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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叶晚晚退后一步,伸手从袖管里拿出一叠白玉纸,摊在桌上,上面写满簪花楷体小字,虽说并不好看,却是工工整整,看得出来花费了许久时间。眼前的少女低垂臻首,长长的眼睫眨了又眨,天真烂漫的像是小小巧巧的铃兰,明媚可爱。“大汗,上次您问我有没有练习字帖,我说没有是骗您的,您是不是因这个生我的气?我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其实我每天都在习字。”她白嫩的小手握着白玉纸,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究竟是白玉纸更白,还是那双柔胰更瓷白,皇太极心中一动,再也移不开眼睛。“小玉儿,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生气。”皇太极怕她伤心,伸手接过白玉纸,好声好气解释。叶晚晚大大的杏眸中闪出一抹迷茫,定定的望着皇太极,一眨不眨,良久,恍然大悟一般,小小的红唇边抿出若隐若现的梨涡。“大汗原来不是因为这个生气,那我明白了,是因为上次我忍不住哭,把您的衣服哭湿,您不开心了是吗?都怪我不好。”她诚惶诚恐的用完好无事的左手,从怀里拿出一方绣帕,上前一步,在皇太极的胸前仔细擦拭着,“大汗,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您不要撵我走好不好?”芙蓉面离皇太极的胸膛近在咫尺,白嫩嫩的小手在他眼前闪啊闪啊,在他胸前轻轻拂来拂去,仿佛一根小小的白羽毛,在心尖尖上挠来挠去,酥酥麻麻,说不出的舒服。皇太极猛然握住叶晚晚在胸前的小手,眸色深沉似海,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情绪,静静的望着她,良久良久,淡淡道,“小玉儿,政事繁忙,你先回去吧。”叶晚晚垂下眸子,欲擒故纵里的擒已经八九不离十,接下去就是纵了,这个纵呢,也不能纵的太过,要让皇太极看得见摸不着又时刻担心心痒难耐,这才叫纵。先哭一场再说,无论何时何地,对于白莲花来说,哭都是必杀技之一,就算无事,哭上几声,也能让人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就对你心生同情和怜惜。豆大的眼泪滴在胸前,皇太极一怔,怎么又哭了,他也没说什么重话,这孩子太脆弱了,太让人心疼。“怎么又哭了?”“大汗,小玉儿明白了,是小玉儿耽误大汗的政事,大汗才会讨厌小玉儿,大汗是大金的大汗,是小玉儿逾矩了。”眼泪汪汪的眸子写着明明白白,“是小玉儿想要的太多,小玉儿一人来到盛京,孤零零的,不管是jiejie的宫里,还是十四贝勒府,小玉儿都找不到温暖,可是后来,大汗您出现了,您教小玉儿读书习字,让小玉儿懂得很多道理,小玉儿再也不孤单,那些书陪伴着我,大汗告诉小玉儿的每一句话,都让小玉儿明白许多事情。”望着皇太极愈加深沉的凤目,墨黑眸子背后是无穷无尽的晦暗不明,叶晚晚总结性发言,“大汗,对不起,以后小玉儿再也不会来后殿和书房,再也不会来打扰大汗。”说完之后,将怀里的秘药放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去,衣袖却被皇太极拉住,“小玉儿,换药。”叶晚晚摇摇头,“大汗,小玉儿不叨扰您了,多铎那里有许多伤药,他会帮我上药的。”皇太极望着叶晚晚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小玉儿的感情真挚纯粹,是他太苛刻了,伤了一颗水晶般的心。等等,多铎是什么鬼?为什么小玉儿换药需要多铎?为何不是多尔衮?这个又关多铎什么事情?皇太极皱了皱眉,突然想到那一日在大福晋宫里,多铎对于小玉儿的百般维护,差一点掐死了瓜尔佳氏,压根不是简单的叔嫂关系。一个念头闪过,眸色一深,难道多铎居然对小玉儿有着别样的心思?第29章计划来了(三更)叶晚晚一脸哀伤的走出殿门,额登见她白玉般的脸上布满泪痕,耸然一惊,莫不是两人?“十四福晋,您没事吧?”叶晚晚双目含愁,勉强笑了笑,“没事,谢谢额登公公,你多保重。”见十四福晋离开后,额登去了后殿,皇太极神情自若坐在桌前批阅奏折,神色平静,似乎未发生任何事情,当然,如果奏折不是倒着拿在手中的话。“大汗,十四福晋离开了。”额登小心的回道。皇太极拿着折子,半晌不语,良久缓缓道,“她可说什么?”“十四福晋并未说什么,只是让奴才多多保重。”皇太极沉默不语,就在额登以为自家主子变成哑巴的时候,淡淡声音响起,“将秘药送一瓶去十四贝勒府,就说……就说是你送的。”哎呦我的好大汗,您这是做好事不留名啊。“是,奴才知道了。”*叶晚晚走到长廊,就将皇太极的事情抛到脑后,钩也下了,饵料也准备了,后续就走一步看一步了,爱吃醋就去吃醋,爱做心理建设就去做心理建设,总之要给人家留好成长空间不是,谁也不是一夜之间就成为小禽兽的。她笑眯眯的去了大福晋的宫里,毫无意外,果然多尔衮和大玉儿一起在大福晋宫里,正在和哲哲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见到她去了,两人有些尴尬,闲聊也变得有一搭没一搭。叶晚晚才不在乎,只要对自己有利,就算把狗男人送给大玉儿她也无所谓,如果和大玉儿睡上一觉能换来各种利益,她一定会命多尔衮永远不许下床。就像现在,她心里正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因此对大玉儿格外殷勤。“姑母,jiejie,小玉儿这两天手受伤了,原本打算做些奶饸饸给你们尝尝,现在看来要过些时候了。”叶晚晚笑得艳阳一般灿烂,似乎被瓜尔佳氏欺负的事情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乌黑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令人十分温暖。多尔衮自叶晚晚进来,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笑着拿过靠枕放在椅子上,“小心手,还没愈合,又逞强了,昨个一天,是谁吵着说手痛?”叶晚晚似嗔非嗔的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多尔衮抿唇一笑,扶着她坐下。狗男人这是因为刚才和大玉儿聊的热乎被自己发现,如今戴罪立功呢,敛眉清笑,眉眼间满是娇媚,“贝勒爷,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也说给小玉儿听听嘛?”带着撒娇的语气,眼角余光偷觑一眼大玉儿,果然见她神色有些不正常,人之常情。原本把自己当白月光供着的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献殷勤,心情不爽也是正常,可是男人从来不知道,要不怎么心里有个白月光,心口上又有个朱砂痣。哲哲笑着递过一碗奶茶,“口渴了吧,喝碗奶茶,刚十四弟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