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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想让靳无言生气,顾西楼恨不得此时此刻能长个翅膀·“站住”,低沉严肃的嗓音,自身后响起,顾西楼就知道,靳无言叫他指定没好事,顾西楼浑身僵硬的转过身,尴尬的低着头,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干笑了两声,然后双膝跪地,无奈的请安“拜见殿下”,顾西楼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这么不自在过,尴尬的他都想逃了·靳无言看着顾西楼恭敬的脊背,低垂的头颅,思绪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与顾西楼刚见面时,顾西楼耀武扬威的样子,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只杀人不眨眼的妖,竟会匍匐在他的面前,用额头抵着地面,·靳无言这些天依旧没琢磨明白顾西楼与自己纠缠不休到底是何居心,但自己一直被精心照顾,也不能总是装聋作哑坦然处之,他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顾西楼面前停下,这个角度,顾西楼刚好能看到靳无言灰扑扑的鞋尖,靳无言开口,语气淡淡的“你以后就进来随侍吧”·顾西楼惊诧,他抬起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靳无言,这句话对于顾西楼来说就如同在往生石上纂刻山盟海誓的爱情,这是顾西楼下凡数月以来,第一次得偿所愿,他突然觉得鼻尖一阵酸楚,眼眶朦胧起了一层薄雾,然后有一滴眼泪顺着顾西楼的脸颊,落在了地上,顾西楼抬手摸了摸那滴泪,有些怔愣,他不知道泪是什么东西,就是觉得有些湿润有些黏腻,这种感觉顾西楼第一次经历,好似千万种感觉萦绕在心头,有欣喜有激动其中还掺杂着紧张与无措,顾西楼连说话都哆嗦了起来,“殿下……不……不赶属下走了?”,顾西楼看着靳无言,眸中的红色妖气被这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所掩盖,少了戾气反而显出七分可怜·靳无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幅模样的顾西楼,着实也是一阵惊讶,他不过是随口而说的一句话,居然能让千年老妖落了泪,他不知道顾西楼在激动个什么劲儿,斜瞥了一眼跪着的人,说道“不要以为你能跟在我身边,我就是接受你了,你离一个合格的n才还差的远呢”·顾西楼俯身下拜,回答的十分郑重,就像是千金一诺“属下会认真学习的,请殿下放心”第27章厨房点心顾西楼得了靳无言的认可,心下欢喜,牟着劲做事,先是收了院子里的蔬果,又补了瓦,最后还清了池塘里的淤泥,他兴奋的恨不得吐出一团火球放在尾巴上玩·靳无言的一日三餐都是顾西楼出宫去最好的酒楼里买来的,从粉蒸小酥rou到虾籽冬笋,从椒油茭白到香油膳糊,就连甜品都是精心和面,揉捏成花盏形状的果酱金糕,他每月的俸禄悉数全花在了靳无言的身上,但毕竟只是个侍卫,赚的都是些散碎银两,顾西楼又不会理财记账,钱总是在月初就花光了,为此,顾西楼颇为头疼,他是个荒山野岭石头缝里蹦出来妖,人类的事情他也是才一知半解,更何况服侍一个皇子这么精细的营生·于是乎我们的老龙王顾西楼做了一个非常伟大的决定,他要生火做饭!顾西楼觉得做这种事还是需要找个人问问,他率先去询问了常校尉,但他这种人一向不会低三下四,哪怕是有求于人也一副别人欠他钱的鬼样子,顾西楼轻倚轩窗抬眼斜瞅着常校尉,问道“校尉可知粉蒸酥rou这道菜?”·幸亏常校尉是个边关回来不拘小节的粗人,顾西楼这幅吊儿郎当,不识礼仪尊卑的模样,他懒得计较,要不然,顾西楼还指不定要在这上面吃多少苦头呢·常校尉在宫中禁卫军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佳肴名酒也会经常品评一二,粉蒸酥rou这道菜,从食材到火候他恰好知道,常校尉说道,“粉蒸酥rou,最关键的就是这rou,rou要取猪后腿处肥瘦相间的雪花rou“,常校尉似乎是想起了rou质的鲜美,谈及此处,脸上一副回味无穷人间美味的神态,雪花rou,这rou顾西楼没见过,但是他认识猪,知道猪腿,顾西楼沉思,点头,一双眼睛盯着常校尉,示意他继续往后说,常校尉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又说道“其次,最讲究的就是刀法,猪rou一定要片成薄片,不能太厚,厚了口感发柴,干涩,也不能太薄,太薄了挂不住米粉,蒸出来容易软塌”·顾西楼不是用刀之人,他皱了皱眉头,觉得做饭这件事颇有难度,常校尉接着说,“rou中放五香芝麻粉,陈酿,盐腌制半个时辰,然后就是这挂粉了,选取剥干净壳的糯米,碾碎成粉末状,涂在rou上,一定要涂仔细了,这一步要是做不好,整道菜就毁于一旦喽”·说到这里,常校尉转了转眼珠,他的视线顺着穿过窗棂的阳光飘向了远方,似乎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这道菜的雏形,肥而不腻的口感,清甜鲜香的味道,包括片片分明的干净菜色都让人欲罢不能忘,只一口就勾起食欲让酥脆在舌尖上翩翩起舞,顾西楼看着常校尉一脸满足的模样,心下欢喜,自己要是能学会做这道菜,那靳无言一定也会十分满足的,顾西楼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能看见靳无言笑·顾西楼广袖一挥,利落的打断常校尉的思绪,纤长有力的身形带动长袍一转,就走到了门外,洒脱不羁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到常校尉耳朵里“多谢校尉,属下告退”·顾西楼的俸禄已经所剩无几,他只好去御膳房偷了两块猪rou,又偷了一袋子米,大包小包拎着就往回跑,顾西楼回到兴圣宫,往厨房走去,他刚刚踏进厨房的院中,入眼的一目让他停住了脚步,驻足良久·他看到靳无言正在劈柴,靳无言用锦带将长袖挽起,本是杀人兵器的锦带乖顺的充当一个朴素物件,明明很突兀,却并不难看,锦带剔透搭配白色布衣一副低调却不失奢华的温和触感,这锦带是顾西楼从身体里抽出来的经脉,这样安静的趴在靳无言的身上充当一个物件,顾西楼一阵恍惚,他仿佛觉得自己就是那条锦带,自己就是为靳无言服务的一个物件,他心甘情愿的匍匐在他的脚下,做一个物件·靳无言小麦色的胳膊被紧致的肌rou包裹,挥动斧头向下发力时肌rou犹如热气腾腾的阳光,散发着活力与朝气,这时顾西楼才觉得靳无言年纪尚小,正该是鲜衣怒马挥斥方遒的年纪,可在这深宫大院里,靳无言的这点少年气,也只敢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院落里徘徊激昂·顾西楼看着无比利落劈柴的靳无言,有些心疼,这个人明明是该前呼后拥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的皇子,本不应该做这些事的,他快速走过去,想出手直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