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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柔,连忙改口,“三叔,抱歉。”“没关系。追到了记得把侄媳妇,”陆柏良笑了下,“是这样称呼吧?把她带回来我们见见。”“好。”沈劲也笑开来。*首映礼那天的天气很好。方白一早就按照邢清嘱咐的那样——给阮胭找了擅长做在日光下的造型师。造型师给阮胭挑了一条红色的镂空挂脖连衣裙,背后伶仃漂亮的蝴蝶骨完完全全的展露无遗。她的头发也被不高不矮地盘了起来,浓密蓬松的发丛里,被造型师心机地插了好些小茉莉。造型师说:“两生花,两生花。就这电影名,你身上没有花,还有什么意思?”阮胭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索性任她折腾了。到了酒店,方白先去露天停车场停车,然后陪阮胭去首映礼的会场。但她们刚把车子停好。一个人便跟在了她们的后面,她们的角度,并不能看到。空气里弥漫着某种熟悉的味道。一种莫名的惊惶漫上她的心头,这种感觉是很多年都没有过了。她想到邢清前几天发的短信:宋筠也会来,酒店里还放着掺了玻璃渣的油漆……她问方白:“备用礼服准备好了吗?”方白点头:“都备好了。”“好,你再去车上把西装外套给我拿过来。”她想,如果要是有人泼油漆,她得先拿西服外套,把这些恶心的东西给挡住一部分……方白转身回车里去取。然而,方白刚一离开,阮胭走到停车场门口。一盆透明的液体就向她猛地泼来——“去死吧,贱人!”第24章不是替身阮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往旁边猛地一闪,那桶透明的液体立刻泼在了地上。还好她平时一直有坚持做体能训练,反应比常人快那么两三秒。不然这桶液体肯定会泼在她身上。那人戴了黑色的头套,浑身上下罩得严严实实的,阮胭只能通过她的身形和声音来判断,应该是名女性。她见没泼中阮胭,立刻拔起腿就往外跑。阮胭也赶紧跟上去,方白拿着外套也在后面追。阮胭穿了高跟鞋,不方便追,追到那人消失的拐角处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她捂着肚子直喘气。然而,下一秒——“胭姐小心!”方白在她身后大声喊道。阮胭抬头,那个本来已经消失在拐角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回来,这次,她的手里端着一桶液体。她顿了一下,举起桶,准备朝阮胭泼过去……已经疲惫的阮胭,知道这次是躲不过了。她任命地闭上眼。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她被搂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整张脸都被人狠狠地摁着,贴着他的衬衫,guntang的体温将她全部裹住。紧接着,她听到一声闷哼。她连忙推开他,从他怀里钻出来。空气里到处都是那种发涩的气息,是——是烧碱水!“沈劲!”阮胭转头看他,他刚刚用后背替她挡下了那个人泼出的一整桶烧碱水……那个人见状想跑,阮胭看了眼脸色灰白的沈劲,然后她直接踢掉高跟鞋,快步追上去,两下就把那人的胳膊抓住。接着,“哐啷”一声,她抬脚往那人的肚子上狠狠踹去!阮胭打小就是在船上长大的,海里游惯了,看着柔弱,实际上身体素质比好多男人都强。那人当场就被她踹到了地上,捂着肚子直叫唤。她抬起右脚死死抵在那人的下颚处,抵得那人一点也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阮胭——捡起地上的桶,里面还残余着一些烧碱水……冥冥中,有一道声音,在阮胭的脑里疯狂回响:“泼下去,阮胭,朝她的脸上泼下去,就像她对你做的那样,泼下去,当个坏人也没什么不好。”阮胭闭了闭眼,拿起桶,狠狠地往脚下踩着的人泼下去——她终究还是只泼在了那人裸露出的手上。她做不到。在那么一瞬间,有个人站得笔直,温和宁静地告诉她:“医者,要有仁心。”脚下那人被烧碱水烫得直叫唤。在这声声的惨叫里,阮胭回过神来,看着她,一字一句提醒道:“你听着,我很坏,但我没你那么坏。我不会把毁人面容这种低劣的手段,往同为女性的人身上使。但是,你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这后果。”说完,阮胭松开脚,把装着烧碱水的桶往地上狠狠一扔。那声音,震得地上的人抖了又抖。那人赶紧忍着痛,颤抖着身子站起来,甩着快要被烧碱水灼烂的手往外疯狂跑去。医生,医生,她要去看医生!再不去,她的这双手就要废了!阮胭没有去追,她回头看向沈劲。他的整个西服后背上都是碱水,她刚刚听到了他的痛哼声,应该是什么地方被烫到了。“沈劲,你过来。”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眉头微皱着,走向她。阮胭:“低头。”沈劲很高,她只到他的肩膀,她猜测,刚刚的烧碱水,一定是溅到了他的后颈。果然,沈劲微微弯身下来,整个后颈上布满了斑斑驳驳的红点……阮胭心下一惊,直接拉起他就往最近的洗手间跑过去。而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这发生的一切。自嘲道:又来晚了一步。*“把头低下。”阮胭拧开水龙头,把他的头往流出的水龙头下按,自来水稀里哗啦冲上他的后颈,凉意稍稍盖住了痛意。他的右手还死死攥着她的左手,她抽也抽不出来。“放手,沈劲。”“不放。”他用力去拉她,自来水就呛进了他嘴和鼻腔里,呛得他连连咳嗽。阮胭拿他没办法,只能任他把手攥着。“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不挡你就废了。”“不会,我躲得开。”“你躲不开。”他说得笃定。被他戳破,阮胭无言。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流在沈劲的后颈上,沉默里,沈劲又开口:“现在,你欠我了。”“嗯。”阮胭不得不承认,今天这件事上,她的确欠了他一个人情,“你想怎么样?”“回来,胭胭。”他的手还攥着她的手,不肯放。“不,除了这个,你换个其他的。”她生硬的语气落下,让他忽然觉得被水冲走的疼意又重新弥漫了回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