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早已决定
书迷正在阅读:两代绿帽父子戴、所有人都植物化了,除了我(翻译文)、脑虫记、这是我的催眠、罪母:绽放之花(加色不绿母版本)、约会大作战-催眠大作战、大明天下(第五卷)、异世宗主、床的另一边(翻译文)、熟美继母与我的日常性事(纯爱)
马利克提供的资料很全面,杏子很快就解析出这是一张地图,加上他在电话里的补充,她可以断定当时马利克所去到的是地宫的外围,因为没有正确的方式,而无法入内。 在地宫的中心有杏子所需要的毁灭千年神器的石板,在后室则有着波塞冬冠冕的地图,可能是图腾、壁画,不得而知,只有进入地宫才能知道这一切的秘密。 “说起来,暗人格突然有点奇怪。” 杏子坐在车内,手上的工作没停,只当是暗马利克又耍脾气。“他怎么了。” “他要帮我们,还坦白说了神力的事,有关亚图姆的……,他突然转性子了,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真崎的笔顿住,她把颈间夹着的手机拿了起来。“他说亚图姆什么?” “你之前提到过,亚图姆最近精神不好,一直在睡觉,是吗。” “对,是这样。” “其实是因为亚图姆的神识一直被用来压制佐克的神识,他的很大一部分的神力被吸收了,所以灵魂一直处于虚弱的状态。” 杏子一下就将线索连了起来,佐克多年前的神识泄出,亚图姆的富有神力的灵魂为了压制它,也许因此徘徊在世上。 佐佐木当时正巧就在埃及,正当战乱,杏子用计将他引到暴乱区。佐佐木被倒塌的楼房压住,最后在挣扎中被榴弹炸死。 严格来说,杏子没有杀他,只是没有救他。 她只在不远处,冷冷的,亲眼看着这个恶魔下地狱。 也许就在那个时候,佐克的神识选中了他,将他复活了。 “暗马利克还说了什么吗?” “之后佐克的神力会越来越强,到达临界时,神识就会释放,但那也是他的弱点,只有在那时候打败他。” 杏子习惯性的用笔尾按压着唇。 “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但临近时,他会有感应。” 真崎简单又问了几句,没有其他重要的线索,挂断电话后,她揉了揉太阳xue。纷杂的信息将她缠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杏子今天早些回到家,正巧是晚饭时间,出发前她给亚图姆发过消息,她会买了菜回来做饭,但刚到门口,杏子就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让她饥肠辘辘的肚子一阵叫唤。 “你回来了,杏子。” 漫不经心的习惯,像是恋人般亲昵的尾音,她的心漏了一拍。 换鞋的动作微顿,她轻而认真地回应。 “我回来了。” 她看到正在忙碌的亚图姆,穿着新买的藏青色围裙。桌上的暖锅咕噜咕噜的烧着,暖乎的热气在屋内升腾,温柔了男人的面庞。 想到他脸颊的触感,有些心猿意马。 “我先去换衣服。” 亚图姆看着她的背影,不解地蹙起眉。 晚饭时,法老王果然提到了奈良公园,杏子便顺着他的话茬。 “正好明天我有空,一起去玩吧。”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亚图姆是在邀请她约会吗……。 法老王几天没见到杏子。“最近工作很忙吗。”总是那么晚回来。 “确实有点忙。”杏子想到了已经有进展的冠冕事件。“亚图姆,吃过饭你有什么别的安排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亚图姆给游戏发去短讯,推后了原本晚饭后的讨论。“没什么事。” “你最近还是在研究光脑吗。” “差不多了,有时候会和游戏一起讨论GAME开发的事。” 武藤一直都对游戏开发很感兴趣,和年少时一样。 杏子垂下眼,出神地想,永远保持初衷,真的不是一件易事。 年少时去纽约的舞蹈梦,就像前世一样遥远。 她照例将虾剥好放到小碟子中,推到亚图姆面前。 饭后杏子打开电视,正巧在播一档最近很火的恋综,只是收拾碗筷的背景声音,杏子也就没有换台。 节目中的女孩说道。 “男性,我觉得最吸引我的应该是脆弱性。” 玩游戏时,女孩站在高大男人的身前,眼神坚定,像小猫保护狮子。 杏子抬眼望向亚图姆,那古老强大的法老王,正小心的把瓷杯擦干。 像是感应到女人的视线,亚图姆和她对上目光。 杏子轻笑。“好期待明天喂小鹿,不过它们可能会怕你。” “为什么?” “亚图姆感觉像狮子一样,三千多岁的狮子。” 法老王无奈。“我才没这么凶。” 杏子没继续说笑,她今天腿泛起熟悉的酸胀。 “明天要下雨,我们得记得带伞。” 深冬还暖,雨天变多。每到雨季,她的腿脚都会犯关节炎。 “是脚很痛吗,一会我帮你按一下。” 杏子前一阵也已经习惯了亚图姆的按摩,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局促,她洗好澡躺在床上,一下子陷进羽绒被褥,闻着被子新晒过的阳光味道,觉得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女人满足地嗟叹一声。 亚图姆简直就是田螺姑娘。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也让人别样安心。 杏子想,法老王肯定又在抹自己为他准备的橙子沐浴露。 她好喜欢这个味道,曾经她想过养一只小猫,为此她还加购过橙子的宠物沐浴露,只不过最后因为工作原因搁置了。 现在有只大猫在用了。 杏子蹭了蹭被子,悠闲的犯困,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她一下清醒过来,不好的预感传来,她直坐起身。 