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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您觉得好玩就行,以后我上学,你也可以通过微信找我,我还可以给你发图片。”奶奶笑着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折射出慈爱的目光。白穷望着奶奶。生死天定,我无能为力,但奶奶这一次,你不会再有遗憾了。别人都说我孝顺,可我哪里孝顺,上辈子过年,我偷懒,没早早来见你,直到大年三十,还懒在家里,想着第二天再过来给你拜年讨红包,没想到那年冬天奇迹般出现的白雪,竟伴随着你生命的终结,连最后一声奶奶,都不让我喊。短暂的周末很快便结束,尽管很想再陪陪奶奶,但人世间总是充满悲欢离合。白穷挥了挥手,洒脱地回到荔枝中学。运动会如火如荼展开。袁老师站在讲台,用最大的声音吼道:“大家注意了,注意了,运动会开始了!我知道大家都很激动,不过接下来我还要给大家讲一下注意事项,避免你有些同学在运动会期间发生不好的事,请大家仔细听讲。”台上没人理他,都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向cao场。等袁老师噼里啪啦讲了很大一串话,才放同学们去走廊。漫长的运动会前奏激动人心地响起,大家脚底生风、铿锵有力地喊着口号入场。碧蓝的天空聚集了一群黑色的大雁,聚成了一个“人”字,直到大雁向四方散开,校长还拿着话筒站在主席台上不停地讲话。白穷原本就个高,如今穿着黑白相间的班服,更显修长,只不过再怎么帅,都阻挡不了炎炎夏日的汗流浃背。他一直半阖着眼睛,站着打盹,察觉到额头掉下来的汗快滴到眼睛了,迷迷糊糊用手背擦了擦。他这一系列动作极为慵懒,把一直盯着他看的元柏都给逗笑了。听到斜后方传来的嗤笑声,白穷睨了过去。说个老实话,这校服选得是真好,低个子穿着显高,高个子穿着更为修长,元柏比白穷稍微还高一点点,现在穿着这件班服,肩宽窄腰大长腿,简直就是堪比衣架子的身材。白穷偷偷拿出手机冲着元柏的侧颜咔嚓了一张,迅速给奶奶发了过去。琼琼:奶奶,这是我的朋友,帅吧!白奶奶:很好的朋友吗?富有节奏声的音乐声中,白穷看见这句话,感觉整个心脏都充斥着一股喜悦。他嘴角忍不住溢出笑容,又偷偷瞟了元柏一眼。元柏也斜了过来,那眼神挺拽的,好像在说:你看什么看啊?不过白穷了解老元,估计这时候还在心里偷笑呐。装,一天到晚都给我装。等校长好不容易讲完废话,缓缓喝了口水,才宣布运动会。一阵轰鸣的鼓掌声响彻整个cao场。随后就到了大家安营扎寨的时间。四班的大本营选在了cao场中心,袁老师带队去,又继续叮嘱了几句,让陈从和左左护法去教室搬下来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搭伙,中间缝隙里插了根飘扬的班旗。班旗迎风而舞,显露出偌大的高二四班。身为体育委员钱咚锵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干瞪眼望着林闪将饮水机扛了下来,放在桌子旁边。又有几位同学将自己的凳搬下来放在桌子周围,几位志愿者将买好的葡萄糖和一次性纸杯也放在桌子上。袁老师满意地点头,又继续叨唠,核心内容是别溜出学校玩。他挥了挥,一大半同学便跑去野了,整个cao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你无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你想到的人。元柏去了厕所,白穷可不打算连这种事都形影不离。他又不想去其他地方,索性找了张空凳坐了下来。左左护法原本想睡觉的,可陈从偏拉着他们去买东西,拍了拍胸脯说一切费用他包。随后陈从还殷勤地跑过来问白穷想吃什么,白穷随便说了瓶饮料。周围枪声喧天,呼声齐鸣,在这种氛围下,白穷从口袋里拿出本记英语单词的小册子,才记了两个,袁老师就走过来,将小册子夺了过去,“我知道你爱学习,但是开运动会的日子,你就应该放松放松,不要老压抑自己。”白穷:“我没压抑自己。”感受到白穷炙热的目光,袁老师将小册子揣回自己兜里,乐呵呵地说,“这本小册子我就先没收了,等运动会结束了再还你,你也别待在大本营里,和大家出去乐一乐,”说着袁老师拎着白穷的肩膀,如同拎小鸡般将他提起来,“快去活动活动。”白穷在袁老师的推搡下,离开大本营,向偌大的cao场迈开腿,转眼就遇见元柏。“你要去哪里?”元柏问。白穷望着元柏,深邃地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就回大本营里待着。”想着自己刚被赶出来,现在又被人催回去,不由产生了“天地如此大,何处是我家”的思想。元柏用看白痴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将他拖回大本营了。白穷:袁老师你看,我这是被逼的,我一点也不愿意,一点也不开心。也不知陈从他们从教室里搬下来的是谁的桌子,里面一本正经书都没有,塞满了密密麻麻的漫画书。鲜艳的封面在眼前一晃而过,白穷抽出一本解闷。今天第一天的上午的项目只有男女100米初赛和男女200米初赛。“刚才你是不是偷拍我了?”坐在白穷身边的元柏突然凑上来问。其实那根本就不算偷拍,白穷实在是太大胆,做得太光明正大了。白穷将漫画书立在桌子上,将头从漫画书后面探出,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理直气壮地回答:“是啊,怎么了?”元柏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白穷表现得太理所当然了吧,“你就不觉得害臊吗?偷拍我干嘛?”“你长得帅,我拍你怎么了?”白穷说,“长得帅还不许人拍了?”元柏瞬间没辙,觉得白穷或许是自己的克星吧。面对白穷,他总是感觉词穷。正逢此刻,陈从拎着零食袋满载而归,而紧随其后的左左护法费力地抬着一箱子矿泉水。陈从反应比别人慢了一拍,也没觉氛围有些暧昧,看了眼元柏热情招呼道,“老大,来来来吃零食。”“班费?”元柏睨了眼陈从手里那一大袋零食。终于到达目的地,左左护法将那一箱矿泉水抛在草地上。左护法扯了扯衣服领口,直接坐在橡胶地上,靠在矿泉水上喘着粗气,揩去额角的汗水,顺带为陈从解释,“就这一箱矿泉水是用的班费,其余都是陈从自己出钱买的。”陈从冲元柏龇牙咧嘴:“老大,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啊!我想是会用班费来满足自己个人私欲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