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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她脑补了一下裴青临穿那件粉色小奶猫兜衣,不由露出迷之笑容。裴青临压根没接话茬,淡淡地另起一个话头:“你脸红了。”沈语迟:“啊?”裴青临托起她的下颔:“方才在试衣间里,你瞧见我换衣服,脸红了。”沈语迟:“...”她后悔招惹他了:“我这不是,见你身材太好,自卑到脸红吗?”裴青临笑了下,轻声道:“为什么我只在你的眼睛里瞧见了垂涎三尺呢?”沈语迟被他噎死,他手指搭在立领的第一颗扣子上:“你问我有没有穿你选的兜衣,怎么?你要亲自看看吗?”沈语迟见他衣服解衣的架势,半晌才憋出俩字:“不想...”他拿开手,慢条斯理地笑:“放心,你以后总有机会能看个彻底。”......接下来两天过的风平浪静,沈语迟和白氏本来早就说要把饮子店开起来,奈何沈南念前几天受了伤,白氏无心旁顾,如今家里的事儿都处理好了,白氏这才正式给登州的夫人娘子们下了帖子。白氏很有造势的能耐,虽然开店时间延长了,但她时常命人宣传乳茶,因此大家对饮子店的热情不减反增,开业第一天门前就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连永宁郡主都来捧场,有那想巴结郡主的,不少也赶了过来,平添了五分热闹。沈语迟笑的合不拢嘴,还是白氏跟她细说了一回成本,她才收了得色,按照这个成本,铺子得小半年之后才能盈利,还得是铺子一直能保持这样火爆。凭沈语迟和白氏的身份,当然不能亲自料理店里琐事,白氏就叫了同族的一位寡居堂姐做掌柜,余下的饮子师傅,小二,杂役,也都是悉心挑选过的人手。虽然两人不会亲自插手店铺经营,可开张第一天,两人一早就来包间坐着了。这乳茶店的主要消费群体是年轻娘子们,所以店内装修以清雅明快的杏色为主,前店是热闹繁华的大街,后店临着河堤,垂柳依依,玉带环绕,风景绝佳。沈语迟不由赞叹:“嫂嫂好眼光,这地儿找的真好,装修的也雅致。”白氏谦道:“哪里是我寻的,这是母亲陪嫁里的铺子。咱们的乳茶定价高,寻常百姓根本喝不起,除了一些达官显贵外,最差也是士绅才能喝得,这些人手头有钱,对环境自然也讲究,我宁可多花钱在店面上,也要把这些人留住。”沈语迟连连点头。她说完一笑,往外瞧了眼:“你有所不知,这条街是州府和蓬莱县的分界线,前街属于州府,后街属于蓬莱县,说来蓬莱县衙离这儿也不远呢。”沈语迟被她打趣了也不娇羞:“这么说,江郎君离这儿挺近的?”“是呐。”白氏拉着小姑子的手细说:“你哥探问过了,江郎君对你颇有好感,不知你意下如何?若是彼此有意,把这事儿早定下来方好。”沈语迟有点排斥:“太早了吧。”搁在现代十五岁就让人谈婚论嫁的,估计得被拉出去崩了。“又不是立即成亲,十五岁议亲哪里早了?”白氏嗔一句,细细劝着:“女子十七八成婚也不晚,太早了没好处。我是想着,你若是觉着他好,名分定了之后就能光明正大的往来,你们先处上一两年,婚后日子才能更顺遂。”她又叹:“我和你哥不是逼你,但夫人眼瞧着快要解了禁足,她是一意要把你说给娘家侄子的,父亲...哎,父母之命大于天,我们都怕夫人父亲插手你的婚事,届时你一辈子就完了。江郎君别的不说,人品我们是可以打包票的。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了?”沈语迟还真给她劝通了点,谁让情势所迫呢?况且又不是让她立刻结婚,总还有了解的余地。她勉强点了头:“那我能不能再见他几面?”“成。”白氏一口应下,又笑:“下回可别再带上裴先生了,他太挑眼,你在他身边显不出来。”上回那事,白氏简直不想再经历了。两人说着说着,天色就暗了下来。沈语迟还想帮裴青临分辨几句,忽听店外喧闹起来,似乎有人推搡喝骂,她最是个闲不住的,匆忙跑了出去。一个穿金戴银却眼神浑浊的青年带着一班狗腿子,站在门前重重啐着店里女掌柜:“...我呸!爷是登州太守之子秦授,你们开门做生意,凭什么不让爷进去,爷今儿还非要进了!”白氏细心,设计店面的时候自也考虑到男女大防,所以店内专门装了两处门,店内也设了供男女客人喝茶的两处地方,由专人带进来,男客女客压根碰不到面——而这秦授非要进的,就是专为女客开的那扇门。他若是进去惊到了女席的贵客,这店明天就不用开了!女掌柜还不能得罪客人,捂着脸,尽量平缓语气:“您若要进去,请走左边的门,这道门是给女客用的。”沈语迟一见女掌柜脸上有两道巴掌印子,还得跟这傻叉赔笑脸,她登时就火了!她重啐道:“太守两位公子我都见过?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猪狗?!” 不过她也信了他是太守之子的说法,原来此地的太守姓赵,后来赵太守任期到了,又来了一位秦太守。秦授一身酒气,大概是从前头哪个勾栏酒楼晃荡过来的,他浑浊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见她生的花貌雪肤神清骨秀,眼里不禁露出垂涎之色,他指着她道:“哪里来的貌美小娘子?带上来给爷我瞧瞧,小娘子是哪个楼里出来的?今儿晚上就陪我吧。”这是把人家当勾栏里的花娘了。他身后的狗腿子倒是清醒的,见这小娘子穿着打扮气度均是不俗,一时犹豫。沈语迟却忍不得了,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秦授头发,劈手给了他两巴掌,又捣了两记老拳,一张脸揍成猪头样:“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敢胡乱撒野,牙给你拔掉!”一众人给这泼辣小娘子吓了一跳,秦授的狗腿子忍不得了,当即便想动手,秦授也要还手,可他一手还没搭上沈语迟的肩,就听后面传来一声断喝:“住手!”沈语迟转过头,却见江渥丹带着一班差役走过来,很有几分掌印官的威风。他先把沈语迟护在身后,不使人伤到她,又伸手一推,轻松把秦授推了个跟头,这才冷沉着脸:“秦四郎,好久不见。”秦授居然是认识他的,倒吸了口气,酒也醒了几分:“江好心?!怎么哪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