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要抱抱吗
94 要抱抱吗
沈梨白仓促下楼,没来得及梳洗,只在睡裙外套了件大衣。 她的步子急匆,时杳听不到,沈其锋他们听得分明。 她抱怨:“你们怎么背着我先聊起来了?” 沈其锋啜口茶,说:“随便聊聊。” 时杳自然发觉了,回过头,沈梨白为了避开父母,打手语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他摇头。 她半信半疑:真的吗?你别安慰我。 他笑了笑,说:他们没有反对,只是要考察我。 沈梨白舒了口气,又说:我先去洗漱,马上过来。 时杳:慢一点没关系。 她走了。 知道她学了手语是一回事,亲眼见到他们这样沟通是另一回事。 沈其锋心里五味杂陈。 她出生后,学会叫的第一声是“爸爸”,他跟妻子炫耀了好久。 后来也是他最宠她,甚至能推掉工作,参加她的家长会、比赛、学校里的亲子活动。 连周毓都说,小心惯坏。 就这么养大的宝贝女儿,爱上了别的男人,当着老父亲的面,如此维护他,向着他。 周毓猜出他所想,说:“珍珍又不是小女孩了,不可能还一直躲在我们怀里。” 沈其锋叹气:“我倒是想呢。” 沈梨白换了身衣服,在时杳旁边坐下。 阿姨端来她的早餐,一个三明治和一杯鲜榨果汁,还有一些水果。 几上有茶点,茶香袅袅,热气氤氲。她不爱这一套,跟老干部退休似的。 不过显然,时杳很能适应,甚至和沈其锋聊起哪里的茶好,怎样炒,怎样泡才最香。 时杳是不太受信息茧房影响的那类人,他失聪的这些年,并未荒废,会主动汲取各个领域的知识,包括但不限于经济、政治、历史、天文、地理、传统文化。 沈其锋和他聊几句就知道,这绝非一朝一夕积累的,也伪装不出来。 撇开偏见,时杳确实会是他欣赏的年轻人。 不骄不躁,沉稳踏实,也非常有涵养。 只是,从他的角度看,却不觉得是沈梨白会喜欢的类型。 但瞧吧,她开始嫌枯坐无聊,戳了下男朋友的胳膊,说:“我带你在我家逛逛?” 时杳看向沈其锋和周毓夫妇俩。 周毓说:“你们去吧,大概十二点开饭。” 沈梨白挽着他,将他带走。 沈其锋又是一声长叹,“真是女大不由爹。” 周毓好笑,宽慰他:“一个女婿半个儿,珍珍强势,那小时看着也挺顺从她,多捞半个儿子,不也挺好。” 他轻哼,“谁稀罕。” 那边。 沈家别墅共五层,地下二层,用来储酒,放沈其锋的收藏品;地下一层,有瑜伽室,影音室等;一楼是客厅,厨房等。 这些没什么好逛的,沈梨白带时杳去了二楼,她房间在那儿。 她张开手臂,看着他,问:“是不是挺紧张的?需要我抱抱你吗?” 他将她整个地搂进怀中,在她肩窝处蹭了蹭。 抱着抱着,又亲了起来,她跨坐在他腿上,交付出全部呼吸,宁愿窒息。 他掐握着她的腰,慢慢地说:“来之前,我问林绍清,结婚前,他怎么讨丈人欢心的。” “嗯,他说什么?” “好像……不太能借鉴。江昀父亲是大学教授,林绍清去他课上旁听,又屁颠屁颠帮他干活、监考。” 沈梨白“噗”地笑了,“看不出来他这么狗腿啊。” 他也笑,“嗯,他很妻管严,他们一吵架,他就会被赶出卧室或者家门。” “我好像还没见过他老婆。” “等你回校,和他们一起吃顿饭。” “谁想和林绍清吃了,他不待见我,我也不乐意见他。” 时杳前后摩挲着她的腰间肌肤,“他不讨厌你,他只是觉得,我在你面前,太不像自己了。” “要不是知道他是为你好,就他那态度,我早骂他八百回了。” “以后不会了,他再敢给你摆脸色,我帮你揍他。” “你会揍人?或者说,你打得过他吗?” 不是说他没打过架吗? 他思忖片刻,说:“我可以打电话叫他老婆,他不敢还江昀的手。” 沈梨白想象了下那副画面,顿时乐不可支,笑倒在他怀里。 他揉揉她的脑袋,“逗你的。我学过格斗。” “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他会打球,会下棋,会做饭,还会手工、茶艺……据说他以前也参加过大学生编程比赛。可他明明是学金融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八边形战士吗? “我以前不想靠我爸妈的荫庇,就学了很多东西,但后来也都派不上用场。” 比如乐器。 她说:“难怪长这么张脸,却没谈过恋爱。” 感情是心思、时间都花在别的事上了。 “我们家不允许早恋,我爸妈也不许我随便谈,免得耽误女孩子。” 她话音一转:“如果当时提前知道我未满十八,你会和我zuoai吗?” 他很笃定地摇头,“绝对不会。” 时杳曾经一度后悔,没有再三确认,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孩,其实才十七岁。 就像他跟沈其锋说的,那是他犯的错。 他不断自我谴责,却也只能通过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来弥补过失。 她撇撇嘴,没意思。 但是这个没意思,老古板的人,床上cao起她来,又格外的强悍,勇猛。 沈梨白吻住他的唇,唾液湮灭掉他们口腔里原本的味道,只余下彼此的气息。 他知道她想了,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插入胸衣的下沿,抓住她的奶子。 乳粒一下就硬了。 他熟悉她喜欢的力度,太轻了没感觉,太重了她会疼,这种程度可以恰好惹得她娇喘连连。 ——他能感受到她声带的震动。 半边胸罩被拉下,卡在rufang边缘,他不疾不徐地揉捏,大拇指间或拨弄奶头。 “嗯啊……时杳……” 毛衣薄,胸前很明显地凸出一大块。 是他的手撑起的。 隔着裤子,她垂眸,扭动腰肢,故意去磨他的胯间、腹肌。 来月经的xue好生敏感,就这么蹭一蹭,都痒得不行。 “等我结束,你都走了……” 他们两次在一起,zuoai频率都不算太高,所以,隔一段时间再做,她就格外馋他的rou体。 yinjing开始发硬,胀得难受。本来只是简单地想满足她,没成想,她明知不能做,非要撩起他的欲望。 时杳抿了下唇,低声:“沈梨白,别闹。” 她不满:“我叫你老公,叫你亲爱的,你就连名带姓地叫我?” 在他家里,父母之间就是如此,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梨白?没强到哪儿去。 老婆?这种特定的称呼,没结婚,他叫不出口。 “你小名是什么?” “不好听,不准叫,你想一个。” “小梨?” 她揉着他腹下,嘴上挑三拣四:“不要,显得你大我很多似的。” 他抓住她的手,边啄吻着她的唇,边柔声哄:“难道不是吗?所以,尊老一点,别闹了,好不好?” “我开心了就放过你。” 时杳沉默一阵,似在做心理建设。 床上什么sao话都说过,比起那些yin秽不堪的词语,这一声容易接受多了—— 他贴近她的耳廓,嗓音低磁蛊惑,又似带着羞涩:“宝贝。” 尾音打着转地挤入耳蜗,她浑身酥麻得如过电,激起鸡皮疙瘩。 这男人的声音有时候真的…… 好色。 —— 算二更合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