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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过烧,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明明到了南方,一个更温暖的地方,反而感冒发烧了。苏风眠给他泡了一杯小柴胡,又去药店买了感冒药,端到季知非床头,蹲下来,将杯子放在床旁的柜子上,腾出手,托着季知非的颈部,好让他能够坐起身子。“吃药了,吃完再睡吧。”苏风眠一边说,一边将床上的枕头抽高,垫在了季知非背后。但是苏风眠总觉得季知非不是简单的感冒了,方才他摸到季知非后颈时,只感觉有那么些发烫。“你先喝了这个小柴胡吧”苏风眠端给他。季知非双手接过,隔着厚厚的陶瓷杯,他也能感受到这一杯药水的热度,让他的手没那么凉,喝完药后,热水让他身子暖和了很多,同时也有些闷热。这种又冷又热的感觉,让季知非难受得有些反胃。苏风眠蹲在他床边看他把药喝掉,说:“你是不是发烧了?”“不知道,应该是。”季知非有气无力地回应,他闭目靠着枕头,头往后仰,忽然就感受到额头被一只手覆住了,那只手的温度没有那么高。过了几秒,他微微睁开眼,看见苏风眠的面孔距离他很近,好像视线的大半范围都被他占据了,再加上房间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灯,让苏风眠的五官轮廓并不清晰,朦胧得像用拍立得照出来的曝光照片——也有可能是距离太近,他的眼睛一时半会无法聚焦。总之太近了,近得季知非不敢正常呼吸,而苏风眠的呼吸却很清晰,他似乎能感觉到微微的气流一阵一阵地拂在自己脸上——应该是发烧带来的人体感知放大。“你发烧了,”苏风眠的手准备收回来,却在刚抽离的时候,被季知非抬手压了回去,让他的手紧紧地重新贴在季知非guntang的额头上,“怎么了?”“亲我。”季知非含含糊糊地说了这一个词,苏风眠怔了怔,在他听来,眼前这个病恹恹的人像是脑袋烧糊涂了,而他语气里的一点点恳求也是苏风眠不理解的,“亲我。”季知非又重复了一遍。苏风眠望着季知非,渐渐地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在胸腔一起一伏地回响,他丝毫不会去想,对方感冒发烧了是不是不应该靠这么近,相反,他又靠近了一些,再靠近了一些。直到在季知非微张的唇上落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吻,虽然这个吻并不完美,虽然他的嘴唇一直在颤抖。第六卷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沈从文第46章后半夜窗外下起了小雨,不会响雷的那种雨,缠绵悱恻的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关窗,隔音效果便几乎没有,在夜里季知非被雨声吵醒。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也发觉自己已经不再头晕脑胀,浑身轻松了许多,像是负重长跑运动员卸下了重担,身体轻松得有些飘,虽然棉被压得他胸闷,有些喘不过气。他支起身体,本想拿掉一层棉被,掀开被子时,才发现苏风眠就睡在他身边,和他间隔了两三个拳头的距离。季知非没有忘记他向苏风眠索吻这件事,也不可能不知道苏风眠为了让他退烧,前半夜几乎没有睡觉。因为吃了退烧药,又盖了很厚的被子,季知非一直在出汗,苏风眠便不停地给自己擦汗,中途又给自己换了两件衣服,洗了几次毛巾。季知非烧得糊里糊涂的,但是他知道,苏风眠一直在,尽管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退了烧睡着的,也不知道苏风眠什么时候躺在他身边的。他将多余的被子轻轻地掀开,苏风眠稍稍动了动,转了个身,转向了季知非这一侧。季知非又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右手弯曲撑在床上,苏风眠看起来便像是很乖地睡在他身下。他抬起左手,食指像探月器一样,小心且缓慢,如履薄冰一般地触碰苏风眠的发鬓,发鬓处的头发是被剃过的,一根一根短而粗的头发地立着,似乎和季知非食指指纹发生了巧妙的反应,让季知非觉得很舒服。但是苏风眠没有什么反应,估计是太累了。于是他放心地抚上苏风眠的头发,犹豫片刻,低下头亲吻苏风眠的额头,额头的温度比他嘴唇要高,温温热热的,让季知非很依恋,他便又亲吻苏风眠的眼睛,再往下游离,是苏风眠的上嘴唇。苏风眠醒了,有些惊讶,喉咙发出几个音节,季知非才意识到身下的人醒了过来,不舍地松开苏风眠。但是季知非没有想到,苏风眠径直地搂上他的肩膀,像盖章一样,把这个吻加深。季知非不知道苏风眠在想什么,其实苏风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稀里糊涂地想要和季知非接吻,也想要更多的接触。他们口舌缠绵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雨渐渐下得大了,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雷响,苏风眠才偏了偏头,季知非抬起了脸。他听见季知非问了一句:“可不可以继续。”声音很沙哑,让苏风眠心口一紧,可以或者不可以,苏风眠已经不能通过大脑决定了。面对这样的季知非,他不可能不起生理反应,可理智告诉他不要再这样不明不白地和一个人发生关系。只是这条底线在季知非面前,显得渺小且脆弱。苏风眠不说话,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隐忍。季知非忽然也沉默了,不是等待苏风眠回应的沉默,而是心理的沉默。他们都想到了十几年前的事。对于这件事,季知非有很多想问的,问不出口,不管怎么问都像是在揭伤疤,何况自己已经说了“重新认识”。静默了不长不短的时间,苏风眠咬了咬下唇,他的身体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呼吸也变得沉重。所以他很小声地说:“可以的。”这句话对季知非而言无疑是一章乐谱里最开始的一个音符,从这个音符起,逐渐奏响每一个旋律。(......)在最后结束之时,也没有说什么话,季知非唤了好几次苏风眠的名字,想说“我爱你”却说不出口。他不敢说,也不愿意在zuoai的时候说,这样会让“我爱你”听起来很不真诚,像一句空洞的宣言。这个夜晚变得很冗长,苏风眠洗完澡后,季知非大抵是又睡着了。其实洗完澡,苏风眠彻底清醒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后悔和季知非莫名其妙地上床了,不过怪不了季知非,是他妥协的,换句话讲,是他自讨苦吃罢了。他是不会相信季知非喜欢自己的,他们此时的关系更像是吃了窝边草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