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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出个宫都要生死大逃亡。他瞥见梁庸平晕在旁边生死不知,而外头一个护卫都没出现,心知不妙。那戏子看起来目标明确就是自己。谢容一咬牙,用力将屏风推倒,稍微拦了拦戏子,转身就跑了出去。二楼里雅间和房间交错相隔,看着人眼花缭乱,谢容慌不择路,刚跑了两步,旁边一个房间忽然门一开,有人毫不犹豫地将他一把拽进来,旋即反手关上了门。谢容只以为自己才出龙潭又入虎xue,心态都要崩了,一声救命啊险些出口,将他拽进来的人抬手将他唇轻轻一掩,低声道:“陛下别怕,是臣。”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谢容心跳如擂鼓,抬眼一望,就望见了沉砚温和从容的面容。那双明亮的眼底盛满了担忧。谢容脚一软,后怕涌上心头,他急促地喘息着,明知沉砚现在还不是站在他这边的,他还是忍不住拽住了沉砚的袖子,颤颤地唤了声:“丞相。”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沉小砚也在为进宫而努力。交不出作业的松茸探着jiojio暗中试探:奇怪的剧本增加了!jpg没有严肃剧情啦别方张。☆、第11章谢容方才所在的雅间和沉砚的房间隔得不远,那戏子刺客很快就一间间房搜过来。他正想问沉砚有没有带护卫来,就见沉砚神色一凝,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往屋里走。这梨园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风月场,除了少部分只卖艺的戏子,还有许多卖身的小倌儿。二楼的这些房间大概就是给那些有需求的贵人准备的,屋里熏香酒茶床榻枕被,一应俱全。谢容被沉砚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踉跄着跟着跑了几步,刚到床榻边,便被沉砚拦腰抱起,放到了床榻上。床榻上铺着柔软的锦垫,谢容只觉坐进了棉花堆里,身子歪了一歪。他赶紧直起身跪坐端正:“怎……”沉砚来不及解释,低低道了声“恕臣冒犯”,干脆利落地脱了外衣,也跟着坐上榻来。旋即拉过锦被一扬,抖开,披在了谢容身上,再长臂一伸,隔着锦被将谢容拥在身前。谢容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力道带得身子前倾,下意识就抬手攀住了沉砚肩头。整个人跌进沉砚怀里。下一瞬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宛若莺啼清丽的少年音悠悠响起:“劳相爷久等,奴来了。”谢容一个哆嗦,只以为是方才那个戏子刺客追来了,下意识往沉砚怀里缩了缩,眼含惊惧地看着门外。沉砚察觉到他的害怕,揽着他肩头的手微微一紧,安抚似的拍了拍他后背。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再说话时声音就变了,低低沙沙的,就好像……情`事正酣时被打断,欲求不满又带着一丝不耐的喑哑:“今日忙着,你先下去吧。”末了还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难耐又抑制的喘息。谢容:“……”谢容呆滞,他刷的一下转过头来,差点以为身前换了个人。沉砚面色沉稳,稳得好像方才那些声音都不是他发出来的。他抬手,抽掉了谢容发间的发簪。如瀑长发瞬间滑落下来,沉砚随意揉了揉,揉出几分凌乱感,就微微用力,将谢容的脑袋往自己肩窝出按了按,发出低微的气音:“陛下噤声。”……门外站着的,并不是谢容猜测的戏子刺客。而是和方才戏台上小花旦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少年戏子。这对双胞胎花旦在梨园里挂名许久,因姿容昳丽身段绝美而颇负盛名。哥哥名唤珏月,弟弟名唤缺月。此时站在门口的是缺月。他们兄弟俩是属卖艺不卖身那一挂的,为保持神秘和身价,向来不接寻常客。结果今日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贵客,就被人半路截了胡。缺月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他脸色微沉,狭长漂亮的眸子眯了眯,竟是不管不顾地直接推开了门!随着门开,屋里立时响起了若有似无的一声嘤咛。缺月循声望去,只见那抢了他位置的人像只受惊的兔子,整个人惊慌地蜷进了相爷的怀里。只留给他一个发丝凌乱的后脑勺。还有攀附在相爷肩头,一条瓷白如玉的手臂。也不知他正承受着什么,那纤细白皙如葱根的五根手指紧紧揪着沉砚的衣衫,微微发着颤。娇弱而惹人怜。缺月没认出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他缓缓两步走进来,离着床榻不远不近的距离。方柔声问:“相爷怎么这般心急,不是说要听奴唱几段戏吗——这又是哪位弟弟?”梨园里的规矩,不按年龄,只按身价来排兄弟称呼。双月兄弟在梨园里身份不低,连梨园里大掌事都要哄着他们几分,区区一个小倌儿,居然敢越过他抢人。缺月压着满肚子火,面上笑容越发明艳:“二楼多贵人,弟弟随意乱闯,若是冲撞了贵人……”话音未落,那躲在相爷怀里看不见面容的小倌儿忽地开了口:“让……让他出去……”或许是因为停顿太久受不住了,他声音有些尖细,仔细听着还带了点绵延的哭腔,颤颤巍巍的。大概是以为自己攀上了相爷的高枝,那小倌儿胆子肥了,听缺月不动,居然又重复了一次:“相……相爷,让他出去……”缺月还未及有所反应,沉砚眸底倏而染起一抹深沉色泽。他喉结动了动,感受着怀里人微微颤抖的身躯,面上泛起一丝不耐,沉声道:“出去。”属于上位者无声的威压顿时弥漫开来。连缺月都一时怔然,忘了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等回过神来,已没了机会。缺月暗恼,眼见的沉砚面色越发冷沉,只能放弃别的念头,在心里啐了一口,无声地骂了一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也无可奈何,只能盈盈一礼,便旋身出门去。门吱呀一声关上,掩去了屋里的无边风月。缺月想了想,还是不死心,没急着走,静悄悄立在一旁侧耳细听。屋里那两人或许真的是战至正酣被他打断,这会儿他前脚刚出来,后脚里头便传来了各种暧昧的声音。急促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交缠不绝。又夹杂着床板不堪重负的微微吱呀声和少年羸弱破碎的求饶声。甚是激烈。缺月隐约觉得那小倌儿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仔细想过一圈,又没想到是谁。他笑容已完全消失,面无表情地在门口站着,隔着薄薄的窗纸看里头人影绰绰,被翻红浪。半晌,才缓步离去。……沉砚终于止了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