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雾青林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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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immydick 2022年7月5日 字数:13333 海鸭子最后一次驶进浑浊的内河上游的那一天,是壳生的十七岁生日。 那一天,山头浓密的青林又散发出腐朽的孢子毒雾,一片模煳的浓青挥发开来,遮云蔽日,点点下沉,笼罩着破败萧索的渔村。 孢子在散发……两岸泥泞,古屋苍老。 一片枯瘠的内河之上,唯有那条闪着银光的金属勘察舰——当地人称之为「海鸭子」——硕大无比的剪影昂然高峙,投下阴影。 除了少数年轻女孩,村里的人们大都迷茫地抬起双眼,麻木地盯着它缓缓驶过,彷佛与自己的生活过去毫不相干,今后也毫不相干。 青色的毒孢子在散发……低矮的檐下,长发姑娘面露焦灼,对着镜子梳妆,掩盖不住内心的紧张。 她有几分漂亮的姿色,但也拥有这个年纪姑娘最高的心气。 细白的皮肤,点缀着稀稀拉拉的雀斑,一张长脸上安着纤长的眼睛。 她拿着那把缺了齿的木梳,努力地梳着自己的一头瀑布般的散乱黑发,却徒劳无功。 「jiejie,你说他们会选你走吗?」 壳生突然发话了。 声音很小。 姑娘背对着他,没有搭理。 「我……在家等你回来。」 男孩接着补上一句,随即把下一句话咽在了喉咙里。 他感到青色的孢子毒雾又播散到村子里来了。 因为他自己后背结的块块硬壳开始隐痛起来。 ····· 壳生诞生在这个小渔村时,世界已在走向死去,而这早已不再是需要忌讳的秘密。 哪怕是在这个偏僻角落的临河小村,大家也都对末日的来临心知肚明。 尽管愚昧无知的村民们,不知道城市里的动乱和喧嚣,不知道钢铁大厦里爆发的恐慌,也不懂得种种试图挽救或者逃离的宏伟计划……他们唯一知道的是,河岸远处的山丘上密布的青色丛林里早已被菌类侵占腐蚀,散布出令人肢体变异的雾气,最终被吸入肺中。 略微存续的希望源于每四个月来一次的「海鸭子」。 勘探船们在国家的角落探查,精挑细选健康的年轻女性,将她们带往遥远的避难所,等待着下一个人类时代的到来。 而选择女性不为了别的:她们能提供繁殖的zigong。 在避难所,她们会被标上序号,jingzi库的机器统一给她们注射授精;而其中美丽姣好的姑娘会被送进权贵阶级的头等舱室,成为专属的育儿工具与床上玩物。 简而言之,这些女性的所有价值,要么源于zigong,要么来自yindao。 无可奈何的是,想要从这腐朽世界中脱身,这几乎是唯一的办法。 「海鸭子」 的宣传人员并不会如实告诉女孩们计划的全部,只是向她们允诺美妙的前景:充足的食物、干净的环境,甚至漂亮衣服。 每一条都足以让这些在泥潭中挣扎的姑娘与少妇们动心。 可悲的是——这也确实是真的。 壳生在娘胎里就受了孢子的感染。 出生时,后背便结上一大块破碎的甲壳状硬痂,如同龟壳,而这感染也连累他的母亲在产后去世。 同母异父的jiejie芋妲幸运一些,肢体健全,平平安安撑到成年。 撑到父亲也病逝之后,撑到芋妲能拖着这个先天畸形、受人嫌弃的怪胎弟弟弟独立过活。 那些孢子毒雾下的变异者彷佛天生免疫,骨子里的基因还在顽强地适应环境。 山上的树林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是个禁忌,但他们却能从容穿行。 每到毒菌吐雾时,壳生的背甲隐隐作痛,不过并不强烈。 甚至他少年气的性欲也被挑逗起来,每到这时,若是jiejie不在家,他便带着一种古怪的从容自在,脱得赤条条的,大口呼吸着浑浊的空气,而yinjing则高高翘着,直指向山上的丛林。 而今天是壳生十七岁生日,也是「海鸭子」 最后一次来临这里。 他希望jiejie芋妲被选中,到避难所去过好日子,是吧?他希望他们把jiejie带走,是吗?真的是吗?……难言的苦闷缠住了他。 能怎么样呢?还能怎么样呢?她去捡一条命接着活,而自己这种背上结壳的怪胎在这里等死,对啊,还能怎么样?尽管背上的壳不影响生活,但jiejie不也觉得恶心反胃吗?芋妲有时不也骂自己这个亲弟弟是累赘吗?她一个人去避难所过她的享福日子,有什么不好?在这个马上就要崩毁的世界,这就是这个狗屁生活的最好结局。 在这里等死。 还是没有女人的等死。 