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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它眼睛!”自己也张弓搭箭,一枚枚利箭径直射向巨蛇双目。这人倒也硬气。柏寒暗中赞叹,随即头疼不已:我们就是来挽救你的,可为什么动不了?耳旁柳冬儿呜呜哭泣,她自己竭力想挣脱无形束缚,却始终无法如愿。随着赤鲤船头一声巨响,又有阵阵黑烟燃起,几名船员欢呼起来,“快划,快划!”像是那名叫李平安的副手设法把船头红鲤鱼炸毁了。果然船身东摇西晃,艰难地朝前划动起来,孟寒山喝令士兵搬来成捆利箭放在身边,指着东面:“追着徐福走!”其他四条船怎么样了?柏寒看不到,只感觉左后方青鱼船传来一阵绝望呼喊和桅杆断裂的声音,脚下赤鲤船朝东航行出数十米远便不动了。几名船头士兵惊恐喊着:“又来一条,又来了!”被萤火虫香囊光芒笼罩着的凌耀祖雷雪几人滑稽地呆立船头,身后果然又冒起一条巨蛇,低头衔住一名士兵高高扬起,半空传来惨叫。明明就在旁边,却不攻击雷雪队伍,果然就连巨蛇也看不到我们柏寒这么断定。到底有多少巨蛇?粗粗数去居然有四条,像四根柱子般围住赤鲤船。它们似乎并不着急,不时从甲板或者船底叼出一个人吞入血盆大口,柏寒能看到不少白衣童男童女绝望哭喊,拼命扒住窗口。什么时候能结束?周遭如同炼狱,柏寒不愿再看,只好把注意力放在面前孟寒山身上他依然竭力抵抗着,只凭箭矢便逼得第一条巨蛇无法攻击,最后一次甚至射中敌人左眼。这条巨蛇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身躯沿着甲板翻滚把紧紧护卫孟寒山的数名护卫扫入海中,却被他趁机拔剑狠狠砍下小半个头颅,血光漫天飞溅。干得漂亮!动弹不得的柏寒发自心底赞叹,随即惊恐地屏住呼吸:英勇的副统领被从后偷袭的另一只巨蛇叼住了,铠甲也无法阻拦尖利蛇牙,鲜血从他口中和伤口喷薄而出。他挥舞着长剑依然想砍,唯一能动的胳膊却被第三只凑近来的巨蛇咬住,只能发出不甘的怒吼。“大哥!”一个白衣少女跌跌撞撞沿着甲板跑去,却是柳冬儿。这姑娘原本被四名新人捉住坐在木椅,随着新人们动弹不得,她努力挣扎逐渐挣脱开来,见到情人受伤便什么也不顾了。高空中的孟寒山原本重伤待死,见到她又惊又喜,突然满脸惊恐地大喊:“冬儿!”柳冬儿只想和他死在一起,突然双脚离地越来越高,身周满是蛇腥气息,不敢回头只好哭喊:“大哥救我~”却是新的一只巨蛇冷不丁从船侧海面冒出,一口将她咬住。靠,到底有几只?进蛇窝了么?柏寒闭紧眼睛,热泪划过面颊,紧紧捏住拳头,心里冰冷一片:必须挽救他俩才行啊。咦?我能动了?脑海意识到这点,电石光火间柏寒脚下一空,径直从高空跌下,视野中大黑狗和十一郎、梁瑀生同时朝下坠落,后者凌空翻滚着朝她望来梁哥也能动了。柏寒笔直坠入冰冷大海,海水咸腥苦涩朝口鼻咕嘟嘟灌入,她本能地喝了两口便稳住阵脚,拨动手脚又从怀里取出戴着珀伽索斯羽毛的口罩。头顶朦朦胧胧,今夜月亮始终隐藏在乌云后头,海面昏暗无光。周遭亮着十多团明亮的橙红光芒,自然是三队伙伴,四名手忙脚乱的新人被近处乘客救起。天,这是什么?水底满是漫山遍野的青白阴魂,数量怕不有数万之多,顺着海浪飘飘浮浮,幸好没发动攻击。左臂被一人抓住,正是梁瑀生,他朝上头指指,拉着柏寒朝头顶浮去。柏寒一秒钟也不想在水底多待,连忙用力拨动手脚,大黑狗跟在后头。能呼吸新鲜空气真是幸福。眼见伙伴们的脑袋也纷纷钻出水面,满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守护神也一个不缺,两条小龙在头顶盘旋,柏寒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随即开始绝望,想说什么却喉咙哽咽:孟寒山和柳冬儿都....咦?空荡荡的海面波浪翻滚,断折燃烧的五艘大船、蝴蝶般漂在海面的众多白衣童男女、抵抗到底的守卫和跳海求生的船员统统不见,就连凄厉求救声和利箭划过空中的声音也凭空消失,耳边只有呼啸海风,仿佛刚才惨烈一幕只是南柯一梦。“那几条蛇呢?”“MD跑哪儿去了?”漂浮海面的十九名乘客东张西望,刚才还包围赤鲤船的四、五条巨蛇统统不见踪影,倒令人提心吊胆。两条小龙倒是不时潜入海中,又到柏寒面前扑腾,像是有什么怪事。“水里那些是什么东西?”心有余悸的柏寒抓住男朋友胳膊,后者正神情凝重地盯着车票;楚妍喃喃自语,浮在她身边的赵邯郸摸着背上落日弓,沈百福则戴上口罩又把脑袋扎进水里。杜老师忿忿不平:“我呸,徐福这个畜生,处心积虑把两千五百个大活人坑在这儿了,哼哼,八成是用邪法献祭....”刚才距离巨蛇太近的雷雪颤抖得像风中落叶,凌耀祖紧紧搂住她肩膀。老胡丁一拔出武器警戒四周,也跟着潜水。“任务没失败,也没变化。”梁瑀生松开车票,“这算是怎么回事?夜里十二点刚过,还有六个钟头。”凌耀祖也满腹疑惑:“柳冬儿和孟寒山已经死了,这TM怎么挽救?”大概距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这位冷静的男人也开始焦躁不安。楚妍忽然举起一只手。“各位,我有个想法。这场任务不是表世界和里世界,而是我们回到了过去。”“我们登上几千几百年前的木船,跟着徐福一行东渡,在这里遇到那些倭国巨蛇。”她激动地指指身前海面,“除了徐福那条玄龟船逃走,其他五条船上的所有人都死了。柳冬儿孟寒山死去瞬间,这段奇怪的旅程就结束了,必须尽快完成任务。”没错,除此之外无法解释这古怪的七天,包括柳冬儿孟寒山在内的所有人像发条木偶一样按照铺垫好的轨迹行事,即使短暂碰触可以看到我们,松开手就又回去了。根本不是表世界里世界的差异,而是数千年时光隔在我们中间。想起绣着荷包的柳冬儿和奋勇抵抗的孟寒山,柏寒很是难过。“不是要挽救他们吗?”她指指水面,“就是水底那些阴魂?”身前水面冒出个脑袋,正是沈百福。“那边水底下。”他双手把**的头发抹在脑后,“八岐大蛇,游戏里多的是。”八岐大蛇?柏寒恍然大悟,这几天一直琢磨倭国巨蛇是条像高蓝凤一样的巨蛇,却忘了日本神话最有名的八岐大蛇。杜老师也拍着脑门:“对对,八岐大蛇,八头八尾,有说法是中国古代的相柳传过去....”这块海域显然是八岐大蛇的领土,它在水底卷曲成团像团墨黑水草,蛇头和尾巴不时伴着水波荡漾。这条怪兽实在太大了,远远望去便令人胆战心惊。和周围成千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