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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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印象吗?」 「好像见过……而且之前,我好像就在哪个餐厅还是饭店就见过他呢」潘部 长也看了看我,想了半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就在这时候,翟秘书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紧张地看了蔡励晟一眼,蔡励晟挥 了挥手,翟秘书便立刻去接了电话。等翟秘书出了门,蔡励晟看了看潘部长,倒 是没继续往刚刚潘部长说的话上聊,而是继续指着我对大虎二强问道:「你们把 他抓了,他也是被安排过来的?」 「应该错不了!」二强信誓旦旦地拿起了我的证件给蔡励晟看,信誓旦旦地 说道:「您看,这现在在咱们国家,警察就是警察,情报局就是情报局,这哪有 有当警察、又给情报局听差的呢?我看啊,道勤先生,这小子拿的这个破证件就 是个假的!」 但二强没看出来的是,蔡励晟端着我的证件,又看了看我之后,再转过头去 面向二强的时候,蔡励晟的脸色突然缓缓变得铁青。 「你有证据么?二强,你就没想过,万一他是个真的呢?」蔡励晟对二强质 问道。 二强顿时傻了眼。 蔡励晟又看了看我,接着轮番看了看那四个特勤保镖:「别以为我不知道怎 么回事!你们是随便抓一个过来,然后准备糊弄我,拿他来顶包的对吧?现在这 事情我已经门儿清了,你们还用着这么玩吗?」 而此时,翟秘书风急火燎地回到了办公室,瞥了我一眼之后,伏到蔡励晟耳 边耳语起来。 「你们啊,真的是……做事情不追求踏实稳健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现 在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你们随便抓个人,就能把所有事情都糊弄过去的时候啦!」 蔡励晟顿时火气攻心,皱着眉头猛地站起了身,对着大虎厉声问道:「好好想想! 今天早上的时候,情报局是不是给你们打过电话?」 「是啊,但……这不是竞选委员会决定的,不是不告诉……」 还没等大虎把话说完,蔡励晟边摔门出了办公室,翟秘书和潘部长见蔡励晟 动了怒火,也立刻跟在其后。 大虎和二强两个人对视一眼,也都有点慌。 「去看看?」二强问道。 「走,去看看。」大虎回头说道,「老三、四弟,把这小子看好了先!」 留在这件逼仄的办公室里的这个胖子和那个光头,全都战战兢兢地看了看我 ——他们就算再没脑子,此刻也必然应该清楚我是什么人了。好几次,他们俩都 想伸手并朝着我走过来,但到最后却始终没能迈出这个步子。 而十分钟之后,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秋岩!」 最先抢进来的,是手里端着一把QBZ—97式自动步枪的夏雪平。 「我靠,怎么惹上这个泼妇了……」 那个光头一见到夏雪平,彻底傻了眼。想了想,他又连忙躲到一旁,然后猫 着身子挪到放着我外套的桌子后面,默默地从地上摸起刚刚那张一直藏在我钱夹 里的、被二强丢掉的夏雪平的照片。他仔细看了看照片,然后像是被洋葱杀了眼 睛一样,紧闭上眼,默默地把夏雪平的照片放进了我的羽绒大衣里怀口袋去。 夏雪平也没管那光头的那些小动作,直接把手中的97式砸到了大虎的办公 桌上,迅速跑到了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轻轻地揭开着封在我脸上的 沥青胶带。 「慢点……夏小姐,要么我来吧?」蔡励晟紧紧跟在夏雪平身后,并立刻单 腿跪到我面前,亲自为我揭开着尼龙绳,嘴上还在不停地道着歉:「呵呵,手下 人不懂事,您看这事儿弄的……」 「副省长大人,过了多少年了,贵党却还是旧时代那一套是吧?——专门欺 负对自己好的人,但是面对欺负自己的,却什么都不敢做!」夏雪平冰冷的语气 下,埋藏着如岩浆一般guntang的怒火。 蔡励晟摸摸地帮我解开着绳子,没接夏雪平的话,又看了我一眼,带着歉意 地笑着说道:「年轻人,委屈你了!你看,你外公夏先生是我曾经最尊敬的人, 而且我还很喜欢他写的呢!没想到,今天却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 而在蔡励晟身后紧跟着的,是包扎着半条左臂、脸上颧骨和鼻尖处各有一处 戗破擦伤、走起路来还有点一瘸一拐的赵嘉霖。