,多情直接将她拉起来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红叶要是这时候认罪,只有死路,只有等将军稍微冷静了,夫人的情况好些了,红叶再认罪,将军才有可能从轻发落。红叶甩来多情的手,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愿意承担一切。多情重新拉起红叶的手,对百里煊说:“将军,我们先去门外候着。”百里煊正好需要静静,就让她们都出去了。随后多情将红叶拉到了院子里的那颗桂花树下,给了她一巴掌:“你就顾你自己,不想想,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红叶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红着眼说:“可这是我的错,我认罪不应该吗?”多情又抬手准备在她另外一边脸也扇一下,把她的榆木脑袋给打醒,多情看起来无情实则有情,红叶看起来多情实则没心没肺。这一巴掌最终没有落下,多情叹了口气,将高高抬起的手放下,又把正在落泪的红叶拉入怀中,并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用极少有的温柔口吻说:“这不是你的错,将军和夫人总得跨越这一步,是你帮他们。”红叶将眼泪擦在她衣襟上,心里好受些了:“真的。”红叶收起眼泪,从她怀里退出来,撂下一句话,就屁颠屁颠跑去了厨房:“夫人起来肯定会饿,我去叫那大夫准备药膳。”多情看着她袅娜的身影,再看看了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叹了口气。百里煊现在整个人陷入自责当中,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昨日会那么失控,明明他不想伤害鱿漾的。“煊…”身后传来一声叫唤,百里煊当即转过身去,看着清醒过来的鱿漾,欣喜若狂地问:“漾,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可还有其他地方不适……”他一下问这么多问题,鱿漾来不及回答,就先摇了一下头。其实不疼,只是鱿漾怕疼,所以以前总是还没做就喊疼,实际上就刚开始有点不适应,后面就舒服多了,他只是累得睡着了而已,看到百里煊这么担心,鱿漾很高兴说:“不疼哦,鱿漾喜欢。”百里煊大大地松了口气,随后笑着说:“没事就好。”红叶把药膳端来看到夫人没事,她也跟着松口气,后来红叶主动认罪,百里煊也没有怪罪他,因为鱿漾替她求情了。“煊,是鱿漾让她做的。”鱿漾把错引到自己头上,因为他知道百里煊不会怪他。但实际上,百里煊得知是他做的时候,本来还不怎么生气,突然就生气了,饭也不喂了,让鱿漾自己吃。百里煊之所以会这么生气的原因是,鱿漾这种做法很危险,要是百里煊关键时候勉强让自己停下来了,继续做下去,鱿漾可不止受这点伤,虽然鱿漾自己说他很舒服,可是他身体现在被自己弄得很虚弱是事实。百里煊希望鱿漾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所以先不理他,不然他下次还会做出这样的事,百里煊最怕的就是自己会亲手伤害他。看着突然生气走出去的将军,红叶一头雾水,为什么说是她下.药,将军就不生气,听到是夫人下.药就这般生气。鱿漾也奇怪,为什么煊听到是自己下.药就这么生气,难道煊觉得自己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求爱,所以误认为他是条yin荡的鱼,于是就讨厌他了。鱿漾委屈地靠在床柱上,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鱼汤,突然一下他就没有胃口了,但为了孩子着想,他还是吃了点,不然没有好的身子,将来生产会很困难。强迫自己喝了几口之后,他就没胃口了,把碗还给红叶,然后默不作声地躺下了休息。红叶看着他这样,不知道该如何劝,半响后才开口说:“夫人,将军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我的气,您别误会了。”鱿漾才没那么好骗,他知道百里煊就是在生他的气。鱿漾承认自己很卑鄙,煊讨厌他是应该的,鱿漾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而且他也不后悔那么做。鱿漾把手放在小腹上,昨晚煊给了他很多精.子,应该很快就会怀上鱼宝宝了,可鱿漾现在完全开心不起来。“殿下。”鱿漾听到声音了,微微侧回身子,老鲛人轻手轻脚地从窗户那翻进来,朝鱿漾走过去,怕惊醒外面的红叶多情,老鲛人“嘘”了一声,让鱿漾先别开口说话。“殿下,我带你走。”老鲛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作势就要去扶躺在床上的鱿漾。鱿漾滚到床的里边去,说:“不走,鱿漾还没考虑好。”老鲛人止不住地叹气:“哎呀,殿下,你现在不走就没机会了。”好不容易百里煊那个狗皮膏药没黏着殿下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鱿漾依旧是摇头:“不走。”老鲛人见他执意不走,就只能暂时放弃这次的机会了,长叹了口气,又从窗口那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