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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猪队友!千万不要让那个郝莉莉拿到冠军!”直播间里群情激愤,镜头下的“杜明月”却十分平静,细细把玩着手中由郝莉莉提供的翠绿叶片,顾青黑发低垂,让人很难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或许是活过太久的缘故,顾青扮起女人来风情万种,成功地欺瞒过了大多数人的眼睛,此时此刻,除了战战兢兢坐在他身侧的郝莉莉外,顾青对面还整整齐齐地坐着三个男人。郑昌、程丰……还有承认杜明月身份后便极少露面的施凯。他们呆愣楞地靠在一起,脖颈和腰腹处还有许多细微的、用线缝合过的痕迹,每当顾青手中的绿叶颤动时,三人浑浊的目光便会有那么片刻的清明。在船上活过几天之后,顾青也发现了每晚都会死掉一名玩家的设定,由于最擅长的手段是赶尸,他便推波助澜地让所有“盟友”都送了命。在大部分竞技类游戏中,世人往往都会小瞧某些过于漂亮的女人,在故作后悔地向施凯服软之后,“娇滴滴”的顾青,轻易便让对方英雄救美地护在了自己身前。演技一流,除开早就知道真相的郝莉莉外,任谁都没有看出这是一场早就被设计好的死亡陷阱,施凯其人本就热血冲动,连向来谨慎的郑昌都未曾对这件事提出异议。于是,在三天之后的现在,郝莉莉面前就只剩下了一堆冷冰冰的死人。亲眼见过对方将程丰打昏喂给玛丽的模样,郝莉莉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也变成顾青的玩具:“对不起,严森带着枪,我实在不敢从他手里抢人。”嗫喏着道歉,郝莉莉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在程丰郑昌接连出局之后,她和顾青就已不再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几乎是在江宁出现在甲板上的第一秒,顾青就嗅到了那种鲜活美味的人气儿,怕对方的突然出现是个陷阱,他才会让身边唯一的活物郝莉莉前去抓人。可谁成想,严森那个怪胎竟又一次成功地从自己的手中截过胡去。思及此处,顾青不由抚上自己被子弹贯|穿的左肩,在深色布料的遮掩之下,那里赫然有着一个无法愈合的狰狞血洞。早就知道那把手|枪有古怪,但令顾青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失去蕴养百年的躯壳之后,对方居然能直接伤害到他的魂魄。看来要找更多的尸体铺路才行……迟迟等不到顾青回话,郝莉莉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见对方正按着那处被打伤的肩膀不放,怕被迁怒的她又慌里慌张地垂下了头。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让杜明月挡在自己面前。“后悔了?”敏锐地察觉到郝莉莉那点微妙的心思,顾青懒洋洋地弹了弹手中的叶子,“如果后悔了,我不介意让你和他们躺在一起。”想起对方缝合尸体时的骇人模样,郝莉莉连连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在为今晚担心。”依照顾青不按常理出牌的古怪性格,或许今晚会出局的是她也说不定。“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暂时还不会毁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顾青指了指堆放在自己对面的三具尸体,“跟在他们身边,那只怪物就很难嗅到你的气味。”“或者说……你更愿意下船去泡泡海水?”没听懂对方后一句话的含义,郝莉莉疑惑地眨眼,却还是明智地没有多问,不管顾青有什么打算,她只要保证自己能活到最后就好。有玛丽这个专吃新鲜血rou的人形杀器在,就算严森和阮桐再怎么厉害,他们也无法胜过自己这队看似没有伤亡的“玩家”。时间在枯燥却紧张的氛围中一点点流逝,正当郝莉莉撑不住精神上的疲惫开始打瞌睡时,顾青春风般带笑的声音却陡然让她从睡梦中惊醒。“月亮,升起来了啊。”血色的月光下,疯狂的野兽弑母而强,藏匿在海水中的阴尸正缓缓苏醒。※※※※※※※※※※※※※※※※※※※※江宁:我嗅到了不详的味道。严森:不慌,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第163章“来了。”警惕地站直身体,阮桐满脸严肃地望向夜空中央那轮圆满的血月,万事万物都被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绯色,江宁那双特殊的猫瞳在此刻看来更是无比骇人。偏生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将把玩许久的符纸放回口袋,青年扶着安妮小心起身:“注意分寸,如果我没猜错,大海下面应该还有东西。”那一闪即逝的黑影,应该不只是他的错觉。知道对方是在叮嘱自己,手拿炮|筒的阮桐点点头,并没有再发表自己要炸船的言论。经过前几日的不断摸索,他们都知道玛丽会在午夜之后外出狩猎,那是黎明前的黑暗,也是玩家们最容易感到困倦的时段。用仅存的左手拍了拍脸蛋,强忍疼痛的安妮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虚弱,月色妖异,很快便将他青白的唇瓣渡上一层艳红。四个大活人凑在一块,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依照江宁和严森的品性,谁也不会主动把安妮推出去当靶子。所以,此时此刻,彻底解决boss才是他们最佳的选择。听着耳边呜咽的风声,安妮不由紧了紧自己的领口:“好冷。”这倒不是受伤后的安妮娇气,而是周遭的温度的确有种明显的下降,就连体质最好的严森,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是冬季降雪后的干冷,而是一种能钻进骨缝里的阴森。这样下去,就算玛丽不再外出狩猎,他们也不得不跑到船舱里想办法取暖。“是雪。”抬手接住空中飘下的深红冰晶,江宁发现它们并不是被月亮映照成了绯色,在“雪花”化成水滴的刹那,他分明嗅到了血液独有的腥味。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就在船上玩家们满头雾水的时候,屏幕外的观众却借由系统转播确切地看到了真相,劳拉夫人卧室奢华的大床上,浑身浴血的玛丽正冷漠地坐在母亲的骸骨之中。由上至下,她像猫一样认真地舔掉自己身上的血液与碎rou,衣物不再,女孩就像新生婴儿般赤|裸地从母体重生。没有痛苦、没有挣扎,玛丽目光平静,似乎根本不记得眼前的女人是谁。支离破碎的劳拉夫人躺在床上,失去眼珠的眼眶正痴痴地望着月亮,这样可怕的场景,瞬间就让人联想到了江宁曾经照出来过的走马灯——妖艳的血月,无边的黑暗,原来对方竟是被自己的女儿夺走了生命!没有在尸骨上多做停留,完全变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