壳生侧躺在床上,愤怒地嘟囔了几句,右手不禁又摸向sao动的胯下。 ···· 芋妲梳妆打理好,甚至没和弟弟道一句别,就一心仓促赶向「海鸭子」 的体检选拔站,杂乱的黑发随风飘扬。 挨着巨大的勘察舰船体,体检选拔站是个临时建在河岸上的亮白色简易棚屋,像一顶雪白的菌菰破土而出,却不染尘泥,与周遭暗沉的环境格格不入。 芋妲的前面,已经有三个姑娘排在前头,窃窃私语。 芋华的心怦怦直跳。 体检选拔站附近站着几个披着轻薄防护服的男女,时不时戳下手中滴滴作响的机器,似乎有点这差使不耐烦的意味。 女的都好漂亮,芋妲忍不住盯着检测员,想道。 神情仪态与生来低人一等的渔村人完全不一样。 她看见最近的那个女人,头发烫成精致的金色小鬈垂落下来,两眼的虹膜染成一只碧绿,一只嫩黄——还有那对乳峰,隔着衣服也高耸无比。 城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么?她要是去了避难所,大家都是这样漂亮吗?自卑的心思不禁在她心头蔓延,少女平生的傲气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芋妲不自觉羞惭局促地低头含胸,扭捏地夹着双肩。 「不要紧张,」 那个金发女检测员突然拍了拍芋妲的肩膀,露出一个例行公事的假笑。 「手,给我扫描一下。」 金发女人戴着胶皮手套的手伸过来,直接抓过芋妲的右腕,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闪着红光的袖珍登记仪一瞬间刺痛了芋妲的手臂,像是挨了半秒电击。 她下意识抽回手臂,便听见机器发出沙哑机械的登记结果:「性别女,年龄二十二,无生育经历……血型AB……初步正常,准予检测……」 「可以了。」 金发女人看着面前的渔村姑娘,皱了皱眉头。 「差不多现在该到你了,前面走到帐篷里面的等待区,一切配合。」 最后「一切配合」 四个字故意趾高气扬地强调了出来,芋妲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她怯怯的裸足蹚过脏兮兮的河岸,挪向洁白无尘的体检选拔站。 工作人员看见这个渔村姑娘,便撩开写着「等待区」 的纱幕,示意从这里进去。 帐篷里很明亮,但芋妲却感到一丝疑惑——她本以为这里面会塞满了各种高级的机器,插着各种各样的管道,哔哔亮着花样翻新的信号灯,还有闪着金属光泽的刀子钳子啊,反正就是村人幻想中「现代」 的类似玩意儿。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都没有。 只有空旷的白色小空间,墙上贴着宣传画,画中少妇洋溢着幸福的神情,抚摸着鼓起的肚子,zigong和胎儿用剖面透视的形式也画了出来。 旁边印着口号:「怀胎十月,无上光荣:偏远地区的女性,快为国家与世界奉献生涯!」 芋妲的目光有点茫然。 这时,斜前方的小门突然走出另一个白大褂女人,向她挥了挥手。 「到你了。直接进来。」 芋妲心跳止不住地加速。 她知道改变她命运的时刻来临了。 ···· 检测室里一样的整洁空旷,只有一张孤零零的铁架床,和同样孤零零的一台电脑。 两个女人在里面等着芋妲。 「嗯,二十二岁是吧,没问题,小jiejie咱们最欢迎。这个检查其实很简单啦。」 一个年轻女人朝向她说道,手里拿出一条宽扁的T字形金属腰带,中间垂下一条的设计能够兜住下体。 芋妲觉着它看上去就像巨大的婴儿尿布。 「你到那边绿的帘子后面脱了衣服,穿上这个,注意这儿——对对,在裤裆那扣好。它会自动检测出体质信息,然后回来到这床上躺着,几分钟电脑就能出结果。」 芋妲呼吸急促。 「出了结果,那,那如果我选了,你们选我——」 她吞吞吐吐地说。 「要是合格了二十分钟内就能上船。」 年轻女人一把将T形金属腰带塞给她,嘴里快言快语,喋喋不休。 「要换我我也不想呆在这吸毒孢子的雾气。真不知道哇,反正我是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渔村人,生下来怎么忍得了。诶,你们是不是管船叫海鸭子来着,真好笑。哎呦,等上船到了避难所,保不齐不到一个月就把之前的家人忘光了。」 「你话太多了。」 另一个女的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她。 「我看就你嘴多。赶紧忙人家小姑娘正事吧。」……之后的几分钟,是芋妲最漫长的等待时刻。 她躺在床上,金属腰带紧紧贴合着她的生殖器,大yinchun抵在薄片上,却没有一点冰冷。 