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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她倒是丝毫没有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只是不知夫君为何躲着自己罢了。赵允承陷入困境,不由怨怪起枢密使身材矮小,藏不住人。“……”秦嫀挑眉,见自己都到了跟前,这郎君还想躲,她真的动气了,低喝一声:“出来。”秦嫀扯住赵允承的袖子,往外一薅,并没薅动,这叫她更加没好气。难道这郎君要与她一拍两散?秦嫀心下万分郁闷,下一秒,她猛地掀开郎君的袖子,探头与郎君四目相对。赵允承:“……”眉目清隽,面容俊美,乖乖,赫然是他。站在旁边的枢密使倒抽一口凉气,正要训斥,却忽然见女郎柳眉倒竖,对着摄政王发作道:“好啊,竟装不认识我。”秦嫀越想越气,纤纤手指用力戳了一下丈夫的额角,致使皓腕上的镯子叮当作响,女郎道:“不想过了是不?啊?往日是否也这般,瞒着我说去衙门点卯,实际上流连各处销金窟?”赵允承:“……”“昨夜在何处歇的?”夫人问道,手指从额角挪到耳朵!虽然没有真正用力,并不痛疼,但赵允承的眼皮还是狠狠地跳了几下,感觉自己没了。“……自是在友人家,你且松手,回府再说。”为免周围这些瞧热闹的竖子们满嘴胡言乱语,赵允承连忙朝人群阴恻恻地道:“没什么好瞧的,闭紧嘴巴都散了!”说罢重新掩起面。他不能叫别人知晓他是谁。期间瞧见不少人目瞪口呆,显见是在瞧他的笑话,该死!赵允承咬牙切齿地暗恨。“倒是知道要脸?”秦嫀心情复杂瞪了他一眼,然后回头与几位女郎歉意地笑了笑:“实在对不住几位jiejie们,我要先回去了,咱们下回再约。”秦嫀说罢,一路扯着要脸的郎君回府里算账去!☆、第65章第65章那貌美夫人,便这般揪着摄政王的耳朵下楼去。戏院走廊上,目睹了全过程的众人,保持着看了一出好戏,却又不敢泄露自己看了好戏的复杂表情,这种表情只能用扭曲来形容。若这是朝廷某位官员的好戏,枢密使保证会看得津津有味,很可惜不是。邻国使团成员回过神来,脸上神情一阵古怪,其中一人朝枢密使露出满脸的不敢苟同,说:“原来你们大乾的男子,竟是这般惧怕自家娘们,我们就不一样了!”“没错。”他们国家的某位皇子立刻接话,说道:“在我们潇国,男人的地位最高,其次是长者,其次才是女人。”而且他们那里还有奴隶,有时候女人的价值,还不如一头能产羊奶的羊。枢密使尴尬地笑笑,并不想与这群还未开化的蛮人讨论此种问题,但是事关摄政王的声誉,他只得解释了一句:“我们大乾只是尊重母亲,毕竟女郎养育孩子十分不易,理应受到礼遇。”说完这句,枢密使立刻转开话题,客气地说:“几位请吧,咱们进去雅间一边听戏一边商谈。”至于赵允承的离去,并未对他们的接洽造成影响,毕竟这些人也看到了,大乾的皇室不是不愿意出来招呼,实在是事出有因,无可奈何。等这群邻国使臣进了雅间,那秦娉等人也回过神来。“哎呀,真是不巧。”秦二娘子尴尬地替meimei圆场,说道:“我那三妹夫其实是个很好的人,里边恐怕大有误会。”严家妯娌摆摆手:“无妨无妨。”秦二娘子干笑:“那咱们过去吧,来都来了,戏总要听完。”这一边,秦嫀揪着赵允承的耳朵离开戏院,后面跟着两名cao心的丫鬟。“夫,夫人,您慢点!小心脚下。”她们一路提醒,生怕夫人一脚踏空,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是啊……”那掩着面,无颜见人的黑衣郎君,也是这般想的,何必呢?知晓自己怀了身孕,就不能走慢点吗?害他还要放低身段,配合秦三娘的步伐!不就是背着她逛了个戏楼吗?赵允承并不理解,这秦三娘为何这般生气。秦嫀的确生气,她一言不发,那张常年带笑的娇美面容,严肃得瘆人,似乎不悦到了极点。“上了马车便审你,快想好你的说辞。”赵允承:“……”这个‘审’字真叫郎君没有概念,因为向来只有他审问别人,何曾有人审问过他……秦嫀问:“昨夜宿在何处?”“都说了,宿在友人家。”赵允承坐在马车上,放下袖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若是不信,我眼下便带你去问问。”他一脸淡定地指挥:“沿着这条街直走,清水巷子,陈府。”陈太傅:死小子!莫cue!某些时候,赵允承分外不要脸。问完这个问题,秦嫀审视他片刻,移开眼睛喝口茶缓缓再审。“……”赵允承也感到干口舌燥,许是因为撒谎的缘故罢,他内心还是有一丝丝小忐忑作怪。但在那秦三娘的虎视眈眈下,他岂敢要水?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处处透着陷阱的盘问。果然,那秦三娘不死心,又问:“你已不在大理寺当值,何故与枢密使一道在戏楼消遣?”一群郎君在一块,她不信这些人逛完戏院便会老实回家。赵允承霎时想起来,那白衣已自作主张撤了大理寺一职,断了他许多方便,委实恼人得很。“却是这样的。”生得分外好看的玉面郎君,叹了口气,作惆怅姿态:“太皇太后见我无所事事,特令我随那枢密使学些东西。”说罢砸了咂嘴,瞟着秦嫀手中的一把紫砂壶,暗示意味十足。秦嫀接收到那郎君的信号,摸了摸紫砂壶:“……”也罢,取来杯子,倒了一杯与他。照这么说,却是自己冤枉了此人。趁着郎君喝水的功夫,秦嫀用指尖叩了叩紫砂壶,又问:“既然你问心无愧,没有做对不住我的事,却为何不敢认我?难道我于你而言,不足为外人道?”这是秦嫀的心结。这蠢秦三娘终是问到了点子上了。赵允承心中一紧,面上却装作泰然若之的模样,慢悠悠将茶水饮尽,说道:“你多虑了,我不过是知晓你会恼我。”他看着秦嫀的眼神中,盛满认命,咳道:“你瞧。”一副眼下不就被你揪上来的模样。秦嫀一时沉默,眼中充满质疑。照人家的意思,倒是自己太较真,没有情趣。“……”可是郎君跟猫置气,因为她维护了猫没维护他,便气得夜不归宿,这到底是谁在较真呢?秦嫀眯眼。在她的注视下,摄政王耸拉着两道英气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