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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一声,想起他落网前几日,日日忙着监视几家亲王府,确然没怎么见着吕先生,又颓然的坐在地上:“他自称吕言,是前朝大儒薛东来的弟子。薛东来,也是当朝太子太傅裴远山的师兄。”贾代善听到裴远山师兄几个字,心中又咯噔了一下,暴王这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死到临头也要拉人垫背,顺便咬太子一口。景和帝仿佛没听见太子太傅几个字似的,只是感叹道:“前朝余孽东来的弟子?燃弟,当初若不是常安王勾结前朝余孽,你不会受那样重的伤,不会吃那许多苦。没想到数十年过去,你居然被一个前朝余孽的弟子指挥得团团转。”暴王恼羞成怒道:“是本王指挥他!他只是替本王养的一条狗而已!”“所以,你把自己弄得一辈子都出不了暴王府,而他逃得踪迹全无?你姓司徒,你是父皇的儿子,不该如此自甘堕落!”景和帝痛心的看了暴王一眼,对贾代善道:“破军,我们走吧。”贾代善应是随着景和帝出了暴王府,身后暴王的咆哮声也越来越远,直至什么都听不见了。忠顺王一案审毕不久,就入了初冬。前去粤海的巡视的巡按团也在这年冬季入了京。贾琏原本以为王子腾和史鼎会在这次忠顺王一案中落马,谁知粤海虽然查出些贪弊之事,还有一桩赶考士子客死他乡的案子牵扯到广州巡抚楚北,但是王子腾和史鼎,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事。而巡视粤海最大的一件案子,便是有人检举粤海巡抚窦充勾结南越人,迫害本地百姓,甚至还在窦充府上找出窦充勾结南越人的盟书。当然,窦充并非蠢笨之人。前年,粤海士子参加乡试,在酒楼与人冲突,其中有个学子在双方斗殴中死了,当时窦充就担心此事会闹大,怕有人趁机构陷自己,不但当时就细查了那学子斗殴一案,还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自家府上。窦充家中严防死守,每日都亲自清理一遍书房、卧房要紧处,对方倒也没寻着机会将假盟书塞进窦充家中。后来,巡按团离粤海越来越近,对方铤而走险,将一封假盟书塞进窦充的书房某个书架的夹层中,也叫窦充找了出来。这么着,对方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了,窦充也严阵以待,巡按团到了之后,当日就问了应试学子被打死的事。原来,那应试学子并非什么被南越人打死,也非死在酒楼,而是青楼。当时好些读书人到了羊城之后,无人管束,不思留在客栈温书,反而结伴前去青楼流连花丛,这也是自古有之的事情。不过是文人一支笔,黑的可以写成白的,明明是一帮斯文败类,还自称风流。要说那应试学子怎么死的?竟然是马上风死的。青楼那姑娘都吓得魂飞魄散了,青楼老鸨担心出了这事没人敢来影响生意,也想掩盖此事。恰巧这时候,那死了的学子隔壁一间房出来个云南人。因那云南人是独自来的,青楼仗着自己有官府的门路,云南人有又外乡人,人单势孤没人帮衬,便将那云南人扭送至广州府衙,还说是他是南越人,在我朝横行霸道,打死了应是学子。因为牵扯到参加乡试的学子,窦充生怕出问题,就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一细审,才发现此事乃是广州知府楚北得了青楼的好处,徇私枉法。因此窦充做主放了那云南人,后又写折子进京参了广州知府楚北一本。恰巧那时候忠顺王,确切的说应该是吕先生正在粤海布局,便利用这件事做切入点。不但截下了窦充的奏折,还诬陷窦充勾结南越。因为云南和南越离得近,两地之人长相颇为相似,那云南人也被说成南越人。后来巡按团到了广州,调查清楚应试学子客死他乡之事,原本也就结束了。此时广州知府楚北为求自保,一口咬定窦充勾结南越是事实,那被窦充放走的云南人也千真万确的南越人,还一口咬定窦充勾结外敌的证据就在巡按府。巡按团到窦充书房一搜,竟然真的搜出了盟书。自此,窦充暂时解职,等候和巡按团一同回京,奖此地交给景安帝裁决。巡按御史是代天子巡狩,小事立决,大事奏裁。一地巡抚的定罪任免自然算大事,因此窦充虽然有谋逆之嫌,依旧是巡抚官职,巡按团无权处置,巡按团也没有过于苛待,倒没受什么苦。待得巡按团巡视粤海其他地方完毕,粤海巡抚窦充、广州知府楚北也一同回京。因为有人去窦充书房放假盟书的事落在江大虎眼里,江大虎又是景和帝派出去,有事直接奏呈景和帝的,窦充被陷害之事自然很快被查明。没几日,窦充便被无罪释放了。奇怪的是王子腾和史鼎南下一趟,又无功无过的回来了,构陷粤海巡抚窦充一事,也全都扣在了广州知府楚北头上。当初巡视粤海一事是忠顺王一手推动的,南下的督察御史褚良也是忠顺王一系的人。后查出前去窦充书房放假盟书的人正是褚良派的,褚良也因此落罪。现在贾琏早就过了六周岁,贾代善又宠他,现在除了上午上学,下午习武,其他时候贾琏也经常呆在贾代善的小书房看看邸报什么的。当看完邸报上写的窦充一案,贾琏小眉头皱成了一团。贾代善看见了问:“琏儿又想到了什么?”贾琏仰脸道:“祖父,您觉得是谁救了王子腾和史鼎?”作者有话要说: 贫尼虽然没有发际线,但贫尼也是个眉清目秀的俏尼姑才没有光头强那么猥琐╭(╯^╰)╮贫尼不强感谢:Quinn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6-3014:09:32重重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7-0101:48:22第29章其实贾代善也想到了:忠顺王坏事的时候,吕先生能够从容的撤退,知道巡视粤海不能一举扳倒窦充,王子腾和史鼎便能及时收手。这暗中cao控的人对局势判断之准,消息之灵通,简直到了可怕的程度。南下的监察御史褚良和广州知府楚北能落罪,是因为他们对对方无关紧要,被放弃了;而王子腾和史鼎,他们是因为按兵未动也好;是在粤海暗中出过手,但是被人抹干净痕迹也好,都证明王子腾和史鼎,对对方而言,还有利用价值。想到此处,贾代善苦笑了一下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管对方是什么人,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咱们也别废那个心思了。”贾琏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啊,与其瞎猜猜错了方向自己误导自己,不如静观其变,兵来将挡。窦充能够顺利回京,还洗清了谋逆罪名,自然是一桩喜事。因而窦老太太不但精心准备了艾草火盆给窦充洗尘,还置了几桌酒,请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