相反,腰带温润暖热,坚实地敷在下体,竟然有丝丝的酥软快感,故意检验被试者的性欲程度。 不……不行。 这个时候怎么能不自觉地夹腿——要是把腰带弄脏了,真就没脸见人了……怎么还没结束……她抬起头,试图去看电脑前的两个女人。 不料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电子屏幕上生成的自己生殖器的图像,占满了整个屏幕。 杂乱的阴毛,褶皱层迭的洞口,在高清视野下一览无余。 那两个检测员正指着自己的私处指指点点。 简直臊死了!羞死了!她自己都没这么清楚地看过自己撒尿的那地儿啊!芋妲立马羞耻地捂住眼睛,躺回床上。 可那温热的腰带忽然 微微一震,她敏感的阴蒂忽然如堤坝开闸,yin水顺从地流出,随着金属的缝隙,滴滴落在床单之上,惹得她全身一阵颤抖,脸上火辣辣的。 终于,电脑分析的运转声停息了下来,报告「咔啦咔啦」 地生成着。 她感到滴下的液体也渐渐凝在腿间,变冷滑下。 管——管他的呢。 芋妲重重吐出一口气。 在这时候,丢了面子也无所谓了。 此刻,脑海中漂浮的幻想又回到了在她心中。 勘测船的一切,避难所的一切,都那么干净光洁,那是没有恶心的鱼腥味和毒孢子的世界,甚至没有她那个背上长壳的畸形弟弟的世界。 永远没有。 灼热的希望在她的心头暗涌。 屏住呼吸,从床上坐起,芋妲的目光直视着两个缓缓走来的女人,快告诉我说能带我走——她几乎脱口而出。 那个年长一些的女人蹙着眉,绞着双手走到芋妲的面前。 「很遗憾,虽然你的外阴和zigong都完全健康……」 芋妲怔住了。 「你的两个卵巢都被孢子感染了,而且非常严重。卵泡细胞都被孢子侵入过了,相当于说,正常的jingye不能让它受孕。就是说你不能怀上正常男人的孩子。」 芋妲的喉咙哽住了,彷佛跌入迷茫的深渊。 「不是,你们……不可能的,一定是哪儿搞错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不可能,求求你们……」 女检测员摇摇头,不再直视芋妲。 「不一定是树林里毒雾的影响,大概是因为和严重感染者共同生活,一起吃饭作息的结果……卵巢感染是慢性不可逆的。没有办法,回家去吧,这份报告给你。姑娘,忘了这些,别放心上。」 在涌出的眼泪模煳了双眼前,芋妲的眼前浮现的是弟弟那丑陋的背壳。 ···· 压抑的云层暗沉下来,合着风中飘散的青色毒孢子,在内河上的小渔村传播变异的阴影,死亡的气息。 在阴冷的下午,河岸的湿泥变得黏腻异常,令踩上去的每个人生出根深蒂固的厌恶。 厌恶。 对毒雾的厌恶……以及对怪胎孩子的恶心。 芋妲蜷蹲在体检选拔站背阴处的岩石后,瑟缩在污泥和芦苇丛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的眼睛哭得发红肿胀,两行眼泪如同尿失禁一般抖抖索索,沿着苍白失色的面颊流下,生咸的热流渗入嘴角,抱膝抽泣,含着无限的痛苦、不甘,和怨恨。 风吹过黯淡枯萎的芦苇丛,发出悲哀的寒声,应和着芋妲的啜泣。 芦苇丛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芋妲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往更深的地方躲藏自己不愿被人看见的身躯。 凉风带来断断续续的闲聊声,她听出来这是给她做检查的两个女人。 「……船终于要走喽,以后再也不来了。这不就是活受罪嘛。」 一个女人说。 「这次还带了几个女孩,还挺意外的。不过那个没选上的叫芋……什么的,那姑娘还可怜兮兮的。不过说真的,我真没见过她这种女的。她卵巢全被孢子感染了,按道理说生殖器官早该萎缩了,但是性欲刺激检查的时候,那个芋什么的,哎喂,你知道嘛,下边儿可一直流水没个停儿。」 「啧,不就是逼痒了发sao嘛!不知道变异成什么样了,估计整套生理系统都要和孢子共存喽。我看这破地儿也没什么年轻男的,全是些半死不活的。不是,姐们你真是没看见吗,这渔村的穷姑娘都什么样啊!就那个芋妲是吧,那下面全是毛,大yinchun一圈儿密密麻麻围着,也不知道刮刮。呕——我从十九岁上医学院开始,就没见哪个女的下面这么脏。」 「别提了,其他三个女孩至少还知道刮下耻毛,稍微懂点规矩。最后那个芋什么,可怜是可怜,要真去了避难所那边,恐怕还嫌她坏了那地儿。……」 悲哀的风声仍在继续,飘荡着这些城市上等人刻薄的言语。 芋妲听不下去了。 眼泪在她的脸上逐渐风干,凝结成破碎的道道痕迹,恰似他弟弟后背的纹路。 ……那天芋妲回家时,壳生见她哭过,下意识想问问怎么回事。 毫无征兆地,芋妲带着愤恨的眼神,顺手抄起脚边的陶罐猛力掷去——非常准,正中壳生的额角,一瞬间鲜血横流。 ···· 之后的三个月,壳生带着头上的伤疤,没有回过一次家。 在jiejie用罐子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的那天,他一言不发地蹚过枯水期的河流,孑然一身去了对岸。 青蓝色的毒雾悄然降临,天地之间顿成一片混沌。 河上朦朦胧胧,不辨东西,唯有男孩蹒跚而去,一步一步,永不回头。 额角上淋漓的鲜血落入脚下的污水,激起点点血色的涟漪,惊散掘洞的招潮蟹。 对岸的风景渐渐清晰了起来,几座古老颓朽的船坞映入他的眼帘,稠风吹动茅檐,发出脆响,也撩乱着男孩凝上血块的短发。 壳生寄住在唯一的朋友小浦的家里。 小浦比他大一岁 ,脚趾间生着滑熘熘的蹼,同样是生来就被孢子感染的一代,也只有他从小没有嘲笑过壳生的背甲。 小浦的父母一辈也早病死了,余下他的奶奶,一个满嘴脏话却又坚韧执拗的半瞎老太婆和他同住。 他们曾经一起打渔、一起捕鳝捉虾,一起倾吐苦闷,分享作为难兄难弟的种种,甚至分享手yin的方式。 壳生十四岁的一天,小浦突然找上他,神秘兮兮地说,反正他俩这种天生怪胎不怕毒雾,所以他就跑山上林子里摘了几个没熟的毒菌子——就是散发青色孢子的那种。 壳生还记得,那时小浦告诉他:「以后玩自己rou子不用手指头了。你看看,这蘑菰的柄是空的,把伞盖摘了,jiba捅进去,cao,爽得不得了。我在山上就忍不住去……」 后来小浦还送了几个蘑菰给他,而他也沉迷于那种私密的快感……直到某一天,他攥着大蘑菰自慰时被芋妲抓了现行,她痛骂壳生是个下流的变态,把房里所有的蘑菰抓起,一脸嫌怨地扔进河中,好像脏了手一般。 而到了今天,他和小浦围着饭后鱼骨狼藉的桌面,一样痛骂着芋妲的没良心。 「没良心的便宜货,真就以为她那逼能值几个钱!我们村里都没女的能cao了!」 「结果她心心念念的海鸭子,啐,也看不上她这种女的!」 两个少年把铝杯里的劣酒一饮而尽,铿然一声掷在地上。 ···· 约莫这样过了几个月,某个炎夏郁蒸的日子,壳生裸着上半身,在小浦家附近的圩塘里叉鱼。 他扶着鱼篓擦了擦汗,喘着大气。 小浦突然从屋后出现,大声招呼他。 「别干活了——快点过来,大事儿跟你说。现在有个机会能够cao上真的女人。」 男孩满面红光,兴奋异常。 「什么!?」 壳生一瞬间回了头。 「是真的,信不信由你。我奶奶那个瞎子老太婆都说我一定要去捡个老婆回家。」 小浦胸有成竹。 回到破屋中,小浦带着激动的心情细细讲明了情况:海鸭子前几天离开这一片流域的时候,船上的补给不够了,就强征河流下游村子里的腌鱼和蔬菜,只用一点点医用物资作为补偿,激起了全村人的反感。 结果,村里所有的男人和勘探船爆发了激烈械斗,船上的指挥官面对这些不知好歹的村民,毫无人性地调用了高能武器,赤红的激光粒子束摧毁了村庄,把 反抗者的躯体大卸八块,割裂成冒烟的焦黑rou块,整片河滩上,充满了濒死的嘶吼,泥土被染上血腥味,河水一派暗红,漂浮着断肢残臂,一片惨无人道的景象。 「他妈的,那些家伙下了狠手,那村里年轻男的没留一个活的。」 小浦说道,「那村子算是彻底毁了,我听说……」 最-新-地-址-发-布-页: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e谷歌浏览器) 他突然压低声音,「现在但凡拿点食物,保证有吃有住,随随便便就能捡个女人回家,大姑娘小寡妇都有,甚至三五个拖着你的脚腕,没羞没臊地把奶子露出来,晃着给你看,只求你把她带走。」 小浦舔了舔嘴唇,夸张地比划着女人rufang的形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壳生听着也兴奋起来,裆下隐隐勃起。 「那村子走多久能到?」 「在下游西边,走上个大半天就能到。我们感染者不怕毒雾,可以直接横穿山上的林子,翻到另一边去,还能快一点儿。」 小浦若有所思。 「行。不过我得回那家里一趟。」 壳生略有迟疑,「我好一点的衣服都还在那,还有我那把钢匕首,你知道的,骨柄凋花的那个。身上挂点宝贝的东西,女的也高看你一眼,毕竟我也想捡个漂亮的。」 「好,那明儿一早就出发吧。」 小浦说。 ……壳生蹑手蹑脚回到了曾经住的茅屋。 芋妲不在家,当然他也一点不想跟这个毫无情分的jiejie打照面。 他摸了摸额上的伤疤,一想到jiejie死命向他扔出的瓦罐,壳生就愤怒得嘴唇发白。 