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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手抖得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焦急。终于打开门之后,扑面的血腥气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有些...不敢进去了。唐阮又尝试着喊了几声,才缓缓睁开眼。卧室里床上的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尾,环顾一圈没有任何异常。他又往浴室去,按下门把手推开门,里面的场景让唐阮瞬间瘫软。宋舒意就那么躺在一池血色的浴缸里,脸色苍白又憔悴,但神情是放松的。好像死亡对她来说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唐阮吓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知道那是自己的mama,但又害怕得不敢上前一步。从来没有任何面对死亡的经历,当亲人的死亡这么毫无防备出现在面前时,崩溃只是一秒钟的事情。他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双手不住颤抖,好不容易拨通裴期鹤的电话,他在“嘟嘟”声里期待对方迅速接听。-裴期鹤昨天又熬夜了。张剑给他道过歉之后又主动加了好友。裴期鹤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挺多人的?】张剑:【是,你想知道谁啊,我都可以帮忙打听。】裴期鹤:【一个专为alpha服务的公司,里面好像有个高管姓唐。】张剑没有立刻回复,半夜给他发来了一个文件。里面说唐疏是陨星集团的总裁,陨星集团是业内口碑相传的alpha公司。据说唐家人世代都培养出了精英顶级alpha,连里面的员工都经过了重重筛选。只不过最近遇到了经营危机,好像和半年前有个什么黑市窝点被捣毁有关。至于裴年润这个人,只能查到十几年前确实就职于这家公司,但后来出差时莫名失踪了,至今没有下落。公司还给予家人一定的补偿。裴期鹤一震,刚想继续查唐疏这个人,就接到了唐阮打来的电话。他被唐阮声嘶力竭的哭声吓了一跳,紧蹙眉头站起来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跑。唐阮意识好像都有些模糊,只会一遍遍大声哭喊说:“你快来我害怕!”裴期鹤平缓着呼吸冲下楼打车,坐在车上时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电话一直没挂断,他想尽了所有词句尽量安抚唐阮的情绪。但没有任何作用。他不断催促司机能不能快些,最后司机都不耐烦:“你要不自己跑过去?”到唐家别墅时,裴期鹤因为来得太频繁,经常被保安看到和唐阮一同出入,直接在电话里和唐阮说了一声拿到了备用钥匙。赶到门外,他就能听到唐阮明显已经哑了的声音,可哭声从来没停止。唐阮哭得精疲力尽还有些缺氧,蜷缩在地上抽泣。听见楼下开门的动静,恍惚间以为唐疏回来了,吓得他赶紧爬到衣柜后面,双手抱着头发抖。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就抖得更厉害。裴期鹤循着哭声上楼,也闻到了难以忽略的血腥味儿。喘着气扶在门上,一眼看到角落里颤抖的唐阮,心瞬间揪了起来。昨天明明那么开心地冲自己笑,今天怎么成这样了?他过去抱住抖个不停的唐阮,怀里的人双眼通红。裴期鹤心疼地问道:“怎么了?”唐阮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扭头看了一眼浴室里,目光触及到浴缸,就又很快收了回来。裴期鹤也望过去,看到这幅场面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他还是保持平静说:“先报警吧。”刚要起身想去把浴室门关好,保护现场,手腕就被唐阮拉住,瘦弱的身躯轻颤着钻进了自己怀里。唐阮用气音很小声地说:“你别走。”裴期鹤把他的头发摆弄整齐,在上面轻轻一吻说:“我不走。”一手滑落到他脊背上,“我一直都在。”唐阮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黏在裴期鹤身上,把浴室门关好后又报了警。他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之后,跟着裴期鹤坐到了椅子上,又觉得很没安全感,干脆起身把裴期鹤的胳膊扒开,缠着坐进了人家的怀里。裴期鹤勾着嘴角,把他的刘海弄开,捏捏他的脸说:“我陪着你呢。”唐阮越想越难受,攀着裴期鹤的脖颈又开始喘着小声哭:“她为什么要...走啊,那个人根本不配!而且...为什么偏偏要在我生日的时候呜呜呜呜......”说得更委屈了,“她走了我怎么办,让我一个人吗,她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根本都不在乎我不喜欢我!”裴期鹤抿着嘴,叹口气把人拥得更紧:“瞎想什么,你之前还说江女士那么喜欢你,我也那么喜欢你。”唐阮哭着没听到他的话。裴期鹤吻他的头发,又轻吻到额头,眼神里满是怜惜。“宝贝,别哭了。”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作业到半夜四点,今天全是早课晚上还有考试,没按时更新不好意思。之后都是考试周,每天不一定九点更,但一定会日更,谢谢大家体谅。第32章警察来了之后迅速查明了现场,确认宋舒意是自杀。她左手手腕上有很长一道伤口,最后因失血过多而死。唐阮被裴期鹤搂在怀里,但他一直听着警察们的话。有个叔叔开口说:“死者在洗漱台上放了一封信,上面写的是‘唐阮收’,你们谁是唐阮?”他抖着举起了手,被裴期鹤拉着放了下来,安慰道:“不用举手,又不是老师叫你回答问题。”警察把信塞进了唐阮怀里:“节哀。”等警察都走之后,唐阮才抖了抖胳膊,把信扔在了地上。他恐惧又害怕,不想再呆在这个家里一秒,可又不知道能去哪儿。裴期鹤期间一直或搂或抱着他,没有松开一下,这会儿却蹲下去把信捡了起来。捏捏唐阮的耳垂说:“我陪你看,如果你实在不敢打开,也不介意的话我读给你听。”他顿了一下,“毕竟...这是你mama留给你的。”唐阮仰起头,像一只受惊的鸟儿:“你给我读...读完带我走好不好?”裴期鹤无奈地笑:“带你走去哪儿啊?”唐阮一听裴期鹤不愿意,眼泪瞬间就溢了出来:“你一定要带我走,求求你了我好害怕。”他边说边颤抖。裴期鹤再开口时也有些哽咽:“好。”[唐阮收:小阮,mama走了。最近我想了很多,本来以为随着时间流逝我可以慢慢好起来。但我知道那个女人怀孕了,并不是最近的事,因为他们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我不想再提及那个人的名字,每一次想起都是对我最残忍的打击。我也希望,你不要喜欢上这样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