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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局都是因为你说房区没人顾潮才带着人去扎。”边随说:“但你死了之后话倒是挺多,尤其是队友对枪的时候。我问过陆非了,你在DLOR可不这样。”段子文神色一凛。边随脸色突然冷了几分,带着莫名的压迫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大赛。”他不确定段子文知不知道那些破事,知不知道这对顾潮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不管知不知道,都不影响对错。“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全部拉闸,而且是全参赛队伍垫底。最后两天你倒是没演,他自己心态崩了,判断时间平均拉长2秒以上,出枪犹豫不决。”当一个人花费一年半熬夜练习和归纳总结的经验打法在比赛中突然被全盘否定,成绩垫底,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刚刚十六岁的人来说,比外部的流言蜚语自然大不知道多少倍。“你还挺机灵。”边随淡淡说。段子文刚进门的欣喜已经荡然无存。他没想到边随会这么有闲情逸致,更没想到边随连录音都听了。“我...打假赛干什么?”他唇角牵着脸部的肌rou,动的很难看。“因为DLOR要买你们一队。”边随放在兜里的手懒的拿出来,随意的摊了一下:“青训整队被买走命运都是一样,除非是四个神级天才,否则优秀的会得到机会,其他人就是坐冷板凳,看饮水机,蹉跎青春。”边随再清楚不过,因为他就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很少有俱乐部会直接用四个新人,都是挑最拔尖的,再配合比赛经验丰富的老手。“而且DLOR是专陪合同,你们去了合同期内是没办法被别人买走的,对你来说,不如打砸了整队留在屠崽场。”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了,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你自己跟陆神坦白还是我去说?”段子文猛地一抬头,他方才的心思还放在怎么辩解这件事上,却没想到边随根本没给他辩解的机会,只是来跟他商量结果。“不是的...我当时,我就是...”边随从头到尾句句都精准无误,段子文有些手足无措,再加上地位的悬殊,他一时间竟然忘了该怎么反驳。“你就是菜?”边随看着他:“能把这句话平淡说出来的人至少能认同接受自己,不会被胜负心驱使,你不是这样的人。”段子文涨红了脸。他居然发现边随说的没错,他说不出这个解释。因为他太好强了。片刻后,段子文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跟小潮道歉,我跟他说他一定会原谅我的,可以吗?”他听得出,边随到这里来,说这么多,都是为了顾潮。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像总有那么一天开始,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边随,都很向着这个人。边随的要更莫名一点。段子文弄不清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交情,居然还要一局一局去听录音。会谈室里有一瞬的安静,紧接着响起一声不大不小的嗤笑。段子文有些惊讶的抬头,刚好看到边随脸上轻慢的表情。他之所以来这里跟段子文先聊,其实完全是看在老段的面子上。那份录音任谁一听都听得出段子文的猫腻,只不过比赛的时候精神紧张,所以没人会去置身事外的重新整理。再加上瞿苗是个半吊子的经理教练,根本不会复盘。如果段子文答应去和陆非坦白,以他对陆非的了解,倒未必会被开除。毕竟这场假赛与DLOR无关,而且段子文并不是重要位置,陆非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这个态度就行。年少谁无过呢。可偏偏在段子文心里,跟陆非坦白要比跟顾潮坦白难得多,因为前者可以拿捏他,后者最多失望而已。很明显,顾潮对他的失望并不值几个钱。或者说,这份友情不值几个钱。已经不需要再聊什么。边随当晚把大概情况直接告诉了陆非,人是陆非买的,他弄清楚顾潮拉闸的缘由,该做判断的是对方。一个选手能为了私利打一次假赛,并不一定就没有第二次。陆非虽然没做的太强硬,但段子文基本已经和上场比赛无缘。至于顾潮那边,边随自然没打算说。现在人的自信和手感已经建立的很好,当初比赛的阴霾早就过去,他不想顾潮以后面对老段有什么异样的心理。至于段子文,多半也不会再说。毕竟要脸。唯一有些觉得亏欠的就是老段。段子文毕竟是他的宝贝儿子,老段也是真心实意的好人。道理不外乎感情,边随心里有些闷得慌,他坐在车上抽了两根烟,才往回开。到基地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多了几条信息。():他们给你留了饭,在餐厅。他刚抬手要回,就在前台大门口看到了发消息的人。顾潮左右手拎着两个包装完好还没拆封的外卖小盒子,看到他有些惊诧,两只耳朵瞬间红了一点。他说的是“留了”饭。但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他刚点的外卖,如果不是被抓包,可能就会送到餐厅桌上放的像剩下的一样。边随走过去,接了外卖,并不打算大度放过:“他们从哪留的?”顾潮嘴角跳了一下:“店里。”“哦。”顾潮说完就不理人,直接越过他快步进训练厅,仿佛走得远这个外卖单上的名字就能变成余*葱和马*奥。边随看着他一脸炸呼呼的样子,突然觉得送段子文去看饮水机一点都不过分。甚至便宜了。有时候心情变好,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临近月底,赛程繁忙起来。季前赛一月开打,打之前的各种准备也不算少。要录赛前采访,要入棚拍照,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赞助。虽然Crush有大腿在,但毕竟是初出茅庐的新战队,没有粉丝基础没有战绩,愿意一掷千金压宝的赞助商并不多,上次的线下赛后多了一家耳机品牌,还有一个能量饮料也找上门来,但提的是赞助边随单人。“所以我来问问你,自己接还是怎么的?”郑仁心站在走廊,说:“饮料牌子不小,其实挺好的,数字也可观。”“谈不了全队?”边随皱眉。“啧,余小葱也不是白送的,他跟司潭加起来,也抵得上半个你,但粉丝活跃度不高,估计对面宣传预算就这些。”郑仁心有些古怪的看他:“你在乎这个干嘛,他们俩又饿不死,都签了直播的,一年光平台就一两百万,自己还有赞助和周边分成...”边随抽着烟没说话,郑仁心突然反应过来:“你想带上小顾?”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古怪,但是换了一种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