赵嘉霖看了我一眼之后,整个人 也傻了,并且在她的脸上,还流露出了些许心疼的意味——呵呵,她能对我产生 心疼的感觉,这也真是奇了。 赵嘉霖看了看我,却未敢近身,瞟了夏雪平的后背一眼以后,立刻对蔡励晟 说道:「蔡叔叔,您的手下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和这个何秋岩是去救您的, 您的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把他打成这样——我是看着这几个还有门口那 几个那出电棍给他击晕的!这事情,在您这党部特勤处这里是不是得给他、给咱 们一个说法?」 「这是当然!秋岩警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本来就应该表示感谢!结果,还 被我们党部这帮不识相、不懂事的给弄伤成这样!——何警官,真是年轻有为! 你需要什么,我们蓝党的同仁会尽量帮助你的!」蔡励晟帮我解开了绳子之后, 惭愧地笑了笑,又转头厌恶地看了看办公室里的胖子和光头,以及站在门口不敢 进屋的大虎和二强,「喂,你们几个!咱们特勤处有自己的家法,对吧?怎么处 理,你们自己知道!」 「24小时禁闭后,鞭笞二十。」大虎低着头说道,「先生,等我们给何警 官赔了罪之后,我们自己去领!」 「呵呵,一群野蛮人……」夏雪平冷冷地念了一句之后,轻轻地彻底把我嘴 上的沥青胶带揭掉,然后用手轻轻揉着我的嘴角,又看了看我脸上的伤,「没别 的伤吧?」 我晃了晃身子,看了看夏雪平,喘了口气后迅速朝着夏雪平的身后踏上一步, 猛地照着了那个刚刚揍了我半天的胖子的鼻子,送了一记硬拳。但这一拳打出去, 却弄得我自己先站不住,毕竟刚站起身、外加上动作幅度一大,我才发现自己只 要一动,全身上下便都会剧烈地作痛——好在后来经过检查发现,我还真没骨折, 只是全身被揍过的地方都出现了剧烈疼痛淤血。我对自己的抗揍天赋,还是比较 有信心的,但一时半刻的,却根本站不稳。 结果哪曾想,这一个踉跄之后,我整个人竟然跌进了赵嘉霖的怀里去。 「这……欸……你没事吧,秋……何秋岩?」 以赵嘉霖一米七不到的小身板根本扛不住我的身体,但她却也在努力地用自 己的肩膀撑着我的躯体,推着我的胸膛。夏雪平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 走到我的身边,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我的胳膊,并从赵嘉霖身上将我搂到了自己怀 里。等我回到夏雪平怀里,对赵嘉霖略带歉意地抬头看看,却见这jiejie的脸颊红 得像是刚蒸过一样、又如喝醉了一般。仔细想想,她刚刚努力扶着我的双肋不让 我摔倒的时候,我的上腹部貌似贴到了她的胸口,而且感受到了她瞬间加速的心 跳。我对自己这样的感受和念头顿时觉得罪恶和心虚,加之此刻我正在气头上, 我便没让自己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下去。 而那胖子的七窍同时一酸,捂着脸仰头栽倒在地;躲在桌子后 面的那个光头 见状,立刻窜到胖子身边去扶着他,门口的那两个也咬着牙捏着拳头冲了进来, 对我怒目相视,但想了想之后,却又都退回半步,松开了拳头。 我咬着牙忍着痛,踮脚指着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的胖子怒喝了一句:「你刚才 趁我昏厥被绑着,足足打了我十拳,踢了我八脚;我就揍了你一拳,你哼唧个什 么!你要是不服,可以起诉我,也可以再打回来!我等着!」 我这么一张口,便从嘴里流出了不少血。后来硬是连着对口腔内壁的创面洒 了两三天的滇南白药药散,才总算慢慢恢复。 「怎么,就是你们弄出的乱子,你们几个还想造次吗!真不像话!」蔡励晟 这下也是真的火了,对着那几个特勤大声呵斥道。 听了我这些话,再加上蔡励晟的呵斥,四个人也不敢再吭一声,全都默默地 低着头站到角落里。他们一个个的之所以没了气焰,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个警 察,而他们都是特勤。 ——按照两党和解之后的法律,政治性质和特殊性质企业型的党团会社,可 以拥有自己的持械保卫部门,如果可以通过一定标准的审批拿到执照,还可以持 枪。