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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边随,遇到了最好的人。但这个人却一直是一个人。失意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时候,没有人能领走他,只能自己一个人,从那么远的地方再走回来。顾潮想起当时,他似乎没怎么见边随消沉过,也绝口不提这些事。好像强大的能承受所有坎坷,引路人一样一直给他照着灯。但路前面的坑,他未尝不是自己已经跌过踩过。两个人的关系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平常都很克制。只不过顾潮这会儿心里堵得慌,忍不住在桌子下面拉了一下旁边人的手。然后一直没舍得放开。这顿火锅最后在一片干翻AWSN的豪言壮志中度过,几个人本来就是打完晚上训练赛才来,吃完已经快十二点,因为7个人有点多,所以骆子骞也开了辆车。边随看了一眼顾潮,转头说:“你们先回俱乐部,回归也欢迎完了,我带他回个家。”一片撒狗粮的嘘声,等边随带着顾潮上了车,群里已经嗡嗡嗡的响起来,久违的热闹。聪少:啧,以前都是我回去一下,现在是回家一下,不一样了啊随哥。Liao马:克制一点,明天还得训练。Stan:难,你没看他刚只给小顾捞白汤锅吗,他为什么不捞辣的?聪少:太可怕了。Liao马:太可怕了。没有心:太可怕了。Random:滚。边随一个字打发了这一帮老油条,在心里庆幸了一把顾潮现在看不见这些,不然估计会因为要脸,宁死不上这辆车。他看了眼旁边的小孩,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兜里摸出个电话卡,递过去:“之前找了点人,想办法把号码给你拿回来了,要不要换上?”顾潮愣了一下,才接过来。他回来当天就去楼下买了张新卡,新号码注册了新微信,也从来没跟边随提过以前号码的事。其实他是很想要的,总想和以前一样,用以前的微信,就像自己没离开过一样。顾潮把卡换上,他没想到这点小心思都被边随发现,耳朵有点烫:“谢谢随哥。”“跟我还说谢?”边随板着语气,嘴角却挂着抹不开的笑意,他开着车没挪头,说完就听到身侧有一点动静,然后右边的脸颊一阵柔软。顾潮亲了他一口。只剩他们两个人,不用再拘束什么。边随眸色暗了点,过了一会儿问:“是不是以后给你东西都亲我?”顾潮不觉得这有什么难,脸颊蹭他胳膊,随意的答应:“嗯,亲。”.车穿过一片灯火,在城市的夜晚卷起一阵散漫的风,最后停在江畔的地下车库,带高帽的保安穿着制服,很晚依旧敬业的开闸放闸。顾潮感觉得出来,这里和顾曲玫那个别墅一样,安保很严密,公寓也很高档,他心跳的有点快,扭头眨眨眼看边随。“还了两年房贷,饭都吃不上了,皮肤也没买,不想住?”他带顾潮上楼,一层一户的入户式电梯,边随按了密码把他的指纹也输进去,然后把人带回家里。门一开,一只黄毛毛的小东西就蹦出来,嗷嗷绕着顾潮直叫唤。他低头一看,是一只短腿小柯基。这小狗胖的很,两只耳朵兔子一样竖着,小短腿呲溜的蹬空,正在检视这位闯入家里的不明来客。但它绕了两圈,就没再叫,似乎是对顾潮的气味并不算陌生,屁股一撅就赖上顾潮的拖鞋,伸舌头哼哧哼哧的舔。“起来,舔狗。”边随一把拎起来这一坨,用它的正脸对着顾潮,:“喜欢吗?挺纯的,去年看到觉得家里闹一点好,就带回来了。”这狗还小,腿短屁股大,胸毛浓密,耳朵内侧一圈兔子粉,正在朝顾潮伸舌头流口水,看得他眼睛发亮,“嗯,喜欢。”边随看他这个表情,心里落下来不少,拍了一下手里的胖屁股,对姿色以示嘉奖:“喜欢就好。”喜欢就会惦记着,惦记就会想回家,他巴不得把所有顾潮喜欢的都搬回来,让人再也不想走。他拎着利用完色相的狗回窝,不打算让狗儿子耽误自己的正事,顾潮就跟在后面,结果一个拐弯,看见了狗窝。他瞬间明白,这狗为什么不把他当外人。狗窝里正安静的躺着他的靠腰枕,那个萝卜。抱狗的一怔,怀里的胖屁股两步跳进去,压着萝卜岔开腿,开始继续睡大觉,一点不给留面子。边随清了一下嗓子:“它自己叼进去的。”顾潮:“哦。”这个家就跟边随当初跟他说的差不多,除了狗窝里多了一根萝卜,其他地方都干净又温馨。顾潮原来用的外设被放在侧卧的电脑桌上,甚至原来宿舍里没带走的抱枕和毯子都被搭在沙发上,并没有任何陌生感。边随带着他进主卧,小阳台上有两个沙发一张小桌,顶杆上还挂着一个有些晃动的黑影。边随开了灯,他才看清楚。是放在老段家的那只鸟。家里出现了第二个胖子,不过这个胖子顾潮倒是很熟悉,他眼神有一点闪躲,又有一点挂念,走过去轻轻捻了一下头顶的一撮绿毛,才张口说:“你把它也带回来了。”边随靠床边坐着:“没,是老段送来的。”顾潮顿了一下。他听见边随说:“你走了之后,顾曲玫应该去找过他。”“他挺后悔的。”.边随看着他的表情,声音淡淡的:“偶尔晚上睡不着,被他拉起来灌过两次酒。你也知道,叨叨叨的,说如果当时能反应过来,给你打个电话聊一聊,也许有这么一个亲近的人在,你就不会走了。”顾潮站在鸟笼子后面,睫毛轻微的颤了颤。“而且就这两个胖子,俱乐部有时候忙我一个人顾不上,他没事儿就来弄弄,牵个狗溜个鸟,还挺像那么回事。”边随走过去,伸手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你要能见他,咱们就抽空去吃个饭。”顾潮其实对老段还是亲情大过那点失望,只不过他顾忌着什么,还是没说话。边随低着头说:“对了,你那个发小,好像不打电竞了。”“段子文?”顾潮下意识说。边随点点头,手拉上他的外套拉链,一边说一边慢慢往下拉:“嗯,听老段说的,去年车祸,撞的不狠,但是伤了左手,打不了了。”后面边随又说了几句他换了个城市上学什么的,但顾潮已经听得迷迷糊糊。他的意识已经被边随伸到衣服里的手牵引,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单。“不是不跟我做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