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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类的,侮辱性质的语言。这是写给谁的?“□□……”楚龄皱眉道,“这种词汇一般是用来侮辱女性的,看来这个学校曾经发生过极其恶劣的校园欺凌,还是对一个女生。”陆危行展开其中一张写着‘快给我下地狱’的纸条,道:“有些人说学生是最单纯的,而这些少年所散发的正是最单纯的恶。”“他们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甚至有时候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陆危行看着桌子上的纸团道:“副本里的任何东西都是有用意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校园欺凌……”楚龄喃喃道:“所以这次的鬼怪是学生,为了报复曾经欺凌他的同学?”的确,从这些纸条,到那个离奇跳楼而亡的学生,如果这么想也没错,或者说,大部分人应该都会这么想。但不知道为什么,楚龄总觉得哪里不对,总感觉好像漏了什么。陆危行看着楚龄皱眉的样子,道:“是不是觉得不像单纯的校园欺凌?”楚龄:“是的,总感觉很很奇怪。”陆危行道:“是很奇怪,还有这副望远镜,为什么学生宿舍会有一副望远镜?”一副坏了的望远镜出现在被遗弃的宿舍里。楚龄:“你说过副本里的道具都是有用处的,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陆危行笑道:“你学的真快。”楚龄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来还有雕像的事情,便说:“我们先去许愿池吧。”两人顺着学校的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中央的许愿池。斑驳的阳光落在石像上,这尊雕像和楚龄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的维纳斯有一些不一样,要更少女一点,面部线条更加柔和灵动。不过经典的断臂是一样的,少女形态的维纳斯被赋予了一种残缺美,看起来是那么的耀眼,它是爱神,是美神,是一切美丽的化身。楚龄抬头凝望着这尊大理石的雕像,她乳白色的面颊微微发红,让他不禁想到了王鑫磊说的,曾经萧三惠就是死在这里,死在这尊石像的面前,她用一把美术刀自裁,温热的鲜血喷洒在石像身上,洗了整整三个月才洗掉。那个少女死在这里,她临死前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死在这里?为什么是这里呢?水面波光粼粼,水底是成堆的硬币,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许过愿了,那个萧三惠也许过吗?楚龄望着水面低低自语:“只要许愿就能梦想成真……真的会有这种许愿池吗。”“凡事都有失有得。”陆危行说,“那些许愿的人都付出了代价,无论他们情不情愿。”楚龄闻言扭头看着陆危行,突然问道:“如果是真的……你要许什么愿望?”陆危行静静地看着水面,稀碎的阳光为池水铺了一层金色,轻轻说:“我想——”他转过头看着楚龄,接道:“日日夜夜……”楚龄:“……滚!”陆危行狡黠的眨眨眼,漆黑的眼底里浮起淡淡的笑意,道:“我有什么想要的,会自己去拿。”有什么想要的会自己去拿?“可如果没有能力呢?”楚龄问道。陆危行淡淡道:“那就等有能力了再去拿。”“是啊,没有能力那就等到有能力再去拿。”楚龄一边低语,一边再次看向烈日余晖下的大理石雕像,橘色的柔光笼罩在石像之上,仿佛为维纳斯披上了一层薄纱,是那么的婀娜多姿。楚龄突然皱起眉头:“咦,好像有什么味道……”“有吗?”陆危行嗅了嗅,没发现。楚龄四处张望了一会,挠挠头:“好像又没有了,应该是我的错觉。”说完举起手上的望远镜放在眼前,视野里一片漆黑,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难道是他想错了?楚龄了叹一口气,可当他正准备放下来的时候,镜头里闪了一下,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散开了,他看到了……楚龄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什么东西,他拼命的瞪着眼睛,只见镜头里出现了一尊维纳斯雕像,浑身鲜血的维纳斯雕像,黏腻的血rou把乳白的雕像涂成了红色,只有头还是白色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眼球好痛。仿佛有尖锐的刀片在刺进他的眼睛里,但他不能闭上,这是一次机会。楚龄咬着牙想要看得更清楚,他调整了一下望远镜,镜头跟着下移,他看到雕像前站着两个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跪着。两个人似乎在说话,站着的那个短头发,看个子像个男生,跪着的那个是个光头?这是两个男人吗?“啪”视野再次恢复了一片漆黑,楚龄松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泪水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怀疑自己要瞎了。陆危行一直注意着楚龄的情况,现下看到面前人满脸泪痕的那一刻,心中咯噔一下,一双丹凤眼微眯,射出两道寒光,连忙上前扶着楚龄肩膀:“阿龄,你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眼睛……”楚龄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刚刚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两个男人。”楚龄一边忍着疼,一边尽力控制好语气,尽量完整简单的复述道:“雕像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短头发,个子在一米七一到一米七五之间,穿着学校制服,他旁边还跪着一个光头的男孩。”“哈……”楚龄半闭着眼睛,一手抓着陆危行的衣角,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就是有点……有点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别说话,我带你回宿舍。”一双大手覆在了楚龄的眼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双眼的镇痛都舒缓了不少。他安心的依偎在陆危行胸前,那心跳扑通扑通,有力而规律的在耳畔响起,像一手安眠曲,楚龄不自觉的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楚龄感觉好像有两根湿漉漉的手指按在自己的眼皮上,那手指渐渐用力下压,似乎想把他的眼珠扣出来。“去死,去死,去死。”一声声低吟在他耳畔回旋。那手指越来越来力,挤压的他眼球快要爆出来了,楚龄拼命的挣扎,想要伸出手去抓住按在自己眼皮上的手,他伸出一只手往上方一拽,啊,他抓到了。楚龄睁开眼,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沫,等等,这是那天左笙和林晓亮死亡时的场景。他抬眼看向角落,一个孤零零的尸体躺在那,清冷的月光映照出他冷漠的容颜,眉眼锋利,如一把利刃,是陆危行。这是什么意思?经历一次那两人的死亡吗?还没等他想明白,下一秒,楚龄就从床上醒来,发现刚刚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