但这些保卫部门,第一不属于公务、政府单位,他们的雇员也不能算是公职 人员,即便是像他们这样跟着蔡励晟混的蓝党特勤保镖、或者跟在杨君实身边的 红党政保警卫,也都不能跟警检法情安这些公务人员平起平坐,只属于「政党团 体雇员」; 第二,如果在缺乏证据、或「未具备法律定义」的防护条件下,对公务人员 和无辜公民进行袭击,那么他们将受到的法律惩罚,将是普通公民的二倍。比如 之前在警局门口进行示威、并对女警们进行袭击和性sao扰的那些恶徒们,依照法 律,两天前终于被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而今天这些对我出手的特勤保镖们如果 被我起诉,那他们就得在篱笆子里待上二十年左右,且蓝党党部还得为此上缴一 笔巨额罚款给省警察厅。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最麻烦的还不是打官司、坐牢和罚款,而是就在Y省 大选造势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蓝党特勤保镖殴打了保护自己党籍政要的警察的事 情闹到媒体那里,这就算是一则热度极高的丑闻,不仅亲红的媒体会拿这件事来 攻击蓝党,那些中间派的媒体也会蹭这件事的热度来博取流量,那么到时候,事 态对于蓝党而言,便一发不可收拾。 蔡励晟瞪了一眼大虎和二强,深吸了一口气,把那支才抽了几口的雪茄递到 了翟秘书的手里,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我,很正式地走到了我和夏雪平的面前,对 着我诚挚地说道:「何警官,今天的事情,仅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你表示感谢和 道歉。」接着,他便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个90°的躬。 夏雪平没理会他,扭头看向了我。我抿了抿嘴,看着这么大个官对我如此放 下身段,说实在的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并且心里的虚荣心在作祟的同时,也一时 承受不起这蓝党魁首、Y省二号人物行的这么个大礼;而且说实在的,虽然我不 太感冒蓝党那些政治理念和聒噪的政客党棍们,但是之前我对于蔡励晟这个人还 是有一定好感度的,否则对于他差点被刺杀这件事,我也不会如此的上心。 我便立刻说道:「蔡副省长,您用不着这样……」 没想到蔡励晟一直起身子,却满脸笑容地张口说道:「那我就代表他们这些 不懂事的,谢谢何警官能原谅他们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宽宏大量,将来必然 大有作为啊!」 这一个笑,外加一番听起来赞誉无比的话,却把我噎了个结实。 实际上我并没原谅这些特勤,而且刚刚我跟蔡励晟说的也是半句话,而就在 这时候,从小就非常讨厌政客的夏雪平,早已在这间办公室里喘不过气,便已经 在架着我的身体往办公室外面走;这功夫我又想了想刚刚蔡励晟的那些话,我才 突然发觉,蔡励晟虽然满嘴的感谢加道歉,可是除了我主动打了那个绰号叫「三 福子」的胖子一拳、还有大虎主动表示会带着人自己领上「军法棍」的「家法」 之外,他本人却什么感谢的东西都没允诺,什么惩罚或者致歉的措施也都没主动 答应,说实话,这让我对他的印象稍稍略有打折。可再想想,基于之前对他积累 出来的好感,外加对于他的官职和蓝党Y省党主席的身份有些敬畏,我也没再多 说什么,忍着一身的疼,跟着夏雪平出了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我才看到,夏雪平几乎是带着半个情报调查局特别行动队的人包 围了蓝党特勤处。来到走廊里,夏雪平立刻招呼一个战士进屋拿了我的东西,并 收了 他自己的那把步枪,两个战士把我抬上了预先准备好的部队医院的救护车, 让我在车上做了一下身体检查,打了一针止痛剂,并且给嘴里塞了蘸满白药药散 的医用棉球,又安派胳膊上有伤的赵嘉霖跟我坐上同一辆急救车去了军区医院之 后,又自己带人回了特勤处的办公楼里面去,硬着头皮去找蔡励晟和那几个特勤 保镖再次问话。 坐在我左膝盖旁边的赵嘉霖,看着夏雪平来回忙活,没帮什么忙,也没说一 句话,而是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夏雪平看。待夏雪平进了特勤处的办公楼之后,她 倒似乎比我都在乎夏雪平一般,对着我侧过身子埋怨道:「哼,又回去了……这 夏雪平看你伤得这么严重,倒也不说陪陪你!