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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走去。虽然铁网山中植被茂密,但是如今覆盖在皑皑白雪中,越往前走,便越能透过密林瞧见挥舞的红色令旗。这样节约了不少时间,次日,就将景和帝救到了营地。在营地修整一日,柳苹一行护送这景和帝先去行宫。司徒硕听说已经寻到了景和帝,一面惋惜京城都万事俱备了,一面又庆幸自己沉住了气。寻到景和帝之后,自然便启程回京了,虽然有些官员依旧困在山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过是留下部分侍卫再次继续搜索,大部分人都同景和帝同行回京。一行人还在路上,就碰见了皇太孙派来增援的五千人。接到景和帝后,众人自然是虚惊一场,这边柳苹又派人快马回京,将寻到景和帝的消息传回京城。皇太孙得知景和帝虽然受了腿伤,但无性命之忧,也大大松了一口气。景和帝到了京城后,首先便是宣来皇太孙问这些时日京城可还安稳。因着得知景和帝受伤,皇太孙暂且隐瞒了江南倭寇叩边的消息。景和帝回宫之后,这些再也瞒不得了,皇太孙就将要紧的几件外患说了,至于三皇子司徒礡挟持钦天监做的那些事倒暂且靠后。景和帝听说因有贾琏提醒,江南并非全无准备,损失不大后,错愣了一下,感叹道:“定远伯之智更胜当年荣国公,处处料敌先机。若是破军还在,必然欣慰。”第76章景和帝上了年纪,腿伤恢复得慢,且太医说最好静养。景和帝见皇太孙监国,即便遇到突发情况,也将局势控制得很好,不但铁网山雪灾,京城没出乱子,外患也很快掌控住了局面,便继续将大部分政事交给皇太孙处理。谁知皇太孙因担心影响景和帝养伤,没将司徒礡的事捅到景和帝跟前儿,甄贵妃倒坐不住了。甄贵妃出身江南甄家,原是名门望族,又替景和帝生下第三子,更是母凭子贵。这次甄贵妃也在伴驾之列,被大雪压塌的房梁掉下来砸花了脸,很是受了一场惊吓。作为后妃毁了容,以后的荣宠自然是没有了,好在甄贵妃有儿子,且已经封了亲王,只要司徒礡好,甄贵妃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差。想到这里,甄贵妃总算稍微有些安慰。只是她受伤回京,一连好几天,她唯一的依靠司徒礡都没有入宫请安,这太反常了,难免引起甄贵妃的疑心。皇太孙查清钦天监的事之后,已经将三皇子府控制起来了,但是三皇子既然肖想大位,手底下自然有几个可用之人。三皇子被软禁的事,到底被三皇子手底的人传给了甄贵妃知道。见司徒礡的人终究从重重守卫中逃了出去,覃越一脸轻松的收了线,回了荣国府。景和帝回来了,贾琏这几日倒可以稍微松快松快,这日没有去东宫。覃越到了梨香院书房外,贾琏已经听见了。不等覃越敲门,贾琏就拉开房门道:“覃先生。”贾代善已经过世多年,贾琏一直住着梨香院,这些年,梨香院已经被贾琏打理得水泼不进,别说以前贾母和贾王氏掌家的时候留下的人,就连窦氏的人都没有。所以贾琏在梨香院就算议机密事也很是放松,环视了一眼四周,问道:“事情都办妥了?”覃越道:“办妥了,三皇子府的人已经顺利入宫。”贾琏听了,点头道:“覃先生辛苦了。”覃越摇头笑道:“这是我该做的。”荣国府梨香院里,贾琏和覃越在说话,皇宫里甄贵妃的心腹太监终于打听到了三皇子不进宫请安的原因。听说皇上不过是去围猎几个月,又遇到些波折,刚刚监国的皇太孙就软禁了自己儿子,甄贵妃勃然大怒。不但自己亲自去景和帝宫中告状,还派人将消息传了出去。虽然太子死了,五皇子折了,还有好几位亲王。皇太孙刚刚被立储,景和帝健在,就急不可待的对皇叔下手,铲除异己,这样的话传出去,不但会传出司徒珏暴虐,不配为储君的话;还会让几位亲王自动抱团。甄贵妃此举,也算双管齐下。这日皇太孙批完折子,将几件大事择出来,刚到景和帝宫门外,就见徐元站在宫门外。徐元知道这几日皇太孙每日都会来,议的都是朝堂大事,赔笑道:“太孙殿下,甄娘娘在里头呢。”皇太孙一听就知道什么事,冷笑一声说:“不妨事,徐公公去替孤回禀一声。”徐元躬身应是,入内禀报去了。甄贵妃正哭得伤心,听到徐元来回话说皇太孙求见,心道:这才坐上储君位几日,竟这样嚣张,皇上没派人去传他,他到自己先来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说什么?景和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甄贵妃,着实有些心烦。现在他腿还时不时的疼,本就心中不畅快,现在还有个毁了容的女人在他面前哭,越发哭得人心烦。听说皇太孙来了,景和帝道:“让珏儿进来。”徐元应是,又出去请皇太孙。皇太孙抱着一叠奏折入内,对景和帝道:“孙儿向皇祖父请安。”景和帝道了免礼,让皇太孙将奏折放一旁,直接开口问道:“珏儿,方才贵妃甄氏说你将你三皇叔软禁了,到底怎么回事?”皇太孙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宫人,景和帝挥手叫众人退下,皇太孙才将司徒礡做的事一一道来。甄贵妃原本觉得自己十分占理的,越听越觉心惊,待得听明白大概,一颗心像掉入冰窟窿一般,不等皇太孙说完,甄贵妃就替三皇子争辩道:“你满口胡言,这些都不过是你趁皇上不在京城,陷害你三叔的!司徒珏,如今皇上身子硬朗,你就开始陷害亲王,你该当何罪!”甄贵妃原本也是个美人儿,只是刚伤了脸,此刻越发显得面目狰狞。景和帝听了这话也勃然大怒,怒的却不是司徒珏的举动,而是司徒礡无法无天。景和帝直接喝止甄贵妃道:“住嘴,一个深宫妇人,胆敢诬陷一国储君!妇人不得干政,你倒敢给储君定罪,他日是不是还好定到朕头上?”甄贵妃被景和帝一句话吓得腿也软了,脸也青了,忙磕头道:“臣妾不敢,皇上恕罪。只是三皇子的事,还请皇上彻查,莫要听信皇太孙的一面之词!”景和帝冷哼一声道:“朕看你当真出息了,教起朕怎么做来了!”说完,景和帝也不管地上浑身发颤的甄贵妃,高声道:“徐元,去将太医院院正叫来。”徐元应是去了,景和帝才转身对皇太孙道:“珏儿,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皇太孙应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景和帝越听越怒,朝廷内忧外患,自己生死不明,司徒礡不想着如何辅佐皇太孙渡过难关,倒为了一己之私构陷皇太孙。“朕回京后,珏儿怎么不早说?”景和帝问。皇太孙道:“事有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