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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深邃,亚洲人的精致,糅合在他的脸上,金色的发丝比太阳还要耀眼,碧色的眼眸比宝石还要美丽。——那是叶廉,他自己的脸。叶廉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挺直后背直勾勾的坐在原地,刹那间还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虚幻。是梦的话,未免太过真实。就好像他曾经真的在那里对一村子的人见死不救,直到注视着这些人全部烧成黑炭。叶廉承认自己对他人不敢兴趣,或者可以说是冷漠。但是遇到这种事,他虽然不会上前救火,可也不会一直盯着这令人作呕的场景。除非,他非常的恨那些人。非常非常恨。迟钝的大脑完全无法判断梦中的场景到底是什么意思,叶廉蹙眉揉了揉额角,正沉思时,视野中忽然多出来一双鞋子。叶廉一怔,逐渐抬头看向来人。这是一个孩子模样的妖怪,以人类的外表计算,他才仅仅十五岁左右。但是他的长相却十分俊美,一头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在脑后,额前有着紫色的月牙标志,还未舒展的脸蛋上也画着红色的油彩。少年脊背挺拔,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服式,腰间带着一把漂亮的长刀,与此同时,右肩的上搭着的毛茸茸的、雪白的像尾巴似的装饰这让叶廉更加移不开双眼。感觉好软,好想摸。这是叶廉此刻全部的心声。少年用清冷的金色眼眸垂眸看着他,忽然开了口:“我叫杀生丸,你是谁?”提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叶廉才终于察觉到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跟犬妖完全一致。原来这就是杀生丸人形的姿态!叶廉拍打着身后的灰尘站了起来,他明显比人形的杀生丸高出了一头,令杀生丸不得不得扬起脑袋注视着他。“我叫叶廉。”叶廉温柔的做着自我介绍,虽说好好的狗子突然变成人了有些遗憾,但是叶廉却更习惯跟这样的杀生丸接触:“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吗?”杀生丸沉默的点着头,看起来他并不喜欢说话。只是他又看了叶廉一眼,义正言辞的问道:“你想要什么?”叶廉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什么?”少年有些不满的蹙了下眉,又放缓速度重新问了遍:“救了我,有什么想要的。”在妖怪的心中,当一个妖怪对另一个妖怪无条件好的时候,肯定是有想要得到的东西。杀生丸不喜欢耍心眼,也不喜欢浪费时间,他直接允许叶廉向他提出要求,如果合理的话,杀生丸就会满足他。在脑中搜索到了关于妖怪们的情报,叶廉总算是明白了杀生丸的意思。他沉思了一会儿,朝杀生丸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在杀生丸那快要蹙起的眉头中,叶廉倏地语气一变,补充道:“不过我确实有想要拜托你的事。”这才符合妖的逻辑,杀生丸了然的颔首:“说。”“我想要跟着你。”叶廉忽然笑了起来。“让我跟着你吧。”碧色的眼眸弯弯,与周围的树林融在了一起,不可思议的是,这并不令杀生丸讨厌。这还是杀生丸头一次遇见这样的要求,尽管他是纯血的妖怪,可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这个年龄一般得到的都是周围人的轻蔑和不屑,像叶廉这样想要追随自己的妖,基本会受到其他妖的鄙视。更可况,叶廉的妖力并不低,就算没有他的妖力强大,在一般的妖中也属于上位的那一种,杀生丸根本想不出他会跟随自己的理由。不过……杀生丸并不讨厌叶廉,也确实缺少一个侍奉左右的妖怪。“可以。”杀生丸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他注意到叶廉那毫不作假的欣喜笑容,只觉得根本无法理解。“我会庇护你。”他说出了两人之间的契约:“你要听从我的命令。”他没有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只是冷静的阐述着这句话,因此叶廉也并没有觉得有被冒犯的感觉。叶廉的目的就是黏在杀生丸的身边,无论用什么方法,所以即使以前从未做过服侍他人的人,他也一口应了下来。他本以为杀生丸的命令会很严格很挑剔,自己有一段困难的日子要做,可是事实上,别看杀生丸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模样,他对叶廉却出奇的好。叶廉每天必做的任务,只有做饭和临睡时升起篝火。做饭这一点叶廉便很是艰难,几乎全程都是靠系统的辅助做出来的。但在刚开始,叶廉所做的饭依旧让人毫无食欲,而每当这个时候,杀生丸便一言不发的盯着叶廉看,他没有生气没有暴躁,从始至终只有平静,直到叶廉保证下次会进步,他才缓缓的移开视线,拿起叶廉做的食物,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嗯,就算不好吃也不浪费全部吃下去,是杀生丸最棒的优点。至于晚上的篝火也是,妖怪只要随意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休整便能补充体力,但叶廉却在床上睡了几百年,对硬邦邦的土地实在适应不了。他偷偷瞄着杀生丸肩膀上毛茸茸的尾巴,眼中充满了渴望。一开始只是试探的朝杀生丸挪动过去,后面便小心翼翼的抱住尾巴的一角,用脸颊蹭了蹭。一抬眼,便正好对上杀生丸那双平静的金眸。“……”叶廉默默的松开了爪子,直到杀生丸再次闭眼后,又胆大无畏的扑到了柔软的尾巴上。这么孜孜不倦的尝试了几次后,杀生丸终于觉得有些厌倦了,对叶廉的动作完全熟视无睹,叶廉也就更加大胆的卷起尾巴睡着觉。第二天早上,年幼的犬妖嗅了嗅鼻子,眼前的妖怪竟然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属于他的味道。看着叶廉神清气爽的脸,杀生丸无声的移开了眼眸,忽然觉得这种打上所有物的感觉,也很不错。总之,叶廉跟杀生丸相处的越来越和谐,甚至因为杀生丸的不爱说话,还养成了莫名的默契。只是偶尔有些晚上,叶廉又会做到那个漫山火光的梦境,每当清晨醒来的时候,都会神情恍惚,不知所措。那到底是什么梦?真的是梦吗?总是梦到相同的场景,叶廉真的快被折磨的无法忍耐了。“怎么了?”也许是他的表情异常的难看,杀生丸竟稀奇的问候着他。看着少年那隐含疑惑的面容,叶廉的心情得到了抚慰,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起来:“只是做了个很糟心的梦而已。”“梦?”杀生丸的眉梢微微笼起,对这个词颇为不解:“妖怪不会做梦,要么是未来预知,要么是过去的记忆。”叶廉怔了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