什么人呢……」 「她不是……还有正事么?」 「正事?哼!……他们俩啊,还不都是一个样!阿勒哈布姆比!」赵嘉 霖又带着十足怨气地咒了一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句满文是「着了魔」「猪 油蒙了心」的意思——之后,她接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一同陪着的随行医护,然 后才用她那时刻泛着秋波的双眼,饱含担心的目光看了看我,对我轻声问道:「 欸,何秋岩,你真的什么没事吧?喂……何秋岩?秋岩?秋岩……」 在接受注射了一针止痛药之后的我,脑子突然变得晕晕乎乎的,又因为刚刚 在红山广场精神紧张、配合着赵嘉霖上蹿下跳的,外加刚刚被那个胖子连打带踢, 好几下还捱在了头上,躺在担架车上,分明听到了赵嘉霖在唤我,但我依然说不 出一句话,车子刚发动,我便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让我一下子睡到了一个剧场里去。仔细看看,这个剧场似乎还很熟 悉——这不是之前我梦见过的外公主演的那场剧的那座剧院么? 我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并且还知道这是一场梦,但是我的身体却似乎有些不 听使唤,直接跟着一群从头到脚似乎都再用黑布或者白布包裹住的无脸人,走到 了剧场的观众席坐下。我坐下的时候,明明是最后一排,但坐下之后,观众席的 座椅却自己挪动了,移动的方向就像是一堆麻将在被洗牌一样,一阵嘈杂混乱过 后,我竟然被挪到了第一排。 就在我以为这是一场什么魔术的时候,舞台大幕拉开,却见站在舞台中央的, 居然是穿着一身清代龙袍的著名演员。 「欸!这不是里面那个皇阿玛么?」正想着,一句话便从嘴里 溜了出来。 没想到一听到这话,那个平时在镜头前经常一脸笑吟吟的演员老师突然怒了: 「去!谁说我是里的啊?我明明是里的!」 「哈?」——我应该没记错吧?我想了想又问道:「不对啊,《宰相刘罗锅 》里那个皇阿玛,不是里的烟袋大人吗?他跟您跟和珅,不是铁 三角么?」 「你来看节目的,能不能闭嘴啊?哪来这么多话!演出开始了啊——今天给 大家带来一出小戏,,怎么样啊?鼓鼓掌啊!」 演员老师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台下立刻掌声雷动,而我左右一转头,只见 以我为界,左右两边被黑白棉布包裹住身体的那些观众们,都在把双手老老实实 地放在膝盖上,并不见有人鼓掌。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帮着从左右两边各推上一 台桌子、一张背景板,只见左右这么一搭,正好搭出了一座小舞台。小桌子上摆 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模型,红帐暖纱、龙衾凤枕、鸳鸯杯、百合碗、状元红、老 婆饼,一应俱全,背景板上还贴着两个硕大的白色春宫图剪纸,我想这个台子表 现的,应该是洞房花烛春宵夜的场景,但房间里的布置,却像是影视剧里古代的 那种春院湘馆之地,并且,为啥那精雕细刻的春宫图剪纸却是白的,我的确有些 没搞懂。 只见那演员老师双手悬在那桌子搭出来的舞台上方,握成拳头的双手一松, 他的手中便落下了两只那种钢架包上硅胶的一男一女两个兵人模型,模型可活动 的人的四肢和头部,还被栓了五根绳子,系到了那个演员老师左右两边各五根粗 壮的手指头上,随着手指的摆动,那两个兵人模型便也跟着活了起来。只见那女 兵人在活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羽绒大衣,露出一身整洁干净 的黑色西装,我瞬间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便抬起屁股仔细瞧了瞧——这兵人的 头雕,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夏雪平呢?但是像归像,多观察几眼之后,我却又觉得 有点不一样,甚至看久了会觉得这枚头雕根本不是按照夏雪平雕刻出来的;再看 看另一边这个男兵人模型,这就有点更敷衍了,头雕 上根本就是粘了个四不像的 面具而已,只是在他的腰上却串着一只戒指,不过这枚戒指尽管有点眼熟,但我 却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就在我正观察着的时候,那女兵人模型突然主动脱下了衣服,几厘米长短的 小西装小西裤、几毫米尺码的紫色小文胸小丁字裤,一股脑地全都脱到了桌面儿 上,再一看那女体模型的肤色、胸型和臀型、以及私处阴毛的形状和浓密程度, 再加上满背满肩镂刻出来的殷红伤疤,这女素体模型却还是照着夏雪平做出来的! 