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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吃了。当医生很辛苦,苏风眠知道,所以他想,叶傅轶下班后会需要一顿宵夜。苏风眠做这些事情,没有那种充溢在心里的幸福感,更多时候,他像是在为自己做的,而不是为叶傅轶。他做着所有热恋中的人应该做的事——布置家庭,做两人份的饭,为的是让自己安心。夜晚潜入客厅,苏风眠上二楼的房里,关上门窗,躺在床上,一个人在硕大的客厅总有些冷。他问了叶傅轶什么时候回家,叶傅轶告诉他会有点晚,要他先休息。约莫十点,叶傅轶才回了家。进门后,他脱下羽绒风衣,挂在入户花园的衣架子上,他看到了另一件大衣,深蓝色的。这是苏风眠的。叶傅轶知道苏风眠今晚会在他家,没有很意外。直到他走进客厅,打开客厅的吊灯,原本透着森气的屋子被暖色灯光填满,叶傅轶怔住片刻。沙发,茶几,包括所有可以放东西的空架子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物件摆在上面。而餐桌上还有半碗饭。应该已经凉了,叶傅轶心想,不过没关系,放微波炉里转一圈出来会比什么都香。叶傅轶听到了自己心脏咚一声撞上胸膛的声音,仅仅一下,他便收起了讶异的目光,没有选择去吃这一碗饭。他将那半碗蒸饭收入冰箱时,看到了冰箱里摆上了很多蔬菜,蔬菜叶子挂着水珠。这种场景,他不是没有见过。很多年前,叶傅轶也过着这样的生活,冰箱里有食物,沙发上有抱枕,墙上有挂钟,屋里有一个等他的人。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是谁搞砸的,可能是他自己,可能只是这个该死又无趣的生活。叶傅轶收回思绪,上了楼,楼上也是黑的,苏风眠或是睡了。他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放在楼梯玄关的柜子上,洗浴后,才进房。房间不暗,原因是苏风眠搁置在双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荧光,照在他熟睡的脸上。叶傅轶小心地挪开他放在键盘上的手,苏风眠的手有些温热,掌心甚至是潮湿的。叶傅轶贪恋地揉抚几下,却把苏风眠弄醒了。苏风眠抖一下肩膀醒了过来。“回来了啊。”叶傅轶没有听到责怪。“回来了,你这个课件要继续做吗?还是我帮你放回桌上?”叶傅轶抬手擦了擦苏风眠的眼角。“放过去吧……我困了,想睡觉。”“好。“叶傅轶替他把电脑收到他的电脑包里,再回到床上,和他一起躺下。这个过程苏风眠一直看着他,叶傅轶笑一下,问:“有什么事?”苏风眠夷由少顷,揽上了叶傅轶的腰,他不知道叶傅轶此刻是紧张的,叶傅轶也很久没感受过这种紧张,因此叶傅轶没有动,苏风眠因为不断打字而出了一点点汗的手触碰在他腰部肌肤,凉凉的,这种触感好像被放大了无限倍。直到充满他整个大脑。叶傅轶的全部思维都在他那只手上。苏风眠低声说:“我想搬过来。”叶傅轶没有说话,苏风眠也不敢说话,他揽上叶傅轶腰的手几乎是僵那里,手心的汗也多了点。不知道何种原因,和叶傅轶确认关系后,相处起来没有原先那么舒服,苏风眠总在试探叶傅轶的心思。“嗯,可以。”叶傅轶花了一点时间让大脑恢复正常运作,许久才回答他,“我还以为我需要花上一点精力才能说服你搬过来。”“我其实,已经搬过来了……行李箱在衣柜里,我本来怕你看到会不高兴。”苏风眠放下心,微微吁口气,抱他抱得更紧了一些。“我不会不高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让我陪你去蹦极。”叶傅轶开玩笑说。“那还有一件事。”苏风眠被他逗笑了,心里却依旧紧张。“说吧。”“我周末要和季知非吃个饭,在云朵餐厅,就是二环西华路的那家。”叶傅轶一个“好”字已经从喉咙里即将滚出来,忽然他想到了点什么,他问:“你认识他?”苏风眠点头,脑袋在他怀里上下蹭了蹭:“认识。”“那天在医院……我以为你们不认识。”叶傅轶沉吟,“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认识的?苏风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如实说:“他是我一个……老同学。我和他大学一个班的。”再往细了说,他是自己暗恋多年没能如愿的人。苏风眠想到这一层,往叶傅轶怀内靠去,脸几乎紧贴着他白色的棉麻面料睡衣,略微带着草根的刺感。他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触感。“一个班的?你不是师范大学的?”“嗯我不是……我学医的,后来转行了,以前是医生,因为发生了一点事情,就没做医生了,去当了老师。”如果叶傅轶继续问苏风眠,发生了什么事,苏风眠会慢慢地告诉叶傅轶。他实在是需要一个倾泻口,倾倒掉一些积压在心里很久的情绪。可是叶傅轶没有继续问,也没有表现出对苏风眠的过往很感兴趣,他只是点点头说:“那我周末开车送你去吧。你的车还没修好吧?”“嗯。”苏风眠心情有那么些低落,没有再说话。不论如何,对季知非来说,周末可以和苏风眠面对面地坐下来吃一顿饭,这冗长的一周还是有了点盼头。周日早晨,季知非在八点钟结束晨跑后,冲了一个澡。对于一个常年奋战在手术台上的医生而言,体力和智力都很重要。在做一些特殊的手术时,季知非需要空出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踩住显示屏感应切换器,另一条腿站立——那整个人的重心就几乎压在了这条腿上。单腿站上一两个小时,若是没有很好的体力是吃不消的。季知非一天之内总会在晨跑和夜跑之间选择一个,周末通常是夜跑,白天用来补觉——只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他晚上要陪苏风眠吃饭。季知非洗过澡,打开自己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只有三种颜色,黑白棕——颇像一块牛奶夹心黑巧克力燕麦饼干。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穿什么,如果自己穿得太正式,而苏风眠穿得很随意,那看起来便是反客为主,如果他穿得很随意,苏风眠穿得很正式,那会让苏风眠误会自己不重视这顿饭。他对着衣柜发了好一会呆,衣柜里飘来的樟脑丸气息让他焦虑。季知非只能拿出手机查百度。百度上说,适合自己的就好,不需要太正式也不需要太邋遢。他又看了一眼衣柜,里面是清一色的正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闲装可供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