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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似的,在苏飞渝耳边这样说。-苏飞渝花了短短两年替季潮消灭了他所有的敌人,又花了一年等局势彻底稳定,那年他21岁,忽然觉得应该是时候了。季潮实际已经不需要他,以他的能力,现在一个人也完全能掌控季家黑白产业。而季薄祝也死了,再没人可以约束他。苏飞渝活了21年,季家的铁链捆在他身上,钉在他骨头里,他每走一步便皮开rou绽,鲜血淋漓,而只有这一刻,只有想到近在眼前的自由之时那颗不再鲜活的心脏仿佛才能堪堪重新跳动起来。他结识了里维,做了交易,定了周密的计划,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正式叛逃,把痛苦、仇恨和爱抛在身后,离开C国,去往遥远他乡。赶个520的尾巴终于写完了……我预感这章放出来后收藏说不定要刷刷掉_(′?`」∠)_这……弱弱说一句??被搞都是没做到最后的,基本就是道具啥嗯……不过基本不会正面描写啦,可能以后会写个第三人视角的番外,读者老爷们手下留情,要骂就骂季爹!另外接下来就回现实线了,想问问还愿意看的大家是愿意我这样一周一次便秘式更新还是停更存稿再放?(依我的拖延症可能要停两个月往上就是了…)第三十章这天阳光明媚,又是周末,季笙捧了自己的笔电和书窝在一楼沙发安安逸逸地写作业,正写得投入,忽然楼上传来些响动,没几分钟就看见苏飞渝慢悠悠地走下楼来。他穿着棉质的白色T恤和居家长裤,脑后一看就没有好好打理的头发东翘西翘的,眼皮也耷拉着,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疲惫,季笙在香庭住了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苏飞渝也注意到了他,抬起眼说了“早上好”,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眼冰箱,又转过头问他:“喝不喝可乐?”“好啊。”季笙点头,他正好口渴。苏飞渝笑了笑,拿了罐可乐走过来递到他手里,瞟了一眼摊在茶几和沙发上的书和电脑,随口问道:“在写作业?”“嗯,我们语文老师布置的课题,”季笙把手上刚写完的笔记本亮给他看,“叫我们结合课本上那篇,写一篇感悟思考爱情的议论文,还要摘抄几首古今中外的爱情诗,我正——”还没说完的话猛地梗在了喉咙里,季笙看着站在他面前微微俯下身的苏飞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略微宽大的T恤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垂落,隐约露出其下的一圈肌肤,和那上面重重叠叠、堪称可怖的暧昧痕迹。暗沉的红与雪样的莹白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的同时又让人面红耳赤,一看就不难想象那场情事的激烈程度。说起来昨天大半夜他哥好像确实回来了,再加上苏飞渝身上那份明晃晃的倦怠,季笙秒懂。哦,怪不得呢。禽兽,太禽兽了,哥,你把人折腾成啥样了啊。他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也不好意思再看,便移开了目光,拿过笔电打开文档准备开始写他的小作文。苏飞渝倒似乎对他笔记本上摘抄的诗歌很有兴趣,没一会就翘着腿坐在茶几边缘垂头翻看起来。他的脸本就线条柔软,额发一旦散落下来就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在阳光下的样子松弛又散漫,让人很难与故事里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季家疯犬”联系起来。季笙在文档里敲下两行字,一边心不在焉想着之前苏飞渝口中那些模糊不清的过往,屏幕上忽然自动跳出一则弹窗,是本地一家新闻网站的推送。季笙瞥了一眼,愣了愣。苏飞渝正巧抬起头来,见他面色有异,便凑过身朝他电脑上瞄过去:“怎么了?”季笙心一跳,还来不及关闭推送,苏飞渝的手就伸了过来,却绕过了那个标题大字加粗写着“季氏老总夜会情人”还好死不死配了一张偷拍照的报道链接,点开了弹窗最上面的一则新闻。他没什么表情,快速地浏览起那篇记载了近日C国最大在野党发起的总统弹劾案的报道。季笙偷偷松了口气,吊起来的心刚放下一半,就看见已经划到末尾的网页上自动跳出下一则推荐新闻的标题和链接,几个大字一出来,他眼比心快,手一抖,把页面关掉了。苏飞渝诧异地看过来,忽地笑了笑,好像洞悉了一切似的淡淡说:“你不用介意的。”他还是看到了。季笙胆战心惊,有些摸不准苏飞渝的反应,一边在心里给他哥竖了个中指,忍不住开口解释一二:“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但我哥这两年身边没跟过一个人……我以前还怀疑他是不是不行,这个报道肯定哪里有问题——”说是这么说,但那张偷拍照把酒店门口前季潮冷硬的侧脸拍得清清楚楚,更别提他手上还揽着位矮个男孩,简直称得上证据确凿。“我不在意的。”苏飞渝温和地打断他,笑眯眯地重新坐回去,又指了指电脑,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季笙笑了笑,“看新闻的事,保密啊。”他的表情很平静,语气淡然,似乎是真的对季潮的花边新闻毫不在意,但不想再继续谈论的姿态也表现得很明显,像在忌惮着什么。季笙愣了下,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说。”苏飞渝现在看似行动基本自由,甚至还改名换姓当了他的贴身保镖,实际上却还是在被牢牢软禁监视着,暗中看守他的人只多不少,门口守着的保镖也从没被撤走过。他的手机和其他的通讯工具在最开始就被收走了,连季笙临时借给他的ipad都被装了监控软件,他不能联系任何人,也获取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一旦有任何异动,下一秒就是强制断网死机,至于过后还能不能拥有踏出房间的自由,则全要看季潮的意思。不过一篇时事新闻实在无伤大雅。季笙没放在心上,低头继续在文档里写他的议论文,按照老师教过的套路,用一句干巴巴的设问开头,“什么是爱?”,他绞尽脑汁地把想到的所有美好意象都安上去,“爱情是光,是清风和繁花,是冬日的炉火…”,他写着写着,不知怎么心里忽然空荡荡的,忍不住抬头偷瞄了苏飞渝一眼,那人神情依旧平静,正垂着眼看他的诗歌摘抄,看不出情绪,也根本没有季笙设想里那种暗自吃醋的样子,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也许确实并不曾在意季潮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鬼使神差地,季笙问出了口:“你爱他吗?”第三十一章这是个无比简单的问题,答案无非是爱或不爱,以过去和现在区分。很多人交上白卷只是不想回答,可此刻的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