「让我看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 我愤怒地站起身,对着舞台大喊着。 「哼哼,要知道夏警官可是我最佩服的人呢!没想到现在却这样……」而就 在此时,坐在我身边一个女孩说道,「夏雪平本来能成为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 她的经历在本地本来可以册封女神的,可惜了……人设彻底崩了!」 转头一看,只见坐在我身边的那个本来被白色棉布包裹住全身的「无脸人」, 突然变成了伊倩宁,我再一回过头,贾宇蓉、戚梦、大头、牛牛,竟然也都在。 「哎,你们怎么也都来了?你们为啥也要看这个?」 「呵呵,何秋岩,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呢!夏雪平警官变成这样了,毁人设 知道吗?你还有什么脸跟咱们哼哼哈哈的!」没想到小戚一开口,竟然也如此严 厉。 本站地址随时可能失效,记住发布邮箱:diyibanhu@gmail. 本站地址随时可能失效,记住发布页 .01Bz. 永`久`地`址`2u2u2u.C〇M 而自从小戚把话说完之后,就不断地有什么人在从我的背后朝着我的额头和 后颈处丢石头,砸得我晕头转向、头破血流,却根本看不出那人的模样,弄得我 只能站在原地干生气。 我转过头一看,眼见着舞台上那个男兵人模型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枚 直挺挺的阳具,而那女兵人故意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竟然一手握着那硅胶yinjing、 一手托着yinnang,跪在地上,如获至宝地开始为那个男兵人模型的yinjing吸吮了起来; 但在仔细一看,那兵人的双腿间哪里有什么男性生殖器,那明明是一副栩栩如生 的、娇艳欲滴的粉嫩无毛yindao,而当我再一抬头,小舞台上又那有什么男兵人模 型,哪里分明是两个女的,而且站在「夏雪平」模型跟前的那个女兵人的身材, 看上去还十分的玲珑浮凸,不过「她」的脸上,依旧用什么东西粘了个严实。 ——对,我一定还是在梦里,只有在梦里,一切事物才会如此的诡谲。 「我……」我又回过头看着小戚和小伊,一时间却百口莫辩,「这……这是 玩具!这是模型啊!又不是我在cao控的!而且这是梦!这不是你们看到的本来的 样子!这是一场虚假的噩梦啊各位!」 「哈哈,噩梦?那不也是你的梦吗?在你的噩梦里面,夏雪平在给别人koujiao, 不赖你我们赖谁呢?」只听一旁的贾宇蓉义愤填膺地看着我,对我暴躁地吼道, 「还亏我们这么长时间都觉得你挺有本事的呢,何秋岩!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啊? 你可真让我们失望!管那人是男是女呢,何秋岩,你在梦里都看不住她,那你没 做梦的时候可咋办啊!嗯?小绿母奴?而且你所心爱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啊?这叫 什么夏女王大人?女王二字,她也配哦!」 「哼,再瞧瞧她在你梦里的表现吧,不是干出戴绿帽的事情,就是在绿的边 缘疯狂试探!在梦里都这么不安分,哈哈,平时她能是个什么好女人呐?」大头 瞟了一眼我,不屑地说道。 「就算不是做梦,她不还是跟那小贱丫头何美茵睡了么?哈哈,在自己女儿、 在同性那儿都这么不检点,异性那边又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以后还要跟那个周荻 一起睡?万一那个叫于锋的回来了,她还要跟那个于锋睡在一起!」 「哈哈哈哈!所以我说夏雪平就是个婊子嘛!」小贾大声笑道。笑起来的样 子狰狞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笑起来的声音刺耳到想让人戳漏自己的鼓膜。 「再看看她做那事,根本没有个详细计划,糊弄身边人、糊弄睡在她枕边的 你这个儿子,嘻嘻,她连自己都糊弄!二十年的杀父之仇、十年的母亲兄长遇害 案,她查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