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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也就偶尔浪的太晚,不能回宿舍也不想回家的时候,过来歇歇脚。反而于星落来的次数比较多,如果要熬夜复习,这里是个安静的好去处。“滴,指纹验证成功。”指纹锁传来一道机械的女声的时候,于星落莫名觉得自己被套路了。这么久没来他还能打开这儿的门,肯定不是偶然。于星落走进去,站在门边脱掉高跟鞋,人也矮了几厘米下来。屋内窗明几净,柚木色的地板上落了浅浅的光束,空气弥散着柠檬香氛。一瞬间的记忆涌入脑海,最汹涌的便是和他的初|夜,瞬间,关于疼的记忆席卷而来。站在她身后的池禹没说话,他靠在门边,似乎也被某种情绪浸染着,难以开口,意识到关于这里的记忆并不美好,两人都是。他有些后悔带她过来了。于星落踩着拖鞋,缓缓走进去,她倏然心尖儿发疼。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抱着她推进门里,亲着她的耳垂,更像是在咬,辗转反侧。明明问过她疼不疼,也承诺了会轻一点,可他根本就做不到。第一次他急得连去床上都来不及,将她放在地板上。于星落呼吸混乱惊惶,叫不醒他。男孩儿此刻完完全全沉溺其中,技巧并不熟稔,那里难以忍耐,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如今,于星落并不会因为那些痛感恨他,也不怪他。他在的时候她痛,可他不在她又很孤单。就像陈燃说的,她需要一个有血有rou有激情的,和她完全不同的人,唤醒她生活里的一潭死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一段感情是十全十美的呢。她也会恋痛。于星落目光扫过他卧室,池禹怕她回忆起什么,匆忙将那扇门关上。这时手机呜呜地响了,打破宁静。于星落走到窗边接起来,再挂掉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电话刚放下她就打了个喷嚏,又连续两三个。进来以后都没找到空调遥控器,屋子里还是冷的。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房子里比外面还要冷。她手指捻了下微湿的头发,沾了水分量有些重的耷拉下来。池禹手顿,忽然说:“吹干头发再走。”“啊?”“头发湿着出去得感冒。”也不知道怎么的,于星落就觉得他说吹头发很暧昧,愣怔的时候,池禹拽了下她的手,将人扯进洗手间,从柜子里找出一个黑色的吹风机。这间房子这么久没人住了,按理说不会有这种小型电器,就算有的话也早就坏掉了吧。看出她的疑惑,池禹说:“能用。”他插上电后,在掌心试了试风,差不多温度正好了,扳了下她的下巴道:“过来,我给你吹。”“啊?”于星落又迷茫了一声,被他捏着肩膀堵在他和洗手台之间,她像个洋娃娃似的被钳制过去,被迫面对他,于星落脑袋空空,抬眸便看见他清晰的喉结轮廓隐没在白衬衫领口里,滚动了下,莫名的禁忌感。发心暖暖的热风吹来,他手指挑开冗长潮湿的头发,隐隐散着香气。于星落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之间是他能给她吹头发的关系吗?谈恋爱的时候都没吹,现在吹什么?而且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大白天的带进一套房子里,孤男寡女,要干什么?他的气息团团包裹,像是无人区疯狂生长的植物,于星落提高警惕,呼吸紧了一分。池禹比她高了一头多,一双长腿稍稍分开站着,故意迁就她的身高。吹着吹着,忽然捧着她的脑袋,问:“那天晚上,很疼是不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于星落却明白了,她不想再谈,胡乱应付:“不记得了。”“其实,我也很疼。”池禹低了低头,认错的姿态放的很低,“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于星落后背僵直,只看见他的下巴又降了几公分,悬停在她鼻尖儿上方,一副要亲不亲的状态。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很疼是什么鬼?小王子:确实很疼啊(深藏功与名的作者推推眼镜,大家不懂就算了一百个小红包☆、chapter61chapter61池禹说:“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以后?他在应允什么以后?吹风机还在响动,只感觉头皮上的温热,发丝儿也被扯着,阵阵酥麻。于星落所有的注意力却全都被被他浅红色的唇吸引过去了,薄薄的,翕动着,唇红齿白的。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果然哪哪儿都是精致无二的。虽然他已经二十七岁了,但于星落还是愿意用“男孩”这样的代称来称呼他。于星落盯了一会儿,头顶传来愈渐沙哑的声音,“盯着我干什么?”“没,你吹吧。”于星落声音轻轻的,靠着洗手台,侧目看了眼镜子,她整个人像是被他拢在怀抱里似的。他的手指勾起头发的时候,蹭到她的头皮。他说:“你的头,好圆。”“……?!”于星落想翻白眼。他抿唇,笑得邪气:“挺可爱的。”于星落:“你吹不吹了?”池禹没忍住摸摸她的脑袋瓜儿,说可爱是真的,小小的,圆圆的,智商还挺高的。他凑近鼻子闻了闻她头发上的香味。于星落拧了下眉。池禹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弄疼你了?我小心点。”“不疼。”“但是你离我太近了,你是故意的吗?”“嗯。”他大大方方承认,活动了下手腕:“因为我想和你调|情。”这话说得让人无法反驳,于星落也没什么好说的。有个成语叫“浪子回头”很是珍贵,虽然在这里用不算太恰当,但池禹这样的温柔让她很受用,尤其看他小心翼翼之余又透着一点儿坏和浪。“调情”也是于星落默认的,如果她不想,别说给她吹头发了,靠近她都不可能。池禹见于星落不说话,坐实了心底的一些想法。这样,她不排斥的。他扯扯唇,指背刮过她的耳朵,“其实更想亲你,但我知道一旦亲下去,你就摔门走了。”说的可怜兮兮。于星落“噗嗤”一声笑出来。一些心照不宣的想法蔓延开。她一摸头发全干了,柔顺的垂在肩膀。他的手法并不娴熟,还是挺用心的,原本的大波浪造型也没破坏掉,甚至用手指绕着,打着圈儿,力图吹出发廊的效果。只可惜池禹是个卖无人机的,而不是吹头发的,结果差强人意吧。*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