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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填成了个问题。就在群臣冥思苦想打算粉饰太平之时,宫中传来消息,道燕帝被李相一封奏折气得一时闭过了气至今昏迷不醒。如同凭空一声炸响,所有人都给吓到了,李仲仪这是真疯了不成?“李相出手惊人,”因着燕帝昏迷,如今宫中戒备森严,鹿哥未再进宫,与李相通话时感慨一声问李相这奏折上到底写了什么能生生将燕帝气晕。“我以血书写了写国之沉疴,虽然语气严厉了些,没想到……”一封奏折竟能将燕帝气病,燕帝的身体状况怕是比他想的更糟糕。听李相说得如此云淡风轻,鹿哥反而无言以对,良久才憋出一句“你随意”,他是不打算管朝上这些弯弯绕绕。燕帝昏迷朝上闹得挺厉害,对于斗升小民而言尚没有多大影响。鹿哥又去了东市茶肆,今日要唱一出新戏,杨哥儿正抬着新的道具剪影往亮子后边装。“小鹿爷几日不见!”鹿哥十分引人注目,他一进茶肆就有几个老客打招呼。”小鹿爷赶巧,今日出了一场新戏!”黄衙役也在座,估摸着是在说八卦,周边围了一群人,见着鹿哥伸了伸他那脖子,挤眉弄眼地一问:“小鹿爷可听说消息?”说着低了低声:“大官人身体不好可是真的?”燕帝昏迷的消息居然传到市集里来了,鹿哥眉微蹙,摇了摇头:“我不知。”听鹿哥说不知,黄衙役越发起劲:“我是听六部里的小杂役说的,听说大官人不好了,宫里正商议着立新帝。”“人多嘴杂,不可胡言,”鹿哥警告一句。可惜黄衙役那张嘴就是管不住,装模作样地瞥了瞥眼,压着声音就开口:”我跟你们说,我得了绝密的消息,”见周围一群人全竖起了耳朵伸出了脖子,黄衙役倍有面子地开了口:“知道今儿个的新戏叫什么吗?”“老黄你绕什么弯子,赶紧讲重点的!”有听客性子急,催促黄衙役快讲。“我这不讲着呢!这事儿和这戏有关!”“今儿的戏讲的是小国公大败梁军!”有听客给面子,答了黄衙役一问。“对了,就是镇国公!”黄衙役一拍手,继续讲:“大官人眼见得不好,可两位皇子才几岁?宫里传出消息说要设摄政王呢!”“可这和小国公有什么关系?”有听客问了。“说不定小国公就当了这摄政王呢!”黄衙役挤眉弄眼地一说。“哈哈哈!黄毛小子当摄政王,老黄你脑袋被门夹了吧!要我说这摄政王非得汾阳王莫属!”“谁不知道汾阳王和大齐眉来眼去的,”有听客不满,开口道:“让汾阳王当摄政王,说不定某天将我们大燕卖了呢。”“汾阳王可是大官人的异母兄弟,”有听客说道。“谁不知道当年……”有听客比了个五,众人心照不宣,都知晓他说的是五皇zigong变的事:“当年那事之后大官人是怎么对他兄弟的?全给踢远了不准进京!”“小国公还是前朝皇室血脉呢!”黄衙役说一句,道:“小国公打败了大梁,汾阳王做了什么?”“要不是大官人杀了太多兄弟只个汾阳王留下来,要不然哪有他的份!”有听客无畏无惧地一说,众人一时喧哗,纷纷提起当年的事。“众位!众位!”耳听着众人议论着议论着谈到敏感事上去了,黄衙役忙把话题拉回来:“这消息绝密,众位可千万别乱说!”说着,黄衙役摸了摸脖子,装了装样道:“我这儿都凉飕飕的呢。”谁料他话刚落,身后就有人幽幽地吹口气,吓得黄衙役寒毛直竖。“黄衙役你这是生怕自个儿的脑袋不够牢呢?”鹿哥一开口,吓得黄衙役一声叫,见是小鹿爷,难免翻了个白眼:“小鹿爷您可是吓死我了。”“管好嘴,”鹿哥警告一句,往堂前正中的位置上坐了。“诶诶小鹿爷!”听小鹿爷警告,黄衙役一个激灵忙追上去:“小鹿爷可是有什么小道消息?”“小道消息?”鹿哥抬了抬眼,接下了杨哥儿给他送来的茶:“有啊!”鹿哥啜了一口,瞥了眼黄衙役,道:“再不管好你的嘴,下一次怕是要脑袋搬家。”李相都不敢乱传的消息,一个小衙役传得乐呼,这是嫌死得不够快?“小鹿爷有所不知!”黄衙役说着往桌边上一坐:“大官人……”黄衙役小指头一翻表示燕帝快不行了:“摄政王的消息可是真的,论血缘亲近,谁论得过汾阳王?可咱老百姓不愿意呐!咱们这是给小国公造势!您看最近曲苑戏坊里唱了不少小国公的戏,都是那群书生们写出来的。我这一粗人,没书生们那花花心思,可不就替小国公说说话!”“那小国公还得谢谢你呐!”鹿哥凉凉地一说,心道我想万事不管,偏有人打算架着我烤,这是找事呢!“哎呦,小鹿爷您还讲乐子,”黄衙役听得满脸开花。“所以说黄毛小子想当摄政王,异想天开!”之前怼的那茶客也凑上来了,往鹿哥右手边一坐,看得鹿哥抖抖眉,一个两个还真不客气。“老徐你今天是专找我做对对吧?”一见对面人,黄衙役一拍桌子露了一脸的凶:“你个庄王府的走狗秃子,还等着你家老爷翻身?翻到阴曹地府去吧!”庄王府?鹿哥想了想,不记得这有等人物。倒是周边一群茶客听黄衙役开骂,哄然一阵笑,笑得老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见得黄衙役露橫,又不敢正面刚,忿忿落下一句“等我家主人得了势要你们好看!”忙不迭地逃了,见老徐逃地利索,在座茶客们又是一阵哄笑。一场好戏落幕,众人还乐个不停,鹿哥不懂他们的乐子,倒是问了一句“这庄王爷是谁?”“这庄王爷是国舅爷家的管家,这京城东市迢谛街上的铺子有一半是他家的,”这京城里的大门大户,黄衙役随口道出,见小鹿爷这一脸迷惑样,他心里疑惑了一下,嘴上倒是解释了:“这国舅爷就是承恩侯家。”哦,皇妃母家,鹿哥明白了,明白过来不禁皱了皱眉:“迢谛街铺子有一半是承恩侯家的?”一个外戚竟能有这么多产业?鹿哥没记错的话,贤妃出身小户,女儿未被点妃前承恩候不过是一靠抄书过活的秀才。“错了错了,不是国舅爷家,是庄管家家,”黄衙役唾了口,骂道:“妈的狐假虎威的老畜生,生儿子没屁眼!”之后黄衙役一串骂,鹿哥到底没能从黄衙役口中听到具体事,只知这庄管家借着国舅爷威风强买强卖吞了不少田宅店铺,还令五城兵马司的不少衙役吃了亏。茶肆里几日新出鹿哥看得挺入味,剧情不错,唱词精彩,就是人名老叫他出戏,时不时一声“鹿元帅”,知道的说是在讲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