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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道。陈昭差点急眼,越寒伸手按下他的胳膊。抬起头看着工作人员,轻声道:“我们确实迟到了,很抱歉。但是,我还是想为我自己争取一下,只要三分钟,就三分钟。如果洪导演不满意的话——”“你就怎么样?”里头传来了脚步声,同时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声响。可以听出这声音饱含怒意,却不是冲着越寒来的。洪子栋一脸郁闷,扫了扫眼前弱鸡一般的艺人:“你的形象与男四完全没有干系,还是别浪费这个功夫。”的男四号,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魔。他经常在月黑风高夜出动,穿着绅士的礼服,踏着优雅的步伐,勾勒再温柔缱绻不过的微笑要了你的命。在人前,他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家庭富庶的背景更是给他镀了层金身。在人后,他疯魔病态,有着近乎癫狂的精神状况。这样极端又复杂的角色,怎么看都不像是眼前的漂亮少年能够扮演的。越寒手心冒汗,眼神却异常明亮:“洪导演,就三分钟,就三分钟。”三分钟是不久,但洪子栋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他正打算拒绝,便有人替他答应了:“反正也没找到合适的男四号,就让他试试吧。”试镜不仅要看现场,更得看镜头下的发挥。有的人现场演演还行,可缺少镜头感,一切白搭。洪子栋随意挑了一幕给越寒丢了过去,越寒朝他浅浅一笑,躬身捡起了剧本,开始细细研磨。洪子栋搓了搓手:“给你三分钟琢磨,演三分钟。一共六分钟,超时滚蛋。”“谢谢洪导演。”越寒鞠了一躬。越寒站在镜头前,浅色的蓝白病服衬得他肌肤愈发苍白病态。眉目周正认真,凝重得仿佛在品读一份学术性的论文。多个机位镜头下,完全不存在任何死角。不论哪一画面,都似是一副动人心弦的山水墨画。“这张脸,真是绝了。我拍了那么多年的艺人,从没见过这么……”“人家当初就是靠这张脸出的圈,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没作品没实力没背景,能在娱乐圈混上一年?”洪子栋迷茫:“你们都知道他?”“当然嘛,娱乐圈糊逼花瓶代表。又糊又花瓶,千人骂万人黑。这都没退圈,心理素质也是够强大的。”三分钟转瞬即逝,越寒提前看过剧本,也演给陈昭看过许多次。他自认为自己对男四号“傅洵”的角色把控很到位,可是……他的背后不断密布冷汗,四周人群打量的、好奇的、鄙视的视线聚集于他身上,多个镜头对准了自己。他好像成为了提线木偶,在聚光灯之下失去了灵魂与色彩。他的手心一片粘稠,甚至有些气短。陈昭看到越寒手指逐渐蜷缩的动作时,眼皮一跳。糟了!洪子栋抬手:“三分钟到,开始。”众人皆将好奇的目光望去,洪子栋身边的、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望向前方光芒笼罩的越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越寒的唇色似乎愈发白了。一分钟过去了。越寒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双明亮的眼,似是失去了焦距,定在了原地。“什么啊?就让我们看他发呆?”“我真是吐了,亏我还真以为他这半年磨炼了演技。”“别逗了,半年能磨炼出什么?”“磨炼出了脸皮啊,不然怎么能舔着脸求洪导演给他三分钟。笑死人了,给他三十分钟都没用吧。”洪子栋面色也逐渐难看:“还剩一分钟。”这小子是在耍他玩?越寒的喉咙开始发干,倒背如流的台词有如打翻的墨水混乱一团。他还是没办法克服。还是没办法。他只要在人多的地方,只要在注视密集的地方,就会紧张、就会局促、就会冒汗。他还是没办法克服这一点。说来很可笑,一个艺人,一个想要成为演员的艺人,却没办法在公众视线下保持自然状态。他知晓,自己应该放弃,自己应该放弃艺人这一条路。他不适合的,他不行的。这个想法疯魔了一般缠绕着他的大脑,如蚕茧绞住他的身体纤维。【您要放弃吗?】脑中再次响起了那道机械、却带着温柔安抚的电子音。要放弃吗?绝不。越寒的眼眶逐渐泛起了血丝,肩膀以细微的幅度颤动。绝不放弃。【我们感受到了您强烈的决心,将提前发放“遗愿清单”第一项完成后的奖励】【失感】刹那斗转星移,周遭的纷纷扰扰化为虚空,他置身于一片白芒。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还剩二十秒,洪子栋却懒得等了。哐当一声,他暴躁踹翻脚前的小椅子,黑着脸站起。就在这时,镜头画面里的人动了。画面里的少年,面色依旧是苍白病态的,甚至称得上艳丽。可他细长的眸子却泛着霜冻过后的刺骨,轻描淡写扫过了镜头,给观看者带来了毛骨悚然之意。那一眼,仿佛是被毒蛇盯上成为猎物的信号。众人不由得抱手臂打了个哆嗦,画面里的少年,脊背挺直下颚微抬,嘴角似是噙着一抹笑。可那笑意太浅了,又不似笑,反倒像是……兴奋。少年以极其优雅的姿势跪在地面上,小腿并未接触地面只是膝盖顶着。“洪导……洪导……!”制片人喉间一动,眼珠子黏在镜头画面,不断伸手地扯着洪子栋。“你叫魂儿呢?”洪子栋不耐地转过头,倏然,目光凝于一点。前方白布前的少年,矜贵而又惬意地跪在地上,漆黑幽深的眼珠子漫不经心地望着地面,仿佛在欣赏极其满意的佳作。等到欣赏够了,他才抬起右手,歪了歪头,将唇下倾往手背贴去。就在唇瓣即将吻上手背时,众人的呼吸无端一紧。可少年的动作停下了,他并没有吻下,而是慢慢抬起眸子对准镜头。镜头下的少年,神情慵懒流淌着快意,漆黑明亮的瞳仁氤氲着一种积压的、濒临崩溃的癫狂。他抬起了右手,虔诚地将手背搁于自己唇瓣前,伸出鲜红的舌尖,绕圈似的舔了舔手背。等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完成了一抹真正意义上的微笑。那是胜利的,是喜悦的,是疯狂的。在场的人噤若寒蝉,一股冷意随着电流噼里啪啦在头皮炸开,带来了震麻与惊悚。但他们又不觉得他们看到的画面很吓人,相反这画面太美了,美中又透着古怪阴森。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