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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龄说话,肚子就先咕咕叫起来,替楚龄做出了回答。陆危行坐在床沿,一手撑在楚龄身侧,摸了摸楚龄干瘪的小肚子,从身后拿出一包坚果:“吃吧。”楚龄眼睛一亮,立马坐起来惊喜道:“你哪来的?”陆危行故意道:“你不是问我干嘛去了吗?我去偷了一家三口那小姑娘的零食。”楚龄一瞬间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陆危行,说不出话,半晌才磕磕绊绊道:“你怎么......你偷人家小姑娘的食物,不太好吧......”陆危行看着楚龄脸上的小表情,表情差点没绷住笑出声,他以拳抵住嘴巴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怎么不好,你不是饿吗?特地给你偷的。”楚龄看着陆危行手里的那一袋坚果,焦糖味的坚果仁,看起来就焦脆可口,那果仁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不经饿,这才一天,他就不行了。他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偏过脸,语气生硬:“你这样不好,还是还给人家吧,我们两个都是成年人,饿一天也不会出问题,彩云姐他们挺好的......小孩子不能饿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危行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龄龄你真可爱。”楚龄皱着眉头,看着陆危行笑嘻嘻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以为陆危行还在跟他开玩笑,随即加重了语气,一脸认真道:“我是认真的,你快给彩云姐还回去,人家肯定急了。”陆危行伸出手捏住楚龄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正色道:“这才饿了一天,脸都饿小了。”楚龄一手拍掉陆危行的爪子:“我不会吃的。”“真的吗?”陆危行又拿出一包零食晃了晃,然后直接拆开,空气里顷刻间就飘出一股浓郁的香辣牛rou的味道。“我看看,这是内蒙古手撕耗牛干,一看就很有嚼劲。”“嗯,这袋好像是小王子的草莓果冻。”“啧,还有一瓶牛奶呢,草莓味的,我记得你好像最爱喝草莓味的牛奶?”看着陆危行变法宝似的掏出五袋不重样的零食,楚龄的肚子发出一串抑扬顿挫的咕咕声。他忍无可忍:“陆危行!”陆危行一偏头,看着楚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其实是我跟他们买的。”楚龄傻了,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过了一会才问:“什么?”陆危行说:“我买的,我用两百积分和十万人民币买的,还承诺有线索带他们一起离开。”楚龄眨巴着眼睛:“那你刚刚...为什么骗我?”陆危行非常不要脸道:“因为我觉得龄龄生气也挺可爱的。”楚龄捏了捏手指,想到自己刚刚误会陆危行的事,想了想,低声道:“对不起。”陆危行笑了起来:“不用说对不起。”楚龄:“可是我......”陆危行笑着直接打断:“你要是真的想道歉,不如.........”楚龄道:“不如什么?”陆危行脸上扬起一个笑容:“不如喊我声老公。”“滚啊。”“那亲爱的?”“……”“危行总可以了吧?”“危行……”“啧,真好听,我都听硬了。”楚龄横了陆危行一眼,他就知道这人嘴里没好话。陆危行凑近,耳语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个眼神特别勾人?”楚龄的脸咻的一下就红了。陆危行见好就收,轻咳一声,从兜里掏出两颗水果糖,放在楚龄手里:“买五送二,不过那小丫头只爱水果糖,没有牛奶糖,你先将就一下吧,出去了我再给你买牛奶糖。”楚龄看着掌心两颗小小的水果糖,被包裹在蓝紫色的镭射糖纸里,心底的柔软就那么不经意间被人掐了一下。为什么都这种时候了,这人还惦记着他爱吃糖,爱吃的是牛奶糖,不是水果糖。“想什么呢?快吃吧。”陆危行拆开糖纸,剥了一颗塞进楚龄的嘴里,荔枝的味道一瞬间弥漫在口腔里,一路甜进他的心底。陆危行看楚龄不说话,皱眉看着手里那颗:“不甜吗?”“甜,很甜。”比他吃过的任何糖都甜。楚龄抬头,刚想把剩下那颗递给陆危行,就发现这人非常自觉的张开了嘴。看着陆危行一脸乖巧的表情,楚龄犹豫了一下,把糖喂进了他的嘴里。陆危行的舌尖状似无意的轻轻扫过楚龄的指尖,一瞬间的触感,楚龄飞快的缩回了手,一脸愕然的看着陆危行:“你……”陆危行一脸无辜的眨眨眼:“果然好甜。”“先……先吃东西吧。”陆危行看着楚龄红透的耳尖,舔了舔嘴唇,如黑宝石般璀璨的眼眸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两人吃完东西后,安排了一下晚上守夜的时间,轮岗制,每个人睡三个小时。在第三次轮岗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轮到楚龄守夜了。陆危行看着楚龄通红的双眼,小声道:“要不还是我来吧,你继续睡。”楚龄摇摇头:“不行,你睡,我们两个都要保持好体力好应对突发状况,我说了不能一直依靠你,只是个守夜而已。你一直说我要相信你,现在你是不是也应该相信一下我?”陆危行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龄,拍了拍他的手,轻声叮嘱道:“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或者撑不住了把我喊醒就可以。”“不会撑不住的,最后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你快睡吧。”陆危行睡了过去。楚龄抱着手臂,靠在床上,桌上的烛火摇曳,楚龄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在他第三十八次差点打瞌睡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的楼梯上传来一阵锁链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拖着什么东西,发出金属的碰撞声。那声音渐行渐远,还伴随着奇怪的动物叫声,有点像驴,又有点像骡子。过了没多久,窗外也出现了这种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从院子里传来的。这奇怪的声音直接就让楚龄睡意全无,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陆危行,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慢慢走下床,想看看院子里有什么。楚龄摸到窗户边,只见楼下的院子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接着他愣住了,怀疑自己可能饿出幻觉来了,院子里有一头驴。驴?哪来的驴?而且那头驴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身形纤细,婀娜多姿。忽然,那个女人猛地转过身子,楚龄连忙闪到了窗户后面,紧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