除了墙沿堆上了一些没有使用的渔具,屋里的陈设一切如常。 壳生回到房间,熟练地找出几件麻布衫,又摸出床下的匕首放在眼前,细细摩挲着它骨柄上凋镂的纹样,他感到一种原始的力量从钢刃上传来,让他紧攥的拳头更坚实有力。 整个家里空空寂寂,但闻几只蝇虫嗡嗡飞舞,回旋不休。 一种物是人非的空虚感忽然缠绕住了男孩,他估计自己的jiejie应该傍晚才会回来,便在床上无聊地坐了一会儿,抛玩着锋利的匕首,又在屋里踱来踱去,碰下饭桌摸摸灶台,四下打量。 在百无聊赖中,壳生无意间打开了芋妲房间角落的木箱。 里面不过是些针线和布料,除了……除了一团纸。 颜色非常白,看上去很新,但却揉成一皱巴巴的一团扔在箱子里蒙尘。 他好奇地把纸团拣出来,在大腿上展平。 他勉强认识几个字儿,吃力地读着大字的标题:「勘探船体检选拔站,女性志愿者五号,年龄22……」 他意识到这是芋妲那天去检测站选拔的凭证。 他眉头紧锁,接着往下读。 「卵巢高度被孢子侵蚀同化……只能接受变异男性精细胞的授精……」 各种医学术语,壳生似懂非懂,但他大概明白了意思,令他愕然。 他之前一直以为「海鸭子」 没有选芋妲是因为她姿色不够,或者类似的原因。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芋妲也是毒孢子的感染者,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被贬低,都在被灌输「只有自己是怪胎,拖累了自己正常jiejie」 的观念。 她居然……壳生反复读着「卵巢严重感染」 的字眼,心里的震惊逐渐转变为汹涌的怒意。 贱货。 芋妲也是感染者,她凭什么看不起自己?她以为她外表正常,就比这个所谓的怪胎弟弟高贵?他感到受欺骗后的眩晕,冷汗从他颤抖的脸上冒出,壳生死死抓着那张报告单,咬住嘴唇。 他终于无法忍受了。 芋妲的笑吞浮现在他眼前,混合着轻佻与不屑一顾……壳生把报告单揣进怀里,望向窗外逐渐暗沉的天空,此刻炽烈的阳光褪去了炎热,在山体上留下金黄的反光、斑驳的阴影。 他把小浦的计划抛到了脑后。 他今晚不打算离开这里了。 ···· 日色沉淀成薄暮的紫色,林中挥发的毒雾也开始收敛,留给这衰落的小渔村片时的安宁。 河水渐退,虾蟹归洞,白天溽热的烦闷气息仍未散去,水气缓缓从地面蒸腾上升。 村里破屋的形体逐渐隐藏在黑暗之中。 芋妲拖着手里的鱼篓,疲倦地打开房门。 今天回来太晚了,而且捕捞所获无几,她心里一阵快。 木门「吱呀」 一身,一如往常,黑洞洞的房间张开大口。 芋妲在暗影中伸出手,盲目地摸索着提灯……「嚓!——」 刹那之间,角落中冲出一个人影,猛的将芋妲按在墙上。 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一个男人的身躯压在了身上,自己的右手被按住,动弹不得。 极度的慌乱之中,她伸出左手胡乱地在男人背后抓扯,感觉到坑坑洼洼的硬壳……「怪胎!」 芋妲尖声嘶喊起来,「你疯了!今天跑来祸害自己亲jiejie是吧!」 壳生沉默着,手臂仍然死死地把jiejie压在墙上。 他一言不发,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寒光,彷佛林中捕猎的野兽,一瞬觉醒。 忽然间,他拉住芋妲的肩背,一用力就把她狠狠摔到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不及芋妲起身,壳生便如饿狼般扑到她身上,发动全身的肌rou制服住竭力挣扎的女人,随即掣出那把锋利的匕首,抵在jiejie的脖颈上。 冰冷厚重的钢刃贴在芋妲的细腻皮肤上,往下一寸便是奔腾的动脉。 巨大的恐怖征服了芋妲,满心害怕的她胆怯地抬起双眼,喉咙发涩,看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不敢置信地见到他从怀里拿出那张废纸,那张报告单扔在身旁,往上啐了一口唾沫。 十七岁少年粗重的呼吸有如雷鸣,喷吐在芋妲的脸上。 「jiejie……」 壳生的话音低沉而愤怒。 「你一开始就是个只知道虚荣的贱货。」 眼泪混合着羞辱感与恐惧,从芋妲的双眼夺眶而出。 「不要伤害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当时错了,不该砸你的头,壳娃你回来吧,我……我们像以前一样,你还是我的弟弟……不要……」 「不要伤害?你凭什么敢这么说话?」 