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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品貌不够好,一直没有择定人家。贾元春知道出了通灵宝玉的事,贾家二房是拍马也赶不上大房了,自己将来若要过得好,必然要嫁一门显赫的夫家,才不会被长房继续压着。论尊贵,世间适龄的男儿哪个比得上皇长孙?与其让祖父做主把自己嫁个一个三四品官员的嫡子,不如自己放手一搏。于是元春叫来丫鬟抱琴细细吩咐一番。抱琴连连点头,应是去了。皇长孙怎么说都是皇室之尊,贾琏虽然觉得有些封建糟粕可以摒弃,但是他性格中有一项好处,可以叫做识时务,也可以叫做适应环境的能力。既然穿越到了古代,贾琏便不会拿人生而平等的思想去挑战一个时代的价值观。当你不能凭一己之力改造大环境的时候,就该尽力去适应。不但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也是为了不连累他人。所以贾琏虽然对仆从会给予人格上的尊重,但是在君为臣纲上面,从不曾僭越。也是因此,皇长孙刚挽贾琏走了几步路,贾琏便停下道:“殿下,殿下厚待草民,草民心中感激,只是草民一介白身,不敢与殿下并肩。”皇长孙听了,略微有些扫兴的放开贾琏道:“罢了。人前我不与你计较,省得招来人说嘴,反倒连累了你。只是私下可不许如此,我只将你当兄弟,什么身份来历我可不管。”贾琏笑着应是,命赵嬷嬷在斜前方带路,自己落后皇长孙半步,朝梨香院走去。刚近了大书房,贾琏就感觉到有人在朝自己这个方向偷瞧。贾琏抬眼望去,见是贾元春的丫鬟抱琴在依窗外望呢。果然没朝前走两步,大书房内就传来悦耳的琴声,其声铮铮,如金击玉,其声潺潺,悠扬婉转。贾琏略听一耳朵,也不禁感叹难怪原著说元、迎、探、惜四春分擅琴、棋、书、画。贤德妃虽然政治素养不够,这艺术修养却很有造诣,这一手抚琴的工夫放到后世,估计也能成为一代人民艺术家。果然皇长孙被琴声所感,驻足倾听了一会儿。才回身对贾琏道:“咱们走吧。”又道:“府上琴姬当真不俗,就是比之我们东宫之内的琴姬,也不逊色。”贾琏听到皇长孙这个评价险些喷出一口血来。贾元春虽然人笨了点,但是怎么说都是荣国公的长孙女,就算她爹贾政是个白身,她也是身份尊贵的公府千金,结果让皇长孙一句话贬成了琴姬。不过贾元春所作所为当真上不得台面,跟琴姬也差不离了。贾琏尴尬的一笑,正欲说明,却见贾代善从梨香院出来了:“皇长孙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到寒舍来了?”皇长孙道:“国公爷不必多礼,今日我就是来瞧瞧琏儿,只是家常走动,不论身份。”贾代善笑着应是,又命人准备瓜果点心。因天气入了秋,冷热正好,贾代善就命人在梨香院的凉亭开了一桌小晏。皇长孙上座,贾代善和贾琏作陪。皇长孙道:“琏儿,我听皇祖父说要赏你,今日好容易有半日休沐,便先来告诉你了,叫你欢喜欢喜。”皇长孙其实比一般的世家子弟更加繁忙,因其父是储君,他比一般的皇孙更加尊贵,要学习的东西也更多,他每逢初一、十五才各有半日休沐。也是景和帝打小和贾代善一起长大,得贾代善辅佐才有今日,又见贾琏如此本事,贾琏和皇长孙又年龄相仿,便希望贾琏也能像贾代善辅佐自己一样辅佐皇长孙。所以皇长孙说要来荣国公府,景和帝才准了。饶是如此,还派了浩浩荡荡的侍卫跟着,异族百年经营,豢养的杀手组织令人触目惊心,景和帝和太子都轻易不让皇长孙出门。贾琏若是已经入仕,立下的功劳连升数级都没人说得着什么,封侯封爵也没人说得出不字。往大了说,贾琏当真是对社稷有功,有赏赐那是应有之事,贾代善和贾琏倒不意外,只是道谢说累皇长孙亲自跑一趟。几人正说话,便听外头有人说话。贾代善问是谁,一个婆子道:“回老太爷,是抱琴姑娘。”原本皇长孙都忘了琴姬这事儿了,一听抱琴这名字,便转身问贾琏:“琏儿,抱琴姑娘是方才我们听见在书斋弹琴的琴姬吗?不如叫她来弹一曲助兴。”饶是贾琏远比一般同龄人稳重,听了这话也脸红了。什么琴姬,那可是他堂姐。是她堂姐不说,这个年代一个女孩儿的名声能连累一个家族,她堂姐的名声还关系到他亲meimei贾珂的名声。贾代善听到琴姬二字也纳闷,宁荣二府是武将之家,并没有养什么优伶戏子,哪来琴姬。于是贾代善问:“什么琴姬?”他嘴上虽然问,心中却猜到了个大概,外头等着的可是抱琴,而抱琴是元春的大丫头。贾琏只得挥退伏侍的众人。皇长孙见贾代善祖孙神色尴尬,让自己带来的侍卫和宫人也退远些。贾琏才尴尬一笑道:“殿下,方才在大书房抚琴的不是什么琴姬,是我长姐贾元春。”皇长孙听了,哑然失笑。他自小长在东宫,又是母妃生了好几位jiejie才得来的长子,别提多尊贵了。自打他通人事以来,不知道多少侍女丫鬟借故亲近,这里面的门道就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若是贾府的大小姐在书斋抚琴,自己只是路过凑巧听见,那也算不得什么,可是自己到了梨香院不久,一位叫抱琴的姑娘在外叩门,贾家祖孙又这么尴尬,皇长孙就是不想多想也明白了。不过他到底是皇长孙之尊,从小按下一代储君培养的,也是远较于同龄人理智。贾家祖孙受祖父器重,贾琏救过自己,祖父也喜欢自己和贾琏多亲近,和他们比起来,区区一个会抚琴的女子算什么?于是皇长孙道:“方才我路过书斋,听到府上小姐抚琴,倒是我唐突了,早知府上小姐要在书斋练琴,琏儿你该带我绕道才是。”这话给足了贾家祖孙面子,也算是保全了贾元春的名声。贾家祖孙自然不会不领情,笑称事有凑巧,殿下不必介怀。但贾代善还是向范嬷嬷使了个颜色。范嬷嬷会意,走到院外将抱琴叫到僻静处,才对抱琴道:“姑娘糊涂,你是什么人?你既在元姑娘身边儿伏侍,就更该小心些,为元姑娘的名声着想。就是元姑娘孝顺,要去给老太爷请安,见着老太爷在会客,会的又是男客就该回去告诉姑娘改日再来。否则让客人觉得咱们家的姑娘多不尊重似的。”抱琴被范嬷嬷一番话说得脸色发白,强辩道:“我并不知道老太爷在会客。”范嬷嬷为着府上女眷的面子,到底没拆穿她,冷笑道:“你现下知道了,回去吧。”抱琴面上一红,回了大书房,将范嬷嬷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了。道:“我竟不知道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也有琏二爷身边的嬷嬷管道姑娘身边人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