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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说书人一拍过板石,继续说道:“还惨遭屠戮!”“平西王自身难保死于非命也就罢了,唯一的儿子也没能逃过此劫,可叹一代英王惨遭灭门,好在天道好轮回,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卢太傅经历十二载飞黄腾达的功勋荣耀之后竟也死于非命——”“话说这卢太傅当时正在朝堂与皇上议事,忽然就七窍流血,四肢变形,在皇帝与文武官员众目睽睽之下暴毙,而他的夫人也在家中被吓死,这种死法只有鬼神报应才可以解释,一定是这平西王一家来向当初害死他们的仇人索命来了——”台下众人听到此处,一个个面有戚戚,对鬼神啊因果轮回报应啊充满了敬畏,却有一十六七岁,鹅蛋脸,五官美艳,杏眼有神的小姐愤而起身,拂袖而去。婢女急忙跟上来:“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听书听得好好的,就——”“什么狗屁说书的!”章颖骂道,“编的什么狗屁本子,含沙射影说得不就是我姨父姨母吗?”章颖走得急促,愤愤道:“什么平西王,不就是那倒霉催十二年前就死掉的吴王吗?什么定北王,说的不就是旧齐王,如今的陛下?还有什么遭了报应的卢太傅,不就是说的我姨父常相爷?这臭说书的,竟然含沙射影,用这样大不敬的桥段影射当今皇上,影射我姨父?”台下那些看客竟还听得津津有味!章颖实在气不过,“我要去官府告发他。”“小姐小姐,你莫冲动啊,何必与说书的计较?说书人的嘴巴不就是用来胡说八道的吗?”婢女疾步追着章颖,哪里能拦得住章颖呢?章颖心头一团怒火正没处发泄呢。她姨父死也就死了,她最爱的小姨竟也死了,都是什么世道啊?章颖气冲冲奔到府衙,还未敲响大鼓,就被皂班衙役班头陈深看见了。“这不是章小姐吗?”陈深热情迎过来,“你是来找圆仪小姐的吧?快快快,里面请——”婢女也机敏地拉着她家小姐跟着陈深进了府衙,绕过前部大堂、二堂,直奔温郡守与家眷起居的三堂。陈深没有进三堂,在府花园外与章颖作别。“其他小姐们早就到了,章小姐来迟了。”陈深笑着说道。婢女谢了陈深,直接拉着章颖往里走。郡守府几乎每月都要来个三两回,闭着眼睛都能走,就和自家一样熟门熟路。婢女拉着章颖直往槐荫静舍而去。往常,七朵金花在温府聚会都放在此处。章颖一边被婢女拉着走,一边嘀咕:“这么说她们今天安排了聚会,却没有叫我?”婢女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发起的,一定是给小姐下帖时与咱们错过了,或者就是临时起意,小姐今天不是去听书了吗?”章颖早已经气鼓鼓的了。她没有参加的聚会还能叫做七朵金花的聚会吗?而没有了她的六朵金花聚会竟然还那么乐融融的,远远的,就听见女孩子们的笑声从槐荫静舍传出来,那么欢快活泼的笑声让章颖心头怒火燃得更旺盛了。“你们真的太过分了!”章颖挣脱婢女,直接冲了进去。原本的笑声戛然而止,六位小姐错愕看着突然闯入的人,每个人手上的动作都被定格,还没吃入嘴里的点心零嘴都纷纷掉落。默了须臾,众人都反应过来,纷纷起身围过来。“哎呀,章颖你怎么来了?”许多问候围绕着章颖,章颖始终面色沉沉。这聚会既然放在郡守府,那就是温圆仪发起的。章颖目光带火,直接走到温圆仪跟前,语气很冲,说道:“温圆仪,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七个人的聚会独独不请我?”“章颖,你误会了……”温圆仪赔笑解释,然而章颖不听。“聚会不带着我,还要编理由骗我?温圆仪,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虚伪的人了?”章颖咄咄逼人,其他几朵金花看不下去了,纷纷走过来替温圆仪辩解。“没有什么聚会,就是临时起意。”“大家走着走着,就走到圆仪这里来了。”……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章颖更生气了。“所以不止圆仪一个人,是你们所有人都不带我玩了吗?”章颖的手指指了一圈。七朵金花中最美的郑丽小姐,一直以来有个外号,叫“木美人”。美则美矣,没有灵魂。然而有了美貌,还要灵魂干什么呢?她用她一贯的没有灵魂的语气,讷讷说道:“章颖,常相爷和常夫人都没了,常夫人又是最疼爱你的小姨,我们不是为了照顾你的心情,所以才没有喊你一起的吗?你小姨没了,你一定没心情玩的,对吧?”章颖的脸色一顿青红皂白乱炖:“你们,欺人太甚!”章颖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下来:“你们是听到外面那些传言,因为我姨父和小姨死了,所以就要和我保持距离,是吧?你们,别后悔|!”章颖一跺脚,转身就跑。婢女急忙跟在她身后,“小姐,小姐”地喊着。章颖和婢女一溜烟就跑没了,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突然而来的哪一出。“章颖她发什么神经啊!”小姐们小声嘀咕。温圆仪咬住唇,眼露同情,章颖哭得挺伤心的呢。第50章上门求告沈司空在齐王宫里偶遇卿大夫许卫,许卫看见他,不但没有打招呼还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看着许卫的背影,沈司空莫名其妙,问心腹执事沈荣:“卿大夫怎么了?”“卿大夫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沈荣看着许卫背影,揆度道。“心情不好冲我甩什么脸色?”沈司空心里骂了两个字“有病”。沈荣在一旁垂了头,他能说他能听见他家老爷的心声吗?沈司空怀着郁闷的心情回到沈府,便看见沈昌平在大门外等他。看到女儿,沈司空的心情这才好点。“天冷,怎么在这里站着?”沈司空露出慈爱笑容。沈昌平亲昵挽着沈司空的手,撒娇说:“女儿要等父亲放衙呀,女儿想父亲了嘛!”沈司空这才有了笑容,伸手拍拍沈昌平的头,关心道:“你母亲说,你与那常夫人一见如故,她突然去了,你很是为她感怀?”“世事无常,生死都是定数。”沈司空听着女儿的感慨,心头不由更加怜惜沈昌平。想女儿经历了不幸的婚姻后,整个人性格都变了,不似过去那么乖张了。沈司空又是怜惜又是欣慰。“无聊的时候,可以和你meimei她们去逛逛,哪里好玩就去哪里逛去,别老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