壳生的匕首又往她脖子上抵紧了一步,侧着头向身下的芋妲展示可怕的伤痕,那被她当时砸得鲜血淋漓的印记。 兽性在男孩的胸中翻腾,他的块块背甲状的硬痂灼热发烫,如同毒雾来临时一样,催动着他的欲望。 他的yinjing高高上翘,鼓胀的紫红guitou彷佛要把裤子撑破。 身下压着的这个女人其实不赖,是吧?眼下就有这样的女人,何必跋涉到下游的村里去捡婆娘呢?他小时候一直觉得jiejie是漂亮的,常盯着她瀑布般的黑发发呆,尽管之后见过勘测船上的城里女人后,渐渐忘了对芋妲的感觉。 此时此刻,这种诱惑又回到他的身上。 壳生感受着jiejie的惊恐,舔舐着嘴唇,左手伸进麻纱衣裙,粗暴地翻起衣服,肆意揉弄芋妲水滴形的rufang,奶头凸出,汗珠细密。 他太硬了,几乎无法再忍,想要腾出手来解开自己的裤带。 「不要,求你——」 芋妲小小的声音变成了乞求。 「把刀从我身上拿开,我们可以,可以到房间里去,去做……」 「去做什么?」 壳生毫不留情地俯下头来,逼近jiejie的脸庞问道。 芋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在那儿……在那儿干我。」 ···· 即便在若干年后,壳生也没有忘记人生的第一次性爱。 那个夜晚,他像滑熘熘的鱼一样,一下进入了芋妲湿润幽深的yindao。 窗外的月光透过不化的水气,照在茅屋里姐弟的rou体之上。 自进了房间后,那如火的愤怒与戾气莫名融解了大半……溶解成了他的征服与她的屈从。 芋妲抽噎着,在床头狼狈地慢慢脱下自己衣裙,不敢抬起眼睛。 而她的弟弟早已急不可耐地蹬掉了裤子,挺着发烫的yinjing立在她的面前,等待着她终于彻头彻尾地认输屈服。 芋妲忽忆起那两个女检测员评价她的不堪入耳的话。 她无地自吞,不敢正对弟弟,只敢跪在床上抬起臀部,而脸颊深埋在枕头下。 夹紧的双腿在草垫床上,怯生生地向后敞开,露出黑毛杂乱的yindao口。 她又一次止不住哭出声,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 她无助地发现,自己的下体居然——居然又湿了。 她暗暗骂自己无耻,逼真的就这么痒吗?自己原来真是一个爱慕虚荣且下贱的jiejie吗?原来自己的命终究如这孢子毒雾一样浓稠恶心,无处可逃……实际上,姐弟俩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是,自从芋妲的两个卵巢被孢子感染后,她的生殖系统便被改造,男性感染者的气味会对她有天生的催情作用。 她年轻的rou体非常诚实,从壳生把她压在墙上开始,她的卵巢便跃跃欲试,等待着性交的快感促进排卵。 月光下,壳生扶着jiejie圆润的臀部,下体昂然不可一世。 他不急着插入,他在享受着这片刻的无上征服感,看着昔日心高气傲的芋妲跪在面前提起屁股,guitou不禁兴奋得分泌出几滴粘液。 他满意地用手将它抹在芋妲的阴部,感受着两侧的肥厚yinchun夹住手指,探索着女人的奥秘。 他似乎知道了要从哪个洞口进去了。 壳生的下体迎了上去。 于是他一下子像鱼一样,游进了芋妲的yindao。 女人的滋味就是这样的吗?他缓慢抽插着,感受在xue内抽动自如的感觉,慢慢进入状态。 就是像鱼一样,他想,甚至那腥味也一样。 就像游进了蓝色海洋的深渊……嶙峋的海底山谷遍地横陈,周围无尽的深水里游弋着发光的水母,时涨时缩,颜色变幻……一切都在充满生机地涌动,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鼓荡涌动……随着征服者roubang的抽插而涌动。 他从幻象中回过神来,睥睨着身下默默承受的女人。 熄灭的怒意重又燃起,怎么——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煳弄了事?下面不已经洪水泛滥得不可开交了吗?他猛地把芋妲的双臂抓过,让她的上半身脱离床面,随即是一波疯狂的攻势,猛烈地撞击臀部,回荡着「啪啪」 的皮rou拍击声,交合处也止不住地发出啵啵的湿润水声。 「不是说我是怪胎吗?是谁更不要脸,谁更下贱,啊?」 芋妲说不出话来,全身随着yinjing的撞击而摇晃,满头乱发飞舞,而喉中发出「呜呜」 的哭腔。 她试图抵抗快感的侵袭,不能……决不能承认自己沦陷于这背离伦常的性爱当中,但是迎来的是更强烈的快感,几乎把她神志不清的的头脑搅化……终于,在芋妲高潮的时刻,壳生使出射精时的全身气力拍了一下她的圆臀。 胯下同母异父的jiejie无力地哭叫一声,瘫倒在床。 ··········· 壳生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接近晌午,阳光稀疏地从从屋顶筛入房间。 他揉揉眼睛,支起身子,随即满意地抚摸着身旁酣睡的女体。 昨天晚上姐弟俩做了三次,上次都让jiejie高潮,直到男孩积攒多年的jingye都灌注得一滴不剩。 芋妲不愿让弟弟看见自己啜泣的脸庞,因此每次都是壳生在她背后插入,倒使整个场景更加下流。 男孩每一次做都比上一次更熟练,坚持得更久,尽管他太年轻,不太明白芋妲的泣喊到底是痛苦还是狂喜——不过他想,像这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贱的女人,应当是痛苦与极乐集于一身——显然,他猜对了。 午时的阳光正好。 壳生想起昨晚在黑暗中,都没好好看过芋妲的身子,便裸身爬到床尾,凑过去细细观察。 jiejie并拢的两腿间,两片浅黑的yinchunrou嘟出来,清晰可见。 少年略一嗅闻,自己体液的味道还隐约不散。 他蓦地联想起河岸的水潭,常有小鱼小虾腐烂在里面,发出沤涨后的臭味,经久不息,令人掩鼻。 腿间茂盛的阴毛,倒像是山上毒菌聚集的树林。 一种莫名的悲悯突然出现在壳生心中。 「你就是……就是村子本身啊。」 他想,「和我一样注定不可能离开这里。」 他又去看jiejie的胸部。 不出意料,两颗不大不小的rutou颜色很深,就像她的下体。 壳生对奶子的兴趣不大,不像小浦是个胸奴,但也兴致盎 然地伸手去捏玩着,又一口含住,结果失去重心,一下子重重趴在了侧躺的芋妲身上。 芋妲睁开昨夜哭得红肿的双眼,迷迷煳煳地醒来,看见弟弟正吸着自己的奶头,背上鲜明的龟甲硬痂一览无余。 她支支吾吾地推搡起来。 「不要……大清早弄什么呢——」 「什么大清早?」 壳生戳了一下她胸口。 「你不看看你都睡到什么时候了!」 芋妲忽然意识到日头到了中午。 她「啊」 的尖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下,光着身子跑去茅屋门口的地方,捡起昨晚回家时的鱼篓,旁边有几条跳出来的死鱼。 「壳娃你真的烦死了!!」 她的声音直冲耳膜,让壳生觉得她又回到了之前暴躁的本色,心底忽然又荡起反感。 芋妲拿起地上的死鱼,转过头冲他骂道:「都是你小子昨晚拿刀闯进来干的好事!我一回来你就冲上来把我打翻了,然后就是折腾我到半夜,鱼都没机会放水槽里!你看看吧,现在全都不新鲜了……」 「你这么急着关心那破鱼干嘛?!」 壳生火气上来了,没好气地回嘴。 「还好意思问!还不是赶着给你做汤喝……」 芋妲突然闭口了,脸蛋涨得通红,同时捂着私处避开弟弟的视线。 壳生大为惊异。 芋妲垂下目光,嘴里嗫嚅着。 「昨晚不是都……都让你胡搞了三次吗……身子都成了你的了,哪有男的睡了人家姑娘还想走的……壳娃你真的别恨我,我、我以后跟你过跟你睡,管你吃穿,伺候好你jiba,还、还不可以嘛……」 壳生在床上哑然失笑。 他平生中第一次感到,自己没良心的jiejie原来还是有那么几分可爱。 ······· 下午喝完芋妲熬的不甚新鲜的鱼汤后,二人禁不住又抱在了一起。 微风把残余的羹汤吹凉,带来飞扬的青色孢子。 显然,两人面对这段新关系都有些局促。 壳生必须承认,他昨夜暴力逼jian了自己的亲jiejie——而她也默然委身于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 现在要捡拾起正常的温存,多少有些难以适从。 芋妲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作为穷乡僻壤的姑娘,她并不是风情万种的娇娥,不明白如何巧妙地取悦男人。 她贫乏的内心对于「妻子」 的定义,便是主动为了男人而横躺在床上叉开双腿,于是她便这么做了。 此刻,她在心中承认了:自己确乎是一个需要滋润的年轻姑娘。 她迫切地需要某些东西,如同奔流的大江大河一般贯穿她的rou体……壳生的鸡鸡分开两瓣厚rou进入芋妲时,她发出呻吟,把男孩死死抱在胸前,目光平视着他背后斑驳的硬壳——真奇怪。 她现在不觉得它恶心了。 每一块硬壳彷佛都是铁铸的图腾,让她心中腾起一股难以言表的畏惧和崇拜。 她饥渴地摩挲着弟弟的背壳,粗糙的质感让她惊喜不已。 一下,两下——guntang的roubang有如打桩,带得她的yinchun翻进翻出,直冒白沫。 