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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闲,无所事事,坐吃山空。还因为发妻死后过于放飞自我,让情人仗肚上了位,造就了不少谈资。当年的情人,就是傅盛身边的这个女人,邹婉柔。当年的大肚,想必就是傅英哲。外界传闻,傅盛此生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下了傅岳庭,但现在看来,两人的关系,说冷淡都有些亲密了。和傅盛打过招呼,秦砚心底有些感慨。豪门出身,大概都逃不了这样的结果。包括昨晚的家宴,傅博宏的生日把人聚齐,人丁兴旺的傅家人看起来热闹非凡,可饭桌上满是勾心斗角,让人生厌。那样的场面,同样在生意场上的秦砚当然不觉得陌生,也不难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该有多么累。和傅家截然相反,他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十岁那年,邻居家的女儿失踪,家长疯狂找了一年多都没有线索,离婚后一拍两散,独自回来的韩峰把他领养,供他完成学业,期间干脆还组了一个民办孤儿院,开到了今天。他的生活环境,或许不够富贵,却建立在以善意为基础的条件下。秦砚再看傅岳庭。难道就是因为见过太多现实里的貌合神离,所以选择在游戏里交友?这时管家推着傅博宏从一旁走来。傅博宏说:“都站在这儿做什么?去吃早饭。”傅盛三人赶紧上前,跟着他走向餐室。周围又重新变得安静。来自身侧的视线就变得愈发难以忽视。秦砚也下了两级台阶,才想起一直没跟傅岳庭打招呼:“早。”傅岳庭看似平静。他不去回想,昨晚的画面也依旧在脑海里徘徊。醉酒后的记忆还有些模糊,秦砚的表情反应他记不真切,唯独他强取豪夺的每一幕,总是挥散不去,并且最后永远定格在那个拥抱。所以秦砚盯着他。他只能盯着空气。他干巴巴的:“早。”第28章你说你去招惹他干什么!……两人走进餐室的时候,其余人早已经到了。傅博宏招了招手:“秦先生,岳庭,过来坐。”比起昨天,今天的家宴略有减员,秦砚进门就注意到桌边的空位,他坐下后看了一眼,应该是原本坐在他们对面的傅岳庭小姑一家人早早就离开,傅盛三人顶了上去,但其余人没变,所以长桌中段空了三个位置。“岳庭昨晚没吃饭就睡了,该饿了吧?”秦砚转脸看过去。说话的男人坐在长桌另一端,年龄和傅盛相仿,说话时脸上带笑:“还有这位秦先生,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傅岳庭及时介绍:“这是我三叔,傅辉。”昨晚几乎刚坐下就有状况,今天时间充足,秦砚才有机会一一认识。听傅岳庭说完,他对傅辉颔首示意:“傅先生。”傅博宏突然笑着插了一句:“满桌子都是姓傅的,谁知道你这句傅先生叫的是谁?”他微微一顿,“既然你和岳庭年纪差不多,就随他一起称呼吧。”这话一出,桌前倏然一静。众人反应各异,但很快按下思绪,笑着附和。只有傅盛脱口而出:“这怎么行!”傅博宏笑意微敛:“怎么就不行?”话落看他一眼,又说,“也是,对你总不能一样,叫二叔吧。”他一锤定音,傅盛也知道不当场数落已经是给了面子,支吾几句,没再反驳。秦砚只当傅博宏是客气,况且刚才的异样虽然转瞬即逝,但他也没有错过,当然不会因为一个称呼就改变什么。不过有了这个插曲,没人再开口,气氛冷落了一阵,良久才有一搭没一搭继续聊了起来。吃完饭后,秦砚原本想离开,但有人先他一步走向了傅博宏。“爸,我想让小杰去公司上班。”说话的人文质彬彬,戴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比傅盛稍大,不需要傅岳庭再介绍,秦砚也猜出这是傅博宏的长子。也果然,傅岳庭很快在他耳边说:“我大伯,傅明。”傅明丝毫没有顾忌他这个外人的意思,继续说:“随便给他安排一个岗位就好。”他虽然不在意,但秦砚也没打算偷听别人的对话,转脸看到傅岳庭停在原地皱起眉头,索性也落后一步,走过去问:“怎么了?”傅岳庭捏了捏鼻梁:“我没事。”秦砚已经明了:“头疼?”岳庭很少喝酒,昨晚宿醉,不舒服在所难免,“撑得住吗?”傅岳庭正要开口,就感觉秦砚的手扣住他的臂弯。“我扶你过去。”傅岳庭滑到舌尖的话又被他尽数吞回去,手臂也顿时冻结成铁块,一动也不动。见状,秦砚想到他的洁癖:“抱歉,如果你不需要——”他的话没说完。傅岳庭感觉到他的手同时松开,忙用力一夹!秦砚:“……”傅岳庭做完动作才回过神,额头一阵发热,几乎要冒汗出来:“需要。”话落,他僵着上半身往一旁踉跄一步,一举一动带着生疏的做作,干巴巴地补充,“刚才差点摔倒,幸好有你在。”秦砚没有注意到他的做作,只在他踉跄时把人扶稳。傅岳庭在小小的慌乱中抓住了秦砚的手。秦砚转脸看他,见他神情不变,不像是有洁癖或是不愿意肢体接触的模样,才反手握住他,走向客厅。到了地方,众人看到傅岳庭被搀扶着过来,都是一愣。傅英哲忍不住问:“大哥这是怎么了?”傅岳庭看他一眼,薄唇轻启:“头疼。”傅英哲:“……”头疼又不是脚疼,干嘛还要人扶呢?其余人也是满腹疑惑。喝醉也不是中毒,都睡了整整一夜,怎么头疼还这么严重?傅博宏也皱起眉头:“到现在还头疼,昨天的酒是不是有问题?刘方,去查一下。”管家应是,随即转身离开。傅岳庭面色不变,和秦砚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下。结果没过一秒,秦砚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看了一眼,是宋景明,他跟周围几人打过招呼,转身往门外走去。刚接起电话,宋景明问:“大忙人,在哪儿呢?”“傅宅。”宋景明:“……”他反应了一阵,才问,“你昨晚直接在傅宅住下了?”“嗯。”宋景明在通话另一端嘟囔了几句“靠你到底和傅岳庭什么关系啊”“还说你和傅岳庭不熟”之类的话,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秦砚抬腕看表:“两三个小时。”从傅宅到市区是一段不短的距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