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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个怪物去哪儿了?“它还在房间里。”楚龄捏紧了手心,虽然看不到,但房间里那种压抑的感觉并没有离去,反而越演越烈,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我们分开看看。”陆危行点点头。楚龄贴着墙壁,想从床架那边跳过去,结果刚弯腰就看到桌子底下竟然躲着一个人,短发凌乱,毫无血色的苍白,双手因为脱臼,无力地垂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惊恐。“橙子?你怎么会在这?”“是鬼,它又来了,是鬼,你要相信我……”橙子看到楚龄的那一刻,眼睛一亮,挣扎着就想要爬过来。就在这时,他看到另外一边墙角也躲着一个弱小的身影,满脸污秽,一脸惊恐的颤声道:“我才是橙子,楚龄,我是,它是刚刚那个鬼!”第100章解脱“发生什么了?”那边陆危行也听到了动静,翻身跳过来,落地就看到两边一模一样的两个姑娘,他握着匕首,一脚勾开桌子,微微颔首,“这局真是有意思。”陆危行偏头看着一旁的青年,问道:“你怎么看?”楚龄的视线在俩人之间游离,那股黑气不见了,他不确定,这两个人实在太像了。陆危行看着两人似笑非笑:“你们两个有什么证据吗?”左边那个先出声了:“楚龄,你看这个,花,你给我的纱巾,你相信我啊,我有,她没有!”右边那个跪在地上,看到那个纱巾的一刻,立马哭了出来,想要伸手却又够不到,只能匍匐在地上急切道:“不是的,我,你偷了我的东西,我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才是橙子……”“花,我还有好多,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是!”左边那个从墙角站起来一把推开抽屉,又把被子拉下来,无数绢花飞散在空中,有的少了叶子,有的花苞不对。绢花在空中散成一块块颜色各异的绢布,像雪花般飘落,右边的跪在地上茫然地看着空中的绢布,不断地哭喊着不要。唯一一朵还算完整的绢花掉在地上,染上一大片污血,颤巍巍的似乎要散开,陆危行走过去把花挑起,花苞因为压过的缘故有些扁扁的,他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拆开,右边那个立即出声哀求:“别,不要,我的花,不要……”左边的拽着楚龄的一只裤腿,出声道:“我是橙子,你看花,都是我的花,”两边的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就连台词都相差不离,楚龄打量了一下,心里有了思量,看着两人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花?”“爸爸说,只要我学会做个女孩子,学会叠绢花就会接我回家,我想回家……”右边的声音哽咽的厉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可是爸爸怎么还不来接我,我好想回家啊,我不想留在这里。”左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怎么问,张了张嘴巴,听到右边这么说,接着哭诉道:“爸爸要我像女孩子一样,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在学习成为一个女孩子……我一直在朝他希望的方向努力。”“爸爸不要我了吗,为什么还不来接我,我想回家,呜呜呜呜……女孩子一定要留长头发吗……一定要穿裙子吗……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只想做自己,我是我自己。”她一遍遍质问自己,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双臂在地上摩擦,手臂上全是一道道划痕。“可是你是短头发啊。”楚龄看着左边,疑惑出声。“我……我……”左边的怔怔看着楚龄,说不出话。楚龄低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然后轻声道:“原来是这样。”“龄龄。”陆危行把花递过去。楚龄走到两人的中间,接过花,仔细端详了一下,看着左边道:“你很爱爸爸,一直想成为他心目中的好女儿……”他蹲下身,扯下一块布,继续道,“我教过你,你能再叠一次给我看看吗?”“我……好。”楚龄伸出手那一刻,立即转身滚到一旁,朝身后道:“危行,它是假的!”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把异形匕首直直飞了过来,怪物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凝固,来不及躲开,被那匕首插中了左肩。“真抱歉,游戏结束。”陆危行冲过来,一手把对方按在地上,拿起匕首又重重划了下去,“噗”的一声,陆危行手下一顿,好像割开了一个塑料袋,外面一层轻飘飘的人皮脱落,东西没了束缚。却突然变得滑腻异常,像泥鳅一样根本抓都不抓住。他直接用匕首划开手心,鲜红的血刹那间和黄褐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裹在怪物光滑的表面,把上面的粘液覆盖。“啊啊啊啊啊啊啊!”怪物的身上传来一阵焦臭的糊味,一种呛人的糜烂味道在房间里爆开。“不要,不要,危行……”怪物的声音忽然又变成了楚龄的声音,它的身形在慢慢变化,变得更加修长,一个男性的躯体正在慢慢形成。“gameover。”看着身下熟悉的面容,陆危行冷眸微抬,沾满鲜血的匕首送了进去,随着一声惨叫,整个房间恢复了静谧。橙子看着不远处浑身不明液体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分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怪物,又或者怪物杀死了怪物?【W:恭喜零零六队伍一区宿舍成功通关s级副本。】【W:你有什么愿望吗?】陆危行从血泊中站起来,想要上前去拥抱他最想要拥抱的那个人,却又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凝结,先一步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的眼神,包含恐惧、慌乱、厌恶。“成功了?”这个人竟然真的成功了。小赵揉了揉眼睛,从床铺上探出一个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面那个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这到底谁是怪物?“我这算什么……躺赢吗?”多么熟悉的眼神,曾经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也是怎么看着他,然后骂他是个怪物。他停在了原地,楚龄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慌张亦或是闪躲?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承受不起,他根本不敢想楚龄抗拒他的样子,他会发疯,一直以来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希望就是他的龄龄。他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陆危行突然有点后悔,或许他应该……“陆危行,你听到了吗,我们成功了,结束了!”一个温热的身体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身体,开心的不能自己。陆危行的身体一僵,动了动手指,匕首无意识地落在地上,抬眸看着面前一脸欢喜的青年,喃喃道:“龄龄……”“你要许什么愿望?”“没有,我没有什么愿望,你来吧。”陆危行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