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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上珍珠耳环一晃一晃,内心有些忐忑不安,直觉告诉她,今晚可能会发什么事情。楚龄看着一脸紧张的郭梦梦,关心道:“梦梦,怎么了?”郭梦梦搅动着手里的绢帕,犹犹豫豫道:“我感觉...今晚可能会发什么不好的事情......”楚龄微微皱眉,陆危行说过,幸运A此类能力持有者的玩家和其他人不一样,这类能力都是被动触发。他轻拍了一下陆危行,小声道:“梦梦的能力......应该直觉都和任务线索有关。”陆危行:“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呲的一声,车终于停了。眼前是一座四开的兽头红木大门,门前还挂着两个白色纸灯笼,正中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梁府二字。房子扑面而来一种古朴的气息,看起来像民国前的修建的了,应该是一座前朝府邸,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哀乐的声音。陆危行上前,拿起铜锁看了看,是貔貅鎏金的兽头,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点掉漆,露出里面一点点青铜的原色。“嘎吱”门被推开,里面一个穿着麻灰长衫的老人迎了出来:“贵客请进。”几人跟着老人进去,沿着青石子路,上了一个三花游廊,内里设计也是典型的清末时期府邸修建风格,石路两边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草,看起来郁郁葱葱。宅子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雾气,配上院子里四处悬挂的素白布条,简直就像个鬼屋。上了三花游廊,东边一个小花园,中间一个高高的戏台子。梁月生穿着一身云锦长衫,立于台下,温和出声:“犬子死了,还请楚小姐能为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唱一曲,好送他上路。”楚龄轻轻应了一声,去后台准备。不多时,戏台下就围了一群人,郭梦梦本以为今天会有很多人,可实际上只有几十个,比水月公馆那天要少很多。周围还放着几百个穿红着绿的纸人,看起来,这纸人要比活人还多。她想,今天这戏,唱给谁听呢?院子里种了一株桃树,花开得正好,粉粉嫩嫩花朵儿缀在枝头,散发着一种浓郁的花香,甜的发腻。一阵风过,枝头的花朵如雪花般从空中飘落而下,那股花香也更浓郁了,甚至香的有些过了头。郭梦梦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一转头在走廊下看到了梁月生,他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戏台。戏台上,只见楚龄穿着一身金织勾花的正旦戏服,手里拿着一把十二白扇骨的真丝小扇,眼眸浅浅如烟如波,眉间锁一丝浅浅哀怨。“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他回望着台下,以袖掩面,呜呼一声,竟抽泣起来,泪簌簌地落下,哀哀道:“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楚龄半转扇面,慢慢向后仰去,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慢慢退至幕后。梁月生看着空落落的戏台半晌,转身进了里面灵堂。陆危行接了楚龄过来,也一起进去。郭梦梦犹豫了一下,她不想进去看死人,但也不想一个人留在外面。这个府邸的下人看起来都怪怪的,不像个活人。而且屋外还堆着这一群纸人呢,看着屋外一排排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纸人,郭梦梦浑身打了个冷颤。她刚想抬腿进去,突然发现有一个纸人有点怪。那是一个穿着红色大花袄,绑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条黑裙子的童女纸人。纸人画的非常草率,一撇一捺就是眉毛,两个圆点就是眼睛,一个勾就是嘴巴,两边还用胭脂擦了两团腮红。看起来即诡异又滑稽。郭梦梦看着那个花袄纸人,没来由内心突突的跳,总觉得那个纸人好像在看自己。郭梦梦捏紧了衣角,下意识往前走两步,想要看得仔细一点。她走上前去,发现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有一种奇异的传神感,好像这个纸人随时都会活过来一样。她疑惑着多看了两眼,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风,阴风挂着桃花簌簌落下,有两片还落到了纸人头上。不知道是不是郭梦梦的错觉,她竟然感觉纸人笑了。这一下,郭梦梦一颗心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只觉脊背生凉,立马摇摇头,试图把刚刚的幻觉从脑子里删掉。谁知一摇,郭梦梦发现那纸人好像盯着自己一样,自己动,它的眼神也跟着动。这个认知把郭梦梦吓得心里一个激灵,立马拔腿跑了进去,生怕慢一秒自己就死在外面。进去后,只见大堂正中放着一口黑丝楠木的棺材。棺材前跪着一群正在哭泣的人,那些人既不是关仁宇的朋友,也不是梁月生的朋友,那些都是专业哭丧的人。只要给的钱到位,可以哭出死了亲爹的感觉。楚龄打量了一下,一个个鬼哭狼嚎,抱着棺材死不撒手,比梁月生还伤心,的确哭得比死了亲爹还惨。陆危行和楚龄站在棺材旁边,楚龄换了一身素色的长衫,手里抱着戏服,陆危行低头和楚龄说着什么,楚龄一边皱眉一边一脸认真的看着躺在棺材里的人。郭梦梦走近楚龄两步,只见棺材边缘包了一层金软丝被,那关仁宇就躺在里面。他穿着一身团花暗纹锦缎对扣寿衣,不知道是不是梁月生请的殓容师手艺太好的缘故,郭梦梦总觉得关仁宇看起来一点不像死了,完全就像一个睡着的活人。而且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关仁宇的嘴角有一点弧度,就好像他似乎在笑一样。这接二连三的遭遇让郭梦梦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不是上个世界与鬼为伍的经历,郭梦梦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被吓晕过去。她突然觉得楚哥哥说的真对,这哪是什么幸运A,根本就是幸运E。梁月生站在棺材旁,看到三人进来,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楚龄的身上:“楚小姐的牡丹亭唱的真好,简直...就像活了一样......”陆危行眉梢微挑:“活了?像谁活过来?那个艳绝松江府的如意坊如菱吗?”梁月生有些微怔,眼神闪烁,下一秒又恢复了镇定的神色:“你在说什么?”陆危行笑了一声:“我是该叫你梁月生呢?还是该叫你梁胜,梁秀才?”梁月生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假意维持的温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毒。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脖子上都暴起根根分明的青筋,嘶哑着声音:“你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