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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挥手。下午她和太太们还有一场读书交流会。太太们陆续进来,坐在沙发上,说起自家孩子的状况。“答应我去见女孩子的,一次都没去,还拿话哄着我,顾夫人,你说我该怎么办?眼看老大不小的人了,就是不肯结婚。”“结了婚,你以为就能丢开手啦,我跟你讲,有的是事情,三天两头吵架,听着我头都痛死了。”家里孩子到了适婚年龄的,都叹了叹气。“还是你的儿子懂事。”顾母无奈地笑了笑:“快别说了,十天半月不见人影。”胡太太说:“别说这个了,明天有个拍卖会,有一块好大的蓝宝石,我都有点心动。对了,听说好像还有夫人你们家里的人画作。”顾母好奇地问:“你说的是谁?”“傅夏啊,阿深的太太,你作为婆婆的,不得安排人帮忙抬抬价。”听到这几句话,顾母正喝着茶给呛着了,咳嗽一声,脸色都有点红了。她还极少在这群太太面前露出不雅,这会儿也顾不得了,连忙摆手:“胡太太,这误会老大了呀。”太太们感觉上前替她拍拍后背。顾母缓缓气:“都怪我上次没有仔细听你们说,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傅夏的是我先生带回来的孩子,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出国留学去了,刚刚回来的,怎么会是我们阿深的太太?”她起身,从自己的书桌上拿起相框,递给太太们传看,照片是顾偕深和温宛的日常照片。“他叫温宛,是温家的小儿子,从小养在外头,性情我很喜欢,阿深一向把他保护得很好。”提到温家,太太们多少听说过,只是没见过温宛。顾母说:“我看到媒体的那些胡乱猜测,也没当回事,你们也晓得的,记者不好防。谁知道我一打听,傅夏什么时候嫁给阿深了,我才知道有这样的误会。”胡太太这会儿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因为听说季家那个儿子,去哪里都带着他,我还觉得很奇怪。“”旁边的一位太太说:“李家那个,也是天天围着他转。”顾母叹口气:“我们家那个,以前也跟他们差不多。”“不会吧,我看阿深不像那种人。”“那是以前。”顾母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现在我们家两个孩子好着呢,闹了一会儿别扭,阿深已经亲自把人接回来,听家政阿姨说,最近还学着做饭。”胡太太磕着瓜子,笑眯眯地道:“哟,这是真的懂事了,会疼老婆了,你苦尽甘来啦。”打扮入时的太太们围着顾母娇笑,二十多年以来,这样的读书交流会一次都没取消过,太太们不谈生意的事,多数都是说儿女。至于丈夫嘛,丈夫就那样,有了孩子,就是孩子最重要了。在这群太太圈子里,傅夏压根算不上什么话题。在孩子中间惹眼也就罢了,谁也不想碰这块烫手山芋。顾母放下杯子,“我听说傅夏画画画得好,艺术家嘛,多少有点傲气,我们家孩子是个铜臭商人,两个不搭噶的。”太太们一直以为顾偕深跟傅夏结了婚,每次在拍卖会上见到傅夏的画作,就顺便拍下,这会儿都有点rou疼。顾母却替傅夏叹叹气:“他的身世也是可怜的,很小就没了母亲,我一向不太搭理他,但我毕竟也是当了母亲的人,所以他出国我也是尽了心的,可是你们也知道,丈夫前情人的孩子,难道还要我把他当成自家的孩子照顾。”“我是不方便出面的,拍卖会上还麻烦太太们多支持一下。”太太们倒是笑着,“到时候再说。”但是谁会在拍卖会上替傅夏撑场面的就不知道了。顾母等着就是这个机会,她不但要让这个拍卖会大办特办,还要将傅夏的画,作为重量级的藏品来宣传。越多的人知道越好,到时候的叫价,一定会高得让世人震惊。-李耀受伤住院,傅夏暂缓下温宛的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回国后,作品终于有人替他安排上拍卖会了。这当然不是傅夏个人画作的专场。可是,能够跟着王冠上的蓝宝石一起登在拍卖会宣传画册上,无疑,他的画作,是这次拍卖会上的最重量级的作品之一。拍卖会现场座无虚席,璀璨的灯光下,正摆着一件稀世珍宝。顾偕深带着温宛坐在最后一排,温宛不喜人多,但顾母想让他来,说既然要送礼物,不如糯糯你送我一条钻石项链。顾母从来没有佩戴过钻石项链,温宛想送她一条,就跟着顾偕深来了。今天拍卖会上的那条项链,原来是罗马公主的心爱之物,罗马公主青年时期带着它出席了很多场合。温宛举着望远镜,盯着这条项链看了许久,每一粒都切割得非常完美,躺在黑色天鹅绒布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下面开拍,公主无尽的哀伤。”以温宛的收入,想要拍下也很勉强,不过顾偕深说,就算是他们一起送给顾母的,顾偕深跟顾母关系淡漠,这份礼物有顾偕深的心意,顾母应该会很开心。傅夏坐在前面,偶尔回头望一望。坐在旁边的温宛,被他直接忽视,他的眼里只能看到顾偕深。顾偕深面无表情地举牌,最终拿下了这条有一百多年历史的钻石项链。太太们最开心的环节到了。场内有些吵,顾偕深带着温宛到外面走走。温宛现在对这些东西有些感兴趣,顾偕深看他没什么不适,也当温宛是散散心。“待会儿看到喜欢你尽管拍。”顾偕深想为温宛狠狠花一次钱。温宛说:“不用了,我看看就好。”能在这样顶级的拍卖会上,一定是艺术审美最顶尖的那一类,温宛觉得自己想要开家居生活馆,可能还得多培养培养这方面的审美。“阿深。”傅夏跟着出来。顾偕深淡淡扫了他一眼,走到一边打电话。温宛还在卫生间,傅夏跟了进去。顾偕深这会儿在外头打电话,温宛正在洗手,他今天穿着套比较正式的西装,头发剪短了些,露出眉眼,竟然有几分让人惊艳。傅夏走到温宛旁边,打开水龙头,轻言细语地道:“我没想到你也跟着来了,温宛,好久不见。”“你好。”温宛笑笑,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傅夏不经意地挡在温宛面前,“阿深,一定会为我拍下这幅画的。”温宛礼貌性地笑笑:“顾先生会的。”顾偕深站在门口,看也没看温宛,将温宛揽到身边,温声道:“我们先进去吧。”傅夏用力掐着手心,告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