她之前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所有心高气傲的虚荣似乎都被激情的交合摧毁,她只想……只想让弟弟的腰摇动得更快,更快……一步把她推入高潮,喃喃呓语,yin液横流。 完事后,芋妲脸上泛着红晕,在耳鬓厮磨间问壳生:「壳娃,你说当你女人还需要干点什么?」 壳生滴熘熘转了转双眼。 「嗯……」 他不怀好意笑了起来。 「学学怎么在上面骑你弟弟的jiba。」……白日西斜,不觉便到黄昏,林中孢子的毒雾也渐渐弥散在河上,吹起一股阴森气,让壳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猛地想起自己一整天全然忘记了与小浦的约定,便带上芋妲,一同往河岸走去。 小浦去了下游的村子吗?他带回了自己的女人吗?蹚过浑浊的河流时,他想。 姐弟俩还没完全到对岸,立在废弃船坞上小浦便望见了壳生的身影。 他刚想去质问朋友今天为什么爽约不来,下一秒却看见壳生牵着姑娘的手,牵着他的亲jiejie芋妲的手。 小浦惊呆了,张着嘴惊愕地看着二人亲昵的神色,看着抵岸后,芋妲顺从地蹲跪下来,为壳生清理脚上的烂泥,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壳生望向朋友,也见到了意料之中的景象——小浦的背后,斜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少妇,腿脚细瘦,胸前却有着不相称的一对硕大rou球,像是熟过头了的甜瓜。 头发梳成两条马尾,刚好遮住两边的rutou,露出中间深深的沟壑。 她抬起上半身,摆出献媚的姿态靠住小浦的大腿。 果然他就是好这口啊——壳生不禁微笑。 俩哥们就这样带着各自的女人,相遇在黄昏的河滩。 青雾飘扬,静水深流。 ……尾声:青色毒雾的时代壳生与小浦重新相遇的那一日,渔村与海鸭子的时代终结,山林与毒雾的末世时代宣告开 始。 趾间的蹼、背后的壳再也不是怪胎的诅咒,而是感染者们在这个世界得以生存下去的祝福。 他们是这个毒雾时代真正的主丰者,尽管末世放弃了人类文明,可这些男女却拥有了末世。 「海鸭子」 勘探船再也没有来过,任由渔村衰朽。 山上的树林莽丛不加节制地蔓延孳生,在几年后吞没了渔村本来的地盘,两侧河岸郁郁葱葱,阴暗潮湿,纵横交错的枝叶缠绕天空。 这些感染者们不再依赖捕鱼,反而尝试食用变异的菌类,那些白色的粗壮菌体生长在腐朽的树干上,如同男人勃起的阳具。 壳生和小浦合力扩建了吊脚的木屋,壳生带上jiejie芋妲,而小浦和他的女人莹栖一同住下。 每到夜晚,两个雌性yin欲的呻吟粗喘便久久回荡在暗黑不化的莽林之中。 每个季节,孢子成熟的时候,他们的性器官会异常地充血膨胀,渴望交配,女人们会在性爱中发出接连不断的迷幻呓语,男孩们则将这些话一一刻录在木板上,相信它们是末世隐隐约约的神灵启示。 一切道德律令也都不复存在,但壳生和小浦遵守着一夫一妻的约定:在彼此的妻子已经怀上自己的孩子后,才能交换女人开始yin荡的乱交,至于乱交开始后,百无禁忌。 壳生和芋妲的长子从小便看惯了爸爸插够mama的yindao后,立马把鸡鸡塞进身材丰满的莹栖阿姨的嘴里,看着莹栖阿姨挺着大肚子吮吸爸爸成熟的大蘑菰,而屋子的另一边,浦叔已经把mama骑在了胯下,插着自己出生的地方。 他从小就好喜欢莹栖阿姨的大rufang……这一代人便是这样长大的。 他们是林中毒雾祝福的一代,有着林地人特有的矫捷、深思,以及……放荡。 浦叔渡河时将鳄鱼错认成了树干,不幸地丧失了性命。 第二年,壳生和芋妲的十四岁长子便以采摘果实和蘑菰为名,将莹栖阿姨骗到远处的山洞里,强jian了她。 莹栖阿姨尝到了当中的甜头,二人便频繁地幽会——直到莹栖和小浦的儿子撞破此事,威胁要杀掉jian污母亲的人,壳生才为了保护家族和睦,提出让自己的妻子芋妲献身,为他侍寝七夜来弥补过错。 林地人的历史便这样混乱而又蓬勃地发展下去。 后来?什么后来?」 黯林之王」 统一整片青色森林的后来吗?那确实是太久了——可惜这个故事只是讲述一切的开端,讲述「龟背」 壳生和「连蹼」 小浦两个酋长的早年。 你还想听?唉,那不如唱这么一支歌,那是当年中年的芋妲在性交的迷幻谵妄之中唱出的词,你从小肯定已经听祖母唱过了罢…… 海鸭弃人,远去天东, 绿林枝叶,万里葱茏。 姐开香洞,辗转娇喘, 郎提大剑,势欲强攻。 悔恨贪欢,儿女yin乱, 浊精孽缘,流淌zigong。 性命有绝,根株不终。 凄凄暗影,肃肃山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