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出喉咙的尖叫,彻底没了睡意,太可怕了,呜呜呜……她崩溃地恨不得把整张木床连带枕头都烧了才好,可是烧了晚上她睡哪儿?以这个年代农村的卫生条件和居住条件,很少有人身上不长虱子跳蚤的。想要消灭,太难了!首先你得有一间通风良好的屋子,做到勤洗澡,勤换衣服被套床单,保持屋子和自身的卫生。然而,这对目前的阮清秋来说几乎不可能,即便把身上的消灭了,只要躺回这张床,虱子又会重新回来,更别提它还会人传人。换句话说,这会儿的农村,身上没几只虱子跳蚤,出门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作者有话要说:ps:关于长虱子这事吧,作者一个是听长辈们口述,一个是看王安忆教授写的,上海知青下乡的故事片段,那个年代卫生条件不好,人们换洗衣物少,洗漱用品也不便宜,尤其农村里要干苦力活,经常接触牲畜,以上。第6章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用过早饭,除了阮甜甜和老太太,其余人都出门上工了。“四丫,你咋啦?”见阮清秋愁眉苦脸,阮芳芳以为她是因为昨天的事,便安慰道:“奶奶就是嘴巴不饶人,你别往心里去。”她才不是为老太太不高兴,而是……“芳芳姐,你身上长虱子吗?”“有啊,谁身上不长虱子呢。”“那该怎么消灭它们呢?”阮清秋眼睛一亮,目光炯炯地盯着阮芳芳,期待她能给出什么解决办法。“消灭?这东西还要消灭?大家都不长么。”阮芳芳不以为意,她坚持认为虱子和头上的皮屑一样,是从皮肤里长出来的。阮清秋一时语塞,心里直翻白眼:“照你这么说,那阮甜甜怎么不长虱子?”“你要像她那样,有十多套换洗衣服,还有死贵死贵的洗头膏和肥皂,不用和兄弟姐妹挤在一块睡,也不用上工,肯定也不长虱子。”阮芳芳语带羡慕,同人不同命啊,长辈都说女孩子嫁人是二次投胎,她希望父母将来能给自己说个好婆家。好吧,阮清秋明白了,在这个村子里,女主那就是白富美般的存在,她系紧草帽不再说话。——朝阳逐渐升起,田地间一派忙碌的景象,又到了八月双抢时节,阮清秋弯腰奋力收割水稻,动作逐渐熟练,身旁快速垒起一堆堆稻谷。原主力气大,每天上工都记十二分,这在青壮年男性中都属凤毛麟角,一般男性能记十分就算数一数二了,七八分的才是大多数;女性普遍六分左右,那些体弱的和半大孩子三四分。小姑娘心眼实,把自己当牛一样使,每天下工累瘫不说,还吃不好吃不饱,以至于十四岁了,瘦骨伶仃的,身高还不足一米五。老太太总说女娃子吃不了那么多,可也不想想这么大的力气要消耗多少粮食,或许她知道,不过习惯剥削原主罢了。如果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一天十二个工分,肯定每天都能吃饱,哪像现在出最多的力,竟然还要饿肚子。连续割了两小时水稻,阮清秋坐在田埂上大口灌水,喝饱了看着田里的水发呆,整个人都热懵了。说起来她好像还没照过镜子,原主记忆中照镜子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摘了草帽,阮清秋凑近旁边的水桶,仔细看倒映在水面的五官轮廓,一蓬杂草般的枯发,妥妥的鸡窝头,两条英气浓密的眉毛几乎连成正宗的“一字眉”。眉毛下,形状好看的桃花眼,卷翘浓密的睫毛,高而翘的鼻梁,美好的花瓣唇……但是!万恶的但是,一黑毁所有!不仅黑,嘴唇周围还长一圈毛绒绒的小胡子∑(дlll)!她连忙捋开袖子和裤腿看,好一条天然“毛裤”,防狼神器!过分茂盛的毛发搭配黑如碳的肤色,哪还有少女模样,再好看的五官也没有美感可言,阮清秋欲哭无泪。也不知道原主皮肤底子是黑是白,要是黑的……华佗在世也拯救不了啊,毕竟身上最白的地方是人能变白的极限,基因这种事,现代科技都还没突破呢,何况是现在。心情沮丧的阮清秋干活也不起劲了,慢腾腾磨洋工磨到下工时间,与阮芳芳一道回去。——像双抢这样的农忙时节,为了抢收保证体力,许多人家都是一日三餐,阮家也不例外。今天中午主食是杂粮粥,菜有醋溜土豆丝和应季蔬菜汤,搭配爽口下饭的咸菜,这是女人孩子们桌上的午饭标配。男人们那桌土豆丝里有rou沫,蔬菜汤里有蛋花,主食除了杂粮粥还有一块粗粮饼。没人对这种分配有任何异议,因为男人是主要劳动力。众人唏哩呼噜地喝粥吃菜,阮清秋瞥了一眼阮甜甜和姜美丽的碗,与她的一样。母女俩气色明显比桌上其他人健康红润,不过女主家私下开小灶也不是什么秘密。阮家只有丁家珍明面上对此有意见,但人家用的是自个儿私房钱,她有意见也没卵用,只恨占不到便宜罢了。阮清秋摸着肚子,才五分饱,她举手向阮来福提了个合情合理的建议:“阿爷,我想吃和大伯他们一样的饭,吃不饱我干不动活儿。”众人面面相觑,赖英子放下碗筷叉腰骂了起来:“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吃多少?吃这么好也不怕折寿,好吃懒做的懒货,想得倒美,老娘告诉你,门缝都没有!”“大伯母都没和阿爷他们吃一样的,四丫你凭啥有脸提这种要求?不知天高地厚,脸皮真厚!”阮清秋掏掏耳朵,瞥了一眼愤怒轻蔑的阮秀秀,心道不愧是和女主一个鼻孔出气的忠实狗腿,作为阮甜甜最强有力的发声筒,怼起她这个恶毒女配不遗余力。丁家珍罕见的没说话,脸上挂着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只差笑出声了,李梅菊姜美丽这两个妯娌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具是惊诧不已,阮芳芳则带着些许担忧。阮甜甜眼中闪过一丝不喜,心想这作精堂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整天不安生,叫人好心烦。“要发狗疯给我滚出去!阮家的规矩向来如此,谁家不是这样?”阮小壮冷着脸怒斥。阮清秋浅笑,嗓音温软:“说起挣工分,在座的各位都是垃……谁有我挣的多?何况你和丁家珍加一起都没我多,你都可以多吃,我不行?到底谁脸皮厚,到底谁懒?如果我这算懒货……”怼人的话,阮清秋有一箩筐,她似笑非笑扫了一圈,到底还得在阮家生活,便没继续往下说令人难堪的话。众人或尴尬或羞恼,有人躁红了脸,有人气黑了脸。“那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