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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洗洗睡了。你先去。”贺兰玦顺从的点点头。张岩刷完牙洗完脸回来一看,贺兰玦竟然鸠占鹊巢,躺在了他的床上。他立刻嚷了起来:“你干嘛?”贺兰玦毫不心虚地与张岩对视:“和你一起睡。”他半躺在床上,睡衣的衣襟微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和优美的锁骨,一副秀色可餐任君采撷的模样。第六章张岩那床可是单人床,宽度只有一米二,他平常睡梦中打个滚都能滚下床去。两个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并排躺上面,根本就是动弹不得。两个人胸贴胸腿并腿,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岂不是分分钟擦枪走火?张岩仿佛听到贺兰玦的如意算盘噼里啪啦地响,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不行,我没有和别人睡的习惯。”“连我也不行吗?”“不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持续对视了半分钟,张岩率先败下阵来,认命地抱着毯子起身:“那我去睡沙发。”谁知贺兰玦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漆黑安静的双眼看了他一眼:“还是我去吧。”他沉默地从床上起来,抱着毯子爬上了沙发。张岩看他眼睫低垂的样子,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愧疚之意。等等,他愧疚什么啊!这可是他的床啊他的沙发他的公寓啊!该愧疚的应该是贺兰玦吧!张岩狠狠地摁灭了床头灯。阖上双眼,纷乱的梦境很快来袭。梦里的天空是无边无际的血红色,一个黑发红瞳的男人站在这铺天盖地的血红之中,远远的对他露出一个令人心悸的笑容。他举起一把妖异的黑色长剑,剑身缠绕着不详的红光,像血一样的粘稠液体从剑刃上一滴滴滑落,啪地落在地面上,极轻,如同倏忽落地的鸿毛,又极重,像是打在耳畔的骤雨。他拼了命往那个男人身边跑,想看清楚这个男人真正的模样,但这个男人却始终面目模糊,只有那双血红的眼,盖过这一切令人心生恐惧的血海尸山,鲜明得可怕,就像是镌刻在他灵魂之中一般。张岩被这个梦吓醒了,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盯着虚空看了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回过神来。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也从没做过这样奇怪而恐怖的梦。难道是平常网络看太多了?天已经有些亮了,隐约的天光从床边的窗户照进来,房间内的一切笼罩在朦朦胧胧的灰白中。他转头去看沙发上睡着的贺兰玦,沙发长度不够,青年微微蜷缩着,侧躺着睡得正香,呼吸绵长而安静。还好他没有打呼的习惯。张岩庆幸地想,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直到9点多才醒。懒觉完全治愈了噩梦导致的坏心情,张岩神清气爽地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跳了下来,麻溜地刷牙洗脸,刚走出浴室,贺兰玦已经提溜着热乎乎的早餐回来了。张岩一开始还以为贺兰玦这种捡个石头能变金子,架把木剑能上天飞的修真大手会受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但现在看来他对这个异次元相当适应良好,失去能力对他来说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这两天更没有漏出过一点沮丧的情绪。他学着张岩昨天的样子把包子和烧饼从袋子里拿出来放盘子上,打包的粥分两半倒在两个碗里,然后把豆浆倒杯子里,递到张岩面前。上一次有人这么伺候他吃饭还是三年前在家里的时候,后来他工作忙了也很少回家。“谢谢。”张岩接过来喝了一口,豆浆香气四溢,温度也正好。张岩看着贺兰玦忙活,心里暗想明星偶像做起小媳妇来也是很称职嘛,连忙招呼他一起坐下吃。他拿过一个菜包塞嘴巴里,两三口就咽了下去,贺兰玦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吃饭的时候不声不响,吃相文雅,像是古时候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没准他还真是个大少爷出身呢?他对贺兰玦所在的世界生出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喂,贺兰玦,你们那儿有没有包子?”贺兰玦解决完了面前的清粥,抬眼看张岩,然后点了点头:“有,但是不叫包子,叫馒头,倒是这儿的汤包才叫包子。”张岩想了一下,又问:“你们那儿是不是很像中国古代?所有人都穿汉服上街?”贺兰玦按下筷子,也不吃了,耐心解答:“是很像,不过服饰要简单很多,饮食也是,没有这许多花样,修真之人对身外之物不甚在意。”张岩又问:“你们那儿人人修真吗?个个都在天上飞?”他不由得想象了一下天空上呼啦啦飞过一群人的画面,异世看来也需要空中管制。贺兰玦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弧度:“修真讲究天分与机缘,我们那儿绝大多数都是凡人,能入修真一途的,只是百中有一,便是有天分的,也极难有成就。”一说到自己的世界,贺兰玦连说话都变得文绉绉了。张岩两眼发光地指了指自己:“那你说,像我这样的,能修真吗?”他中二病发作,似乎在贺兰玦的描述中看到一条长生不老,称霸世界的捷径。贺兰玦说道:“你前世天资很高,悟性也可,两百岁已有小成,不过这个时空灵气稀薄,便是有天分也没用。”“这样啊——”张岩大失所望。转念一想,两百岁才有小成?为什么贺兰玦还一副他年轻有为的赞赏语气呢?贺兰玦又补了一句:“不过若是能和我学学心法,培元筑基,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好啊。”张岩兴致勃勃地说,武功在手,天下我有,这种好事怎么能拒绝。“要不今天你就教教我?”就差没说出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了。“今天不行。”“为啥?”“你今天还要去公司报到。”对啊!张岩一拍脑袋,今天是他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他还要去公司接受新人助理培训的:“你怎么不叫我啊?“贺兰玦面色不自然起来:“我看你睡得很香,所以就……”面对这尊大爷,张岩早就没脾气了,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自己。他一开手机,果然又是一大串未接来电。好嘛,第一天就迟到,这头开的。“跟我一起走吧。”贺兰玦起身把用过的碗筷杯子都放进水槽里,顺手洗了:“我已经和司机说好让他10点来接我们。”都迟到了,也无所谓多久了。张岩索性破罐子破摔:“行吧。”低调的黑色现代早早等在了楼下,这里路很窄,也不知道司机怎么开进来的。等到他们都坐上了车,师傅一看后视镜,熟练地一把倒车,车子便潇洒地从小弄堂里退了出来,七拐八拐地开出城中村,往市中心驶去。方谦隶属的星娱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