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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也不介意。此时此刻,瞧着面前将一腔忠心都托付在他手中宛如溺水之人攀附救命稻草的苏泽,他难得分心询问七七,【苏泽最后的结局如何?】【因为君主独断专行,到了后期朝堂之上的异议越来越多,且边境不稳,为了巩固皇权抵御外族来犯,最后苏泽领兵南下抵御三国联盟,最后战死沙场,尸首后被白虎族的首领扔进了狼群分食殆尽。】【白虎族?】苏澈内心冷笑一记。很好,那……就先拿白虎族开刀好了,想要安心寻求救世之法,肯定是不允许有其他不安定因素存在搅乱棋局的。预先救世必先一统,瞧着桌上的时局图,苏澈目光之中氤氲着慑人凶光,内里暗藏无尽的野望。第65章非主流暴君的野望3京畿重地,黑鹰铁骑竟无视禁令一夜之间将亲贵旧族杀了个十之八九,火光冲天,待翌日百姓走上大街,满溢的鲜血竟是将道路都染作血色一片,莫名渗人。本就惧怕如今篡位登基名不正言不顺的君主,如今见新皇上位后,首当其冲便是飞鸟尽良弓藏拿昔日拥趸者开刀……亲友尚且如此,更妄论他们这群不相干的平头百姓。虽说杀人的是鹰王苏泽手下的黑鹰铁骑,可若真没有苏澈的授意,苏泽能擅自行动?一时间,京城当中人人自危。翌日朝堂之上,诸位大臣瞧着其间少了的那些人,一个个儿的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直到李公公一声唱喝,苏澈高居于王座之上,一干大臣腿一软,连忙匍匐在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了一地,唯独前丞相现内阁首辅冉旭竟笔挺地站立其中,鹤立鸡群很是显眼。瞧见冉旭这般做派,苏澈倒是笑出了声,“冉爱卿可是有本要奏?”冉旭此人,在剧情中能够屹立两朝不倒,不论是政治眼光还是理政才能那必然是一等一的厉害,不然也不会在原·暴君·苏澈的手下安安稳稳活到八十七岁高龄寿终正寝……按理说这样的人才,是相当会察言观色不会冒无谓的风险,如今公然叫板,着实不像是这位政治投机者的风格。如今苏澈一脸和蔼可亲面带笑容地询问冉旭,正所谓软刀子才更能刮骨剔髓,冉旭承受着无端的帝王威压,仍旧能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道:“陛下,老臣以为,在处理京中亲贵一事,黑鹰铁骑未免太过狠绝,行事偏颇,恐失民心!”说到这儿,冉旭恭敬下跪,请旨道,“还望陛下彻查此事,从严查办幕后主事之人,以正吾皇天威!”这幕后主事之人长了个脑袋的人都知道是金龙宝座上的帝王,冉旭这话说的……轻扣着龙椅扶手,俯瞰着座下铁骨铮铮的老臣。怎么说呢……这种一口一个为你好的臣子,真是让人想惩戒都找不到理由呢~一口一个“民心”一口一个“吾皇天威”。目色之中晦暗一片,朝堂之上落针可闻,诸位大臣敛声屏气唯恐触怒圣颜,更有不少人在心里责怪这没眼力见的冉旭,本来他们如今就处在风口浪尖之上,这冉旭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上赶着惹怒陛下么!这冉旭一人死了倒不打紧,他们的脑袋可珍惜得紧!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驳冉旭,为自己的脑袋讨个说法。将一干大臣们的做派收入眼底,最后视线重又绕回冉旭身上,微眯着眼,苏澈长叹息一记,道:“爱卿所言,颇合朕意,也怪朕平日里过于放纵幼弟了些,如今竟捅了这般大的篓子,昨日这混小子便到朕面前负荆请罪过了,本也是想在朝堂之上就此事予以诸位爱卿一个说法……”说到这儿,苏澈用商量的口吻名为询问,实则早已有了主意,“不若将幕后主事者苏泽调往西境,冉爱卿,你觉得这个提议,可好?”谁人不知当今圣上与其手足情深似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若说屠戮亲贵这事儿苏澈不知,他们怕是一个字都不会信,可如今帝王竟能狠下心来将手足调往战事吃紧的西境,须知,白虎族向来对玄武边境虎视眈眈,且白虎族个个儿骁勇善战,是马背上长起来的部族,长久以来,玄武国都颇受其牵制,每年死在西境的将士数以万计……如今帝王竟愿意将手足投放到这么一个吃人的修罗战场之上,这着实是叫众人始料未及。一时之间,竟连冉旭也不知该如何回话。这本就是苏澈一开始想好的决议,用不着征询这群酒囊饭袋们的意见,苏澈便拍板定下来。末了,苏澈瞧着冉旭,竟骤然变脸亲近调笑道:“听闻冉爱卿家中的孙女前日刚行了笄礼,朕都未曾道贺一声……”这么说着,而后的话语竟容不得拒绝商讨,“不若朕在宫中为冉姑娘,再补办一场?”笄礼岂有补办一说,这帝王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闻言,冉旭惊得冷汗连连。冉旭之子不同于其父从文,早年随前朝先帝征战平定西境之乱,战死沙场,徒留下一娇妻与不足月的孤女,痛失爱子的冉旭,自然是将这唯一的孙女当眼珠子般疼宠到大。没成想如今竟成了帝王拿捏他的筹码。先前还无畏无惧的冉旭,刹那间仿佛苍老了十岁,连忙叩拜道:“微臣惶恐,还望陛下恕罪!”从来祸不及老幼,冉旭此时此刻方才清醒地认识到,高居王座之上的君主,早已不是前朝旧主,原则、常理,在其面前通通都不值一提。冉旭无比后怕懊悔,为何先前那般意气用事,平白祸害了自家孙女。苏澈却故作一脸无辜,“不过是想关心关心爱卿,怎么到爱卿口中就成了怪罪了,朕向来不喜欢被人误会,朕……”微笑着,看似人畜无害,“不开心了呢~”一时之间,冉旭直觉头脑空放如坠深渊,等到他回过神来,朝堂之上已然空空如也,徒留下他一人,宛如行尸走rou一般被遗留此地。苦笑出声,冉旭无比懊悔,“囡囡,是爷爷害了你啊!”浑浑噩噩回到府中,仿佛是一直留意着门前动向,冉旭前脚刚一进府,一身着粉赵裙衫的秀丽少女便迎了上来,言语之间无比亲昵,“爷爷,你可算回来啦!怎么样怎么样,进展得可还顺利?那皇帝没有怪罪爷爷吧?”双目空放,满脸憔悴,冉旭瞧着面前他一手拉扯大护于掌中如珠似宝的乖巧孙女,一想到这般乖巧的孩子即将沦为帝王拿捏他的软肋把柄,他的心便如刀割一般,出口的话语颤抖悲恸,只一个劲儿地自责道:“囡囡,爷爷对不起你啊!囡囡……”说完这话,冉旭竟是一口气提不上来,晕倒在地。一时之间,府中乱作一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