屏幕上赫然写着黑泽导师,接通的自然不会是失踪的他。 “杏子,你还真沉得住气。” 佐佐木阴恻的声音,刻意缓而柔。 “你的黑泽老师失踪了这么久,李也不见了,你都没想过来找我吗,嗯?” 女人尽量放松握紧的拳头,平静地嘲道。 “找你,你就能放了他们?” “别来这套了,佐佐木,我很忙,说正事吧。” 电话那头微愣,低低地笑了。 “既然如此,那好,想救他们,拿上你现在查到的资料,一个人来找我。” “当然你也可以求助你最爱的法老王,看他怎么被我打败,死在决战前夜。” 看来佐佐木很清楚虚弱的亚图姆不是他的对手。 蝴蝶落入蛛网,在步步紧逼的猎手面前,奋力扑腾起翅膀。 杏子不发一语,挂断了电话。 她给马利克发去消息。 亚图姆拿着热敷的毛巾进房间时,就感到床上的人散发着冰冷的锐利。 但杏子抬头望向他时,眼眸温和,似乎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发生什么了吗?” 杏子摇头,却没说话。 亚图姆将她的睡裤卷起,旧疤痕在白皙腿上不算狰狞,但仍是显眼,他用热毛巾敷在她的膝盖上。 热乎乎的,熨帖极了。 等着热敷的功夫,亚图姆默然坐在床边,杏子知道他在担心自己。 “脚好痛,痛得厉害,今天多按一会好不好。” 她低低地开口,带了些鼻音,男人虽然意外,却很受用。 他眼梢的凶意顿时耷拉下来。 “嗯。” 带着薄茧手指在腿上揉捏,按压着xue位,力道刚好,加上刚才的热敷,杏子浑身暖洋洋的,沁出薄薄的汗珠。 “亚图姆,我这几天要出差。” “噢,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虽然是工作上的事,但是法老王很多时候可以帮上忙,这杏子是知道的,但她当然不敢说她要去做很危险的事,凶吉难料,而亚图姆还有世界等着他去拯救。 法老王去拯救世界,那真崎杏子就拯救他。 再强大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爱是想要保护他,是不是。 她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不用啦,我联系好了游戏,你去他那边暂住几天……。嘶——!” 腿上突然加大的力道,让她吃痛的想要缩回脚。 亚图姆捉住她的脚踝,强硬的,却缓着力度,不至于箍伤她。 杏子软下语气。“……我不在家,游戏可以照顾你,好不好?” 她只是觉得亚图姆现在的处境,和游戏相互关照会更好。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法老王有时候的固执跟杏子如出一辙,她只好接着躺下,享受帝王级的按摩。 她摩挲着手指,心中已将所有的事做好了安排。 困倦袭来,她最近紧绷着弦,实在是累坏了。闻着熟悉的味道,腿上按揉的舒适,一阵安心感将她包裹。 等亚图姆结束,杏子已经睡去。 她的睡相很乖,手拢在一边,安静的蜷在松软被子里。 隔着薄薄的睡衣,她背后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亚图姆蹙起眉。 怎么喂她吃了这么多好吃的,还是这么瘦。 窗外已经飘起了雨点,狂风裹挟着水珠,滴滴砸在窗户上,噼啪的响。 雨天的屋内,总是让人懒懒的安心,据说这样的心理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人类需要住在洞xue里,每当下雨的时候,不需要农作,其他猛兽也都需要去找地方避雨,不会来犯,因此会觉得格外安全舒适。 床边暖灯悠悠,为屋内笼上温馨的昏暖,女人卷翘的睫毛落下投影,眼下泛着微青,看着没怎么休息好。 他的杏子,年少时总是注视着他,灼热的,爱慕的目光,时刻追随着他,他已经习以为常。 杏子对于他和游戏来说,一直是“贤内助”的身份。她不懂得打牌,却可以为了好友去了解,杏子心思细腻,总是很关注他的状态。在他失意时将他点醒,消沉时鼓励他,遇到难题时一起想办法,决战时的银牌正是因为杏子的细心,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会在被用来威胁朋友时,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保护别人,从以前开始她就这么心性坚韧有胆识。 当坏人想要毁灭世界,只有杏子着急的想要报警,回想起来,他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这个姑娘,既有浪漫主义又很现实,聪慧温柔。 她还给了他和友情不同的爱,经久不息的爱。 那时的他对感情懵懂,只当用着游戏的身体,残留着对杏子的喜欢。但无论作为游魂的他,还是现在用他自己的身体,这份喜欢都是只增不减。 只是……,曾经依赖他的杏子,如今已经装着许多心事,不愿与他分享了。 亚图姆唇边的笑意顿时散了,他眼神微暗,像刚才一样,但力道放轻,虚虚的扣住她的脚踝。 杏子练过跳舞,身材高挑,一双白腿修长纤细。她骨架小,脚也生的小巧。 亚图姆捏了捏她的脚心,微痒不适的触感,梦中的杏子想要挣开,却被牢牢桎梏,只能可怜的轻哼,挣扎不过便只能任男人握着,又陷入更深的梦境。 藕般的脚,嫩生生的脆弱,乖顺的,被捏在手里。 他的爱不像杏子的,这么透彻干净。 千年的死寂扭曲了他的灵魂,游戏将他释放出来时,他的心里只有黑暗和破坏。尽管友情重铸了他的灵魂,但这份残暴依旧埋在心里。 他分不清这是不是本来就是他的性格,但他的爱一部分就是占有,他所爱的就是他的。 杏子的隐瞒和推拒,让他有一种失控的焦躁。 他一直在忍耐着,等待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