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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作业,周敬朝那边似乎清醒了些,“你……什么时候去学校?”“应该星期一早上。”林添不小心瞥到墙上那副,深深叹了口气。“怎么了?”“朝哥……”林添坐在床边,用脚虚穿着拖鞋,晃荡来晃荡去,“我以前画画很牛逼吗?”“……”林添完全不知道两人以前的关系是水深火热而不是水乳/交融,让周敬朝为难了好几秒。“挺好的吧。”周敬朝想起王英俊以前说过小少爷画画得了市奖,他还不屑,嘲笑人家是用钱买的,“怎么了?”林添脚上的拖鞋掉了,也没心思重新穿上,跟周敬朝诉苦:“我之前不是车祸失忆了吗?”“嗯?”“我现在……好像不太会画画了。”“……慢慢来呗。”林添哭丧着脸:“要能慢慢来就好了,我下个月就要去参加比赛了!”“……”周敬朝虽然平时嘴损得很,但一听对面都快哭了,声音不禁温柔起来,“不是还有一个月呢嘛,你看看人家贝多芬,眼睛瞎了都能画,你就失个忆,怕什么?”林添顿了一会儿:“……贝多芬不是弹钢琴的吗?”而且人家是耳朵失聪!周敬朝:“……”“意思就是让你不要瞎想,该来的总会来,该得的奖也会是你的。”虽然周敬朝没什么基本常识,但安慰起人来还是有一套,“你前几天不是去画室了吗?怎么样?画的。”林添:“……”对方没说话,周敬朝大概明白了意思:“你星期一要去画室吗?”“去吧……怎么了?”“没事,好好画就是了。”周敬朝刚想问他昨晚干嘛去了,就听对方说:“不说了,爷爷喊我了,我得去吃饭了,拜拜!”“嗯。”周敬朝挂了电话,躺了一会儿没睡着,翻来覆去,开始搜索百度——“怎样才能成为中国版达芬奇?”周敬朝滑着滑着,停在一条回答上。【首先,你要认识一个人,叫蒙娜丽莎,然后,她给你当模特的时候,还要保持微笑。】周敬朝皱眉:“模特这么重要?”算了,他牺牲一下自己,去当模特好了。怎么会有他这么好的室友?……林添吃完了饭,叫司机送他去了书店,买了一大堆颜料回来。他特意买了一小支白色。上回在画室里,他把所有颜料混在一起,以为会像光线一样呈现出白色,结果……一画室的同学,都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林添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画板憋了一下午。管家来敲门,“少爷,该吃晚饭了。”林添正好完成最后一笔,兴冲冲过来开门,“爷爷,你过来看看,我画的!”管家站在画板面前,顿了几秒,摸了摸胡子,表情复杂。林添紧张起来。他不会看出来自己不是原主了吧!都怪他,太膨胀!没想到管家赞许点点头:“少爷进步了。”林添往自己画板上看了眼:“……”这上面除了几块方方正正的颜料,连个苹果和花瓶都没有!这……有进步?“以前少爷画画只是临摹,现在已经能进行自我创作了。”管家看起来很专业,“这副画,很有马克罗斯科的作品的风格。”林添:“……谁?”他一个字也没听懂。“这副画价值一亿四百万欧元。”管家笑道,“相信小少爷以后也会卖出这样的价格。”林添:“……”要这么说他就能听懂了?这么牛逼吗!!!他不配他不配!……吃完晚饭,林添就查了一下那副画,搜到图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手机出问题了——嗯???这不就是把三种颜色涂满画纸吗?看起来也不是很难……他好像可以。林添在书房待了整整两天,也没画出一张令他自己满意的。所以说,抽象派也不是好学的。周一上学的时候,他都耷拉着脑袋,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司机把人送到了学校,林添直接去了教学楼,上了整整四节课——周敬朝和王英俊都没来,估计又是前一天晚上打游戏睡迟了。下午没课,本应该去画室,林添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拿着根小树枝,百无聊赖地逗着蚂蚁。说实话,他有点不敢面对。无论是画室,还是自己真实的身份。林添这两天不仅在画画,也想了很多。当时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何品如,周围所有的人都默认他是林添。可他自己究竟是谁,这具身体,真的是林添本人吗?他查不到证据。天空渐渐变暗,狂风袭来,树叶子一瞬间倾倒。下雨的前奏。原本在路上悠哉晃悠的几个学生,都卯足了劲儿跑到离自己最近的建筑物里,生怕会被这场雨浇个劈头盖脸。林添看着他们奔跑、加速、到达目的地,自己纹丝未动。“嗒”——一滴小雨点落在了他脸上。渐渐地,雨越下越大。林添的校服上被淋上雨,晕染开来,他低头看还在搬家的蚂蚁,在心里催着他们,快点搬啊,一会儿下雨你们就要被冲走了。树下的泥土变得松软,脚下不平的地方也攒了积水,林添衣服半透,雨点打在身上凉丝丝的。可下一秒,那种凉意就消失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他。林添抬头,看见来人后,惊讶出声:“陆凛!”“你怎么在这儿?”林添是真的没想到,陆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高高瘦瘦的少年撑着伞,面容俊美,眉眼疏淡。伞上被淋透的小兔子,安静待着一角。他将伞前倾,完完全全遮住了林添。“怎么在这儿?”陆凛朝不远处的教学楼望了眼,又看了看衣服半潮的林添,“不怕感冒?”林添偷偷将自己逗蚂蚁的小树枝藏在身后,“没……来得及躲。”他撒谎了,但又不敢说真实原因,和陆凛之间的关系不算太亲近,他觉得说出来有点矫情。陆凛装作没看到他的小动作,嗓音跟侵袭而来的雨一般,带着微凉的湿意:“不开心?”林添猛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小声道,“嗯。”陆凛盯着林添那一层湿漉漉的睫毛,叫了他一声:“林添。”“嗯?”林添抬头看他,才发现陆凛穿了一身黑,似乎比上次见面更高了一些。因为衣服是黑色,所以显不出雨水,但林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