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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的话畅通无阻地出了口。“我知道。”贺兰玦回抱住他,“我也是。”他们没有看到,在电梯间旁的黑暗中,有一个年轻女孩目睹了这一切。她根本想到自己会撞见这些。女孩咬紧下唇,眼里涌起难以置信,在愤怒的驱使下,她打开相机,对准相拥的两个人,然而,正要按下拍照键的手却忽然犹豫了。她最终没有按下去,只是默默把手机放回兜里,黯然转身。在她的背后,贺兰玦放开了张岩,貌似不经意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微微一笑。这天晚上,奔波了一天的张岩和贺兰玦早早地就洗澡睡觉了,但就在张岩几乎忘记了贺兰严卿和青玦之后,梦境又不期而至。鹅毛大雪。他跪在冰冷的白玉台阶上,落了一身的雪。他抬头,数百阶玉阶的尽头,是那巍峨的空中楼阁,琼楼玉宇,雕梁画栋,不似人间。雪那么冷,可是翻涌的血那么热,他感觉到愤恨与不甘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忽然,雪住了。只在他周围一尺见方的空间里。有人在他身后驻足,默然为他撑伞。“我不服。”他听见贺兰严卿一字一顿地说,“分明是青溪师兄先动的手,为何只罚我一人?”身后传来一声清浅的叹息。但来人终是一言未发,陪他寂立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这声叹息有些熟悉,是青玦吗?张岩疑惑地想,一想到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他的心里就有种雀跃的感觉,热切祈祷贺兰严卿能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但是贺兰严卿却一直倔强地看着前方的雪地,直到双目发痛。为什么不转身看一眼呢?张岩无奈地想。就在这时,梦醒了。时间尚早,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贺兰玦在床的另一边睡得很沉,呼吸缓慢而悠长。他重又闭上眼,却再也没能凝聚起睡意,混沌的思维反而越来越清晰。从这三次的梦来看,这些梦境并不连贯,都是破碎的片段,像是有人把一块完整的玻璃摔碎在地上,所有的梦境都只是故事的其中一个片段,无法告诉你这故事怎样开始,又如何结束。但不同于前两个梦境,这个梦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们所在的地方,究竟是哪里?贺兰严卿为什么会在大雪天跪在地上?他说是师兄先动的手,难不成他和师兄打架了,他又为什么要和师兄打架?还有,为他撑伞,陪在他身后的究竟是不是青玦,如果是青玦,他为什么离开了山洞?无数的问题淹没了张岩。贺兰玦一定知道答案,但这么长时间,他从没主动提起前世的事情,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让自己知道真相。张岩无声地叹了口气,梦境开始在他遇到贺兰玦之后,这不是他的第一个梦,必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可以等,等更多的梦境降临,为他解开谜题。当然想再多,天还是会亮,贺兰玦要排练,早饭都没吃就走了,张岩睡不着,干脆起了个大早,打包带回来的特产。他先把爹妈的那份给快递了,一边心疼着快递费,一边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张爸爸一听,乐呵道:“好,正好拿来当年货。石头,你下回买点意思就成了,我跟你妈也不缺啥。”张岩一边答应,一边把老爸的话当成耳旁风。搞定老爸这边,张岩提溜着剩余的十斤去琛海市第九人民医院找老白。白静泽刚吃完午饭呢,见他提着个箱子,打趣道:“哟,你这大包小包的影响太不好了!别人还以为我们医生收病人红包呢。”张岩把箱子往地上一放,立刻怼了回去:“滚,有你的就不错了,还影响?”老白蹲下去戳了戳箱子,感觉是实心的,抬头问:“都有啥呀?”张岩甩了甩手臂:“蘑菇,木耳,竹笋……就乱七八糟地各种山货。”“山货呀?这个好,我媳妇爱吃。”“就惦记你媳妇?”“我不惦记我媳妇惦记谁?”“得了吧你就。”老白嘿嘿一笑:“诶,跟你说个事。”“啥事?”“吴沁前两天回国了。”“吴沁?哪个吴沁?”“就我们那届的系草。”张岩虽然认识他,却跟他没什么交情,愣了愣:“他呀?怎么啦?毁容啦?”当年要是没有吴沁,系草可就是他了。“去你的,前阵子大家不是办了个同学会么,你在外地没来,我见着他了。”“然后?”“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点邪性。”这么一说张岩就想起来了:“是有点。”大二的时候,男生寝室发生过一件怪事。当时吴沁所在寝室的隔壁只有三个人住,有个衣柜就常年锁着从来也没人打开,有天那个寝室的人商量着把这个柜子利用起来,男生寝室嘛,不太讲究卫生,结果一打开满柜子的蟑螂。柜子一打开虫子就开始满地跑,说来也怪,没有一只往吴沁他们寝室爬的,好像那边有什么让它们恐惧的存在。上学那会儿吴沁就总是隔三差五的请假,据他们寝室的人说,有时候他回来身上还带着血。诡异的事情远不止这些……想到这里,张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最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了:“哎呀你提他干嘛?”老白嘿嘿一笑:“就是想起来了顺便一说嘛。”老白这张乌鸦嘴,说什么什么灵,第二天张岩就遇到了吴沁。17楼的排练室里,贺兰玦正在排练粉丝见面会要跳的舞蹈。伴舞都是二十出头的男生女生,个顶个好看,跳起舞来青春飞扬。贺兰玦站在中间,神情专注,跟着音乐一遍遍地练习。贺兰玦对身体的控制非常地精准,他个子高,身材又好,街舞的动作做出来也是各种好看。张岩站在角落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这群小鲜rou,满脸惬意。贺兰玦早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他,一到休息时间,立刻走了过来:“笑什么,那么开心?”张岩心虚地“嘿嘿”一声,敷衍道:“没什么。”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被他的美貌晃到眼了呢。他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贺兰玦,青年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笑得像只狐狸。张岩赶紧把咖啡递给他,贺兰玦接过来喝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这东西苦得像药,你们怎么那么爱喝?”“一看你就是没品位。”张岩一边嘲笑他,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糖和奶给他加上。贺兰玦又面带谨慎地喝了一口,过了一秒,忽然露出诧异的表情,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好喝吧?”张岩这些天来也看穿贺兰玦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