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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眼皮抬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沈意小声说:“我把解题步骤写旁边了,你听不懂的时候可以看一看。”一中学生基础比较好,老师讲课会跳过很多简单的步骤,她昨天听丁道智他们说他成绩不好,觉得他应该跟不上上课节奏,干脆将详细的步骤一一写起来,能让人一目了然。闻言,祁宴打游戏的手指一顿,视线挪到卷子上,看见空白处用铅笔密密麻麻地标注了解题步骤。他不由觉得好笑:“你真觉得老子会学习?”“想什么呢?”说着,伸出一只手将物理卷子捏成一团,往后一抛扔到垃圾桶了。什么听课不听课,让她帮忙写卷子,不过是欺负她一下而已,还当真了。沈意对上他挑衅的眼神,又看了一眼被扔到垃圾桶的卷子,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过身听课去了。祁宴冷哼一声,翘起一只腿继续打游戏。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全班一起跑了八百米后,体育老师就给解散自由活动了。大家欢呼一声,狄绵绵拉着沈意往综合楼的新华书店跑,说今早刚到了一批言情,趁热下手。两人看书看得久了些,以至中午去食堂的时候都没什么人了。沈意打好饭菜,坐在位置上等狄绵绵买饮料回来。谁知好巧不巧,她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坐了她的同桌,和早上见过的漂亮女生。祁宴刚打完篮球来食堂吃饭,顾亿几个跑去买饮料了,位置上只他一个人,不料金嘉希却端着餐盘坐到了他对面。金嘉希先开口:“听说你昨天和六中的人打架了?”祁宴掀起眼皮:“和你有什么关系?”金嘉希已经习惯他的冷漠态度了,伸手将耳边碎发拨到耳后,柔柔道:“我和祁伯伯都很担心你。”听到她说祁伯伯,祁宴握筷子的手蓦地收紧,他极力忍耐道:“趁我还没发火,最好赶紧离开!”金嘉希被他脸色怵了几分,但犹豫几秒,还是执意说道:“你很久没回家了吧。上次的宴会也没见到你……我、我只是很想和你说说话。”祁宴怒极反笑,筷子“啪”的一声扔在了餐盘。溅起的油脂落了几滴在金嘉希雪白的手背。他抓起凳子上的校服就走。金嘉希望着他的背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食堂三三两两的学生被动静吸引了视线,交头接耳地议论。金嘉希坐不住了,深吸一口气,用眼神警告围观的人不要多嘴,也迅速离开了。祁宴快走到食堂后门的时候,一个娇小人影忽然站了起来。他不由眯了迷眼睛,心道这个多管闲事的同桌要是敢过来和他说话,他一定会狠狠讥讽她几句。谁让她挑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撞上来呢。沈意慢慢走近,祁宴嘴角不屑的弧度越来越深,正要开口,却见沈意忽然加速略过了他。就好像没看见他这个人似的。祁宴:“……”他回头,只见沈意跑向了狄绵绵,接过一杯饮料喝了一口,好喝得眼睛都弯了起来。艹。她是不是对谁都笑得这么开心。祁宴僵直着脖子转了回去,大步离开食堂。狄绵绵看到大佬的背影,惊呼:“意意,刚才大佬回头看了你一眼诶,而且眼神特诡异。”沈意后知后觉:“哦是吗。”狄绵绵:“你好像有点不开心?”沈意点点头:“嗯。他早上把我给他写的试卷扔了,我现在有点生气。”*两人吃完饭,走回教室,路上,碰到了出来上厕所的丁道智,他神神秘秘地将两人拉到角落,悄悄说:“你们知道吗,大佬在食堂泼了金嘉希一身的汤,把人都给气哭了。”狄绵绵震惊捂嘴:“啊?好端端的大佬为什么这么做啊?”丁道智推眼镜:“估计是金嘉希死缠烂打,把大佬惹急了呗。”狄绵绵郑重点头:“原来如此。”谁知走到教室门口,一个女生拉住她们,往左右看了看,小声问:“你们刚从食堂回来吗?听说金嘉希在食堂和大佬告白,被大佬扔进了酣水桶?”狄绵绵:“什么?居然有这种事?”回到座位上,大佬还没回来,段得意正召集前后左右听八卦:“我刚从食堂回来,听别人说,金嘉希求而不得,居然想在食堂对大佬霸王硬上弓,结果被大佬暴打一顿,血吐了一地。”狄绵绵:“……”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传到金嘉希耳中时,已经变成了她人在ICU命不久矣了。这次她真的气哭了。周末。父亲沈国带着继母孙美玲和弟弟沈粒,从新荷市开车过来看望她,沈意起了个大早,舅舅把她送下楼,双方打了个招呼,沈意乘上车先去吃饭。弟弟沈粒今年四岁,生得粉雕玉琢,一见沈意上车,就迫不及待爬到她怀里,奶声奶气喊:“jiejie。”沈意抱着他吧嗒了一口,笑着说你又长胖了。沈粒捂着小脸蛋儿埋在她臂弯里扭了几下屁股。继母孙美玲笑着打趣:“昨天晚上谁哭着喊着想jiejie了,怎么亲一口还害羞了。”又问了问沈意在南芜市待得习惯吗,听到沈意说一切都好,这才放心点头。沈国在前排开车,让孙美玲打字问沈意想吃什么,一家人半个月没见要好好聚一聚。沈意选了南芜当地一家特色菜餐厅,吃完饭,逛了会儿街,天色已经晚了,沈国工作很忙,要连夜赶回新荷市。把女儿送到楼下,他欲言又止,孙美玲知道他不放心,毕竟沈国向来疼爱女儿,沈意又一直在新荷市长大,要不是那场意外的爆炸,沈意无法继续在新荷市上学,他们又怎么舍得让她寄人篱下呢。不过好在沈意她舅舅一家人都很好,也算是不幸中的宽慰了。沈国拎着大包小包将女儿送上了楼,微信和她说:“意意,等爸爸有空再来看你,有什么事记得发消息啊。”沈意两手背在身后,乖巧点头:“好。”沈国伸手揉揉女儿的头发,心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乖巧得让人心疼。周末一晃而过,很快又到了上学的日子。下了早读,沈意将父亲带来的新荷市特产小吃分发给同学们,大家嘻嘻哈哈挤在狄绵绵的位置,很是热闹。祁宴一只手托腮,冷眼打量,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烦躁。自从上周开始,这个新同桌好像就不怎么搭理他了。他故意踢她凳子,她也没什么反应,就往外面挪开一些,他让她写自己的卷子,她也认认真真写好,只是再也没有解题步骤了。祁宴觉得无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子,连顾亿郑瞬叫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