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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高远哪敢忤逆他的命令,连忙唱了一声喏,然后赶紧去备礼。意思意思维护了一下自己尊师重道的人设后,摄政王进了书房,一甩袖子,气势汹汹地磨了一滩墨,开始奋笔疾书。赵允承现在很生气,想到白衣那个混账竟然想瞒着自己娶妻生子,他便怒火滔天,他在信中写明:‘你这混账,本王已知晓你在外面藏了个女人,若是不想那秦三娘丢了性命,以后就莫要再去寻她,否则,休怪本王刀下不留人。’而后,赵允承还在信中写道:‘你想幸女人也行,本王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之人。但不能去寻那秦三娘,因为本王看她不顺眼。你大可以去找其他的女人,只要不诞下子嗣,本王不加干涉。’虽然很生气,但毕竟是占了别人的便宜,这次的信件中黑衣一改常态,没有对白衣骂骂咧咧,人身攻击,反倒是透着几分迷之友好。对于威逼利诱这种事,做的多了自然也就轻车熟路了,黑衣润了润笔锋,顺势又写下:‘那秦家一家连着姻亲都掌握在本王的手中,你若敢不识抬举,便叫你后悔莫及,痛不欲生。’说完这件事,还有他想让白衣去做的事,洋洋洒洒千余字,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直透纸背。黑衣自己又看了一遍,眼中闪过阴森狡诈,狠厉等光芒,最后浮现在脸上的,是令人头皮发麻的贪婪。这些情绪,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晓。写完信还有最后一点时间。赵允承洗了一个澡,在触碰着自己的时候,他不由想起下午在沈府经历的一场旖旎……他靠着浴桶,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一闭上双眼,便能看到小娘子在眼皮底下摇晃的珠钗,百般撩人心弦,千般娇柔暧昧。沈府,这个时辰已是灭了灯。秦嫀独自躺在床榻上,内心有些忐忑,今日上午她隐隐有些小腹疼,以为自己要来月信,可晚上回来梳洗时,只看到一点点血迹,十分不明显。眼下小腹也不疼了,月信也没来。“唉……”秦嫀摸着肚子,笑着自言自语道:“我是盼你来,还是不盼你来好呢?”不到子时,窗外下起了细雨,她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雨越下越大,伴着风吹在窗棂上啪啪作响。王府下人们起来检查王爷的门窗,却突然听到一阵东西扫落在地的动静,从王爷的屋子里传来。屋里,白衣摄政王子时后醒来,听见外边下大雨,便歇了连夜回去的念头,因为他怕小娘子担心。自从白衣拥有了小娘子之后,每回看黑衣的信都很紧张,生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内容。这次也很紧张,所以他第一时间便把信取了出来,抖开拿到眼前。赵允承才看了第一行字,脸色就刷地变白,因为黑衣在信中写到,对方已经知道了秦嫀的存在,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赵允承一下子站了起来,咬着牙话攥紧拳头,接着往下看,看到黑衣威胁他以后离秦嫀远点儿,他才松开牙关,因为黑衣这样说,就代表黑衣暂时不会拿秦嫀怎么样。算他还有些人性。“……”赵允承知道秦嫀还活着之后,整个人虚脱地坐下去,因此才绊倒了身边的花架,发出那阵动静。然下人也并不敢进去查看,只当自己没听见。回过神来,赵允承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连手指都在颤抖不已。因为他实在太害怕了,害怕黑衣发现秦嫀的存在,会对秦嫀下手。然而事实却是黑衣什么都没做,只是要求他不要再去,理由是看秦嫀不顺眼。赵允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黑衣为何会对他的娘子不顺眼?难道小娘子和黑衣见了面,然后做了什么?想到这里,赵允承又是一阵头疼,巴不得现在立刻飞回去沈府,找夫人问个清楚!按照他家小娘子的脾性,若是两人相见,小娘子定然是对他亲亲热热……说不定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想到这里,赵允承瞬间感觉自己冷静不下来了!“笑笑……”他第一次咬牙切齿,嫌弃自己的娘子太过热情!如果秦嫀真的做了什么,那黑衣这么看秦嫀不顺眼,也就不难解释了。黑衣怎么会接受一个女郎对他亲亲抱抱呢,没有当场拔刀相向就不错了!赵允承扶着自己的额头,有种随时要晕过去的感觉。所以到底亲了还是抱了?笑笑发现了他们的不同吗?无数的问题,围绕着赵允承,使得平时从容淡定不紧不慢的他,几近抓狂……“……”这一夜,郎君无法入眠。第二天一早,雨水刚停了,赵允承便急匆匆地叫人套上马车,顶着一张憔悴的容颜赶往沈府。时间尚早,夫人还在睡觉。丫鬟见了姑爷,笑道:“姑爷昨夜去恩师家应酬,想来是歇在恩师府上了么?”赵允承疑惑地一挑眉,恩师?他正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那边沐芮来传话,说夫人醒了。赵允承立刻压下嘴边的话,快步进去找秦嫀,一边走一边喊道:“夫人!”还没见到他人,秦嫀便听到了他的声音,不由好笑,郎君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不得起得比鸟儿还要早?赵允承来到帐前,一把抱住还未梳洗的美娇娘,神色看起来有点惶惶的,又有些恨恨的,因为秦嫀听见了郎君磨牙的声音。幸而,小娘子平安无事。不然,他定会叫那黑衣后悔——他有不可割舍之人,那黑衣也有放不下之事,且看谁手段更狠。秦嫀拍拍他的背脊,笑道:“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事了吗?赵允承摇摇头,抱了一会儿才松开,这一松开,秦嫀便瞧见了他那憔悴的脸,顿时笑容一凝,捏着郎君的脸颊问道:“昨夜又熬夜了?”她嗅了嗅郎君,没有酒味。赵允承一怔,回答道:“下雨天没睡好。”秦嫀被气笑了:“天气热你睡不好,下雨天你也睡不好,你怎地这么娇气?我看宫中的帝姬都没有你娇气!”秦嫀的指头戳在赵允承脑袋上,一下一下。赵允承抿了抿唇:“我……何时说过我天热睡不好?”“昨天才说的!”秦嫀无语:“我叫你好好跟恩师聊一聊,不是叫你跟他彻夜长谈,你才二十七,天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儿算什么事?”赵允承脸色一阵古怪,摸摸自己的眼睛,若只是一夜未睡的话,也不至于有这样的效果,那只能是黑衣熬的,与他无关。过了会会,赵允承渐渐睁大眼睛,惊悚地看着秦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