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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些话,而是对方嘴角的残血。少年虽看上去软弱,但性格也有烈的一面,如果不是遇到他,应该会是个爱憎分明、拎得清大是大非的人。可惜遇到了他。虽然可惜,但纪希凉肯定不会放手——他还没有占有,他还没让对方成为他的所有物。不过……是不能让他继续待在林家了。纪希凉穿上浴袍,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粗犷、略带方言的男音:“喂?纪总?”纪希凉眯眼道:“阿华,帮我看看那边怎么样呢?”“好的。”被叫阿华的男人说,“我今晚就过去。”“不用这么急。”纪希凉对他的态度十分温和,“明天再过去也行,主要是能帮他恢复记忆就行。阿华道:“好的,纪总。”纪希凉将电话放到一边。阿华是他十年前在一条巷子里救下来的,当时对方还没成年,面目全非躺在血泊中,还是他路过把人送去医院,从此给了个职位。周围的手下里,他最相信的就是阿华,所以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办。纪希凉靠在床头,打开抽屉最底层,从上层的背面摸出一把钥匙。他总是把钥匙藏在这里,因为这把钥匙能打开他最宝贵的东西。书房的角落里,放置着一个不大的保险箱。现在保险箱基本都换成指纹、虹膜之类的设置,但纪希凉依旧坚持用着带钥匙的保险箱。那是他很多年前买的。咔擦一声,柜子被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唯有底部安静躺着一张照片。纪希凉伸手,将照片拿出来。照片很老很黄了,边缘有些部分已经磨损的厉害,可以看出有人曾无数次抚摸过它。像素也模糊,上面一共四人,一对男女坐在凳子上,面带微笑,面前有个摇篮,里面包裹着一个小婴儿。后面站着一位少年,五官不太清楚,但整体清秀,笑容灿烂。那位少年就是纪希凉。连他本人都想不起来——能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纪希凉记事起就被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他的父亲纪晖是个手艺人,后面玉器生意越做越大,干脆开了一家门店,父子俩日子也算富足。后面纪晖在雨夜里救回来一个晕倒的女人,女人叫姜成妍,长得漂亮,温柔贤惠,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三人熟络之后,姜成妍也没告诉他们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而是暗自落泪,在那之后,纪晖闭口不提,只是对她越来越好了。后来纪晖问纪希凉,愿不愿意有个mama?纪希凉那会儿已经上中学,又比被人早熟,早摸清他爸的心思。不过他自己也挺喜欢姜成妍,于是就没有反对。两人很低调地领了结婚证,姜成妍临产前一个月,纪晖没日没夜,挑灯雕刻玉器,后来,孩子出生以后,他将两个纹路几乎一样的玉佩拿出来。“这是白玉,虽然算不上多贵,但是我能拿出来最好的了。我给咱们俩儿子一人刻了一块,世上只有这两块,别人刻不出来的。”纪希凉摸着胸口温润的白玉。上面的花纹复杂精妙,是纪晖练了几十年的刻出来的。弟弟出生一个月后,他们一家人去龙城最大的照相馆,拍了这张全家福。他本以为会这么一直幸福下去——可惜都被一场火给毁了。是个很普通的一天。晴天,放学后有微风。纪希凉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怎么想不到自己熟悉的小楼被一片火舌无情吞噬着。他想冲进火里,被旁边人一把拦下。“有人!我爸妈还在里面!”他嘶哑着嗓子喊,从来没这么无措过。后来——留给他的只有两具焦黑的、看不清模样的尸体,和一个弟弟下落不明的消息。回忆大片压来,纪希凉生生喘不过气,眼睛赤红成一片,头痛欲裂——他有轻微的狂躁症。因为吃药治疗,很久都没犯过。但今晚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开始了。父母没了,弟弟找不到,连……他觉得一定会爱自己的人……也亲口说了不爱的字眼。纪希凉抖着手去翻抽屉,药瓶在第二层。结果拧开,一颗都没了。他再也忍不住,“砰”一声——将桌子的物件一把推到地上!发出一系列碎裂的声音。……林添半瘸半蹦地出了浴室,还没来得及擦头发,就听见一声巨大的脆裂声!然后,接二连三的声音都出来了——林添吓一跳,该不会有人在拆房子吧!声音越来越大,林添扶着围栏慢慢爬上楼,发现这些声音都是从书房传出来的。书房漏着一条缝,林添轻手轻脚过去,结果,在门缝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一直觉得纪希凉这老男人狗是狗了点,但面上还算镇定,更不会做出乱砸东西发火这种事。可眼前,纪希凉就处在一片废墟里面。林添脚上不稳,一个没留神,推动了下门。纪希凉回头。林添被吓了一跳——此时,男人脸上满是暴戾和狂躁,整个眼睛变成了深红色,就像是……魔鬼。林添吞咽了下口水,纪希凉正快速朝他走来,他吓得连忙后退几步,还是被人一把拽住,接着——死死被按在了怀里。“别走!”纪希凉几乎哀求。林添闻到股薄荷清香,混着一丝血腥。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还不到陆哥的戏份~~~我也好急,嘤嘤婴~~~☆、第45章林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发现自己是在纪希凉的房间里,不过就他一人,男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床头那盏鹅黄色的小灯还亮着,灯光温柔,并不刺眼,林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门就突然被推开——暗光下,纪希凉随意套着浴巾,头发全数朝后拢。林添头疼,喂,这男人不会这么禽兽吧!自己才刚醒,就要被迫做那种事。“你在想什么?”低沉黯哑的声音响起,纪希凉带着水汽靠过来。林添下意识往后缩。本想碰碰他额头的手僵在半空,纪希凉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去,语气淡淡道:“感觉怎么样?”林添也惊讶,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难道是“磨刀霍霍向猪羊”之前的惯例问候吗?由于没有回应,纪希凉眉心皱起。林添吓得赶紧说:“没有……就是有点晕,不对,我怎么晕过去了?”要晕也是对方晕才对啊!之前发疯成那样,现在又平静得像另外一个人——男人真可怕,动不动就两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