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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话,只是由秘书代发言,说了一些合作上的事项。谢旻修也谈到了合同上的问题。宋蛮全程专注吃菜,一字未参与交流。等招牌菜虫草山珍汤上来的时候,不知服务员是不是走神,竟然端着guntang的汤羹从宋蛮坐的地方上菜。发现自己的失误后,又左右晃着踌躇不前,一紧张,汤也被洒了点出来。半秒都不到的速度,江其野揽着宋蛮的肩朝自己的方向倾斜,洒出来的一点汤汁都溅到了他手上。包厢当场就乱了。一堆人涌上去检查江其野的手背,秘书厉声斥责服务员:“不从客人位置上菜这么普通的礼仪你都不懂?”服务员不知所措地道歉,“对,对不起!我……”大家都在帮江其野擦拭,幸免烫到的宋蛮在旁无动于衷,倒显得有些薄情了。江其野手背上红了一片,看得出这汤很烫。原本可能是溅在自己身上的。肩头还徜徉着男人手掌的温度。冷,但触感温柔,安全。也就一瞬间的事,之前甩门的怨气烟消云散地被抵消了。宋蛮心里难以抑制地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感。或者说,是猜想——他这么紧张自己,难道是走心了?栏目组的人看到这一幕大气不敢出一声。如果说刚刚对于江其野和宋蛮的关系还只是猜测,那么现在看来,这两人有一腿是绝对没跑了。小风波过去,大家也都闭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都是想来蹭个饭,现在倒好,这么一尊大佛在面前,拿筷子都好像是对他的不敬。好不容易散席,宋蛮跟着江其野上车回家。剧情似乎按照宋蛮希望的在进行,江其野主动帮她躲开那碗汤就是证据。哪怕很浅,很少,也是开始。宋蛮抿了抿唇,顿时生出几分动力。“你手没事吧,我看看。”不等江其野反应的机会,她主动牵起他烫到的那只手,仔细认真地看着,甚至还吹了两下。声音温柔:“还疼吗?”女人温软的手心像落入雪地里的火团,呲的一声,燃烧遍野。她的手很白,纤长,指甲涂着淡淡的粉色。手腕也是细而柔软的一节。让人冲动地想要去强制扣住。想看她手腕留下红印,想看她被自己束缚住,不能动弹的样子。出其不意的,江其野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宋蛮。”他嗓音嘶哑,似乎有话要说。宋蛮没想到他这么突然,本能的缩了一下,但被他握得很紧,松不开。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冲动。或许只欠她再加一把火。于是笑,“怎么?”宋蛮希望江其野能死心塌地,无脑地爱上自己,等他彻底走心了,就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安静的车厢里,宋蛮期待着将其对自己说些什么,然而漫长的几秒后,男人只是轻轻道,“下次泼可乐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宋蛮明显被男人的这个跳跃性回复闪到了,表情渐渐凝固,半晌,仍不死心:“你没别的要跟我说吗?”“有。”江其野松开她的手,面色恢复冷清无情的样子:“我明天会出差,大概下周日回来,等回来了,你再履行自己的义务。”宋蛮一愣,“什么义务?”江其野把车开出停车场,目光极淡地看着前面,车速平缓,语速也一样平缓。“你要的我给了,我要的,你打算赖账?”得了,这卑鄙的男人又开始强买强卖了。宋蛮没了脾气,姑且听听,“你要什么?”顿了顿,江其野说,“不急,等我回来。”-江其野出差,宋蛮的生活却没有恢复平静。她和江其野的来往迅速传遍了明城台,到底是男女朋友还是包养情人,宋蛮绝口不提。两人的关系因此也成了谜。但能让大佬豪掷三千万来投资,就算是小情人,也应该是受宠的了。于凯丽一行人自此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两句诸如“看她什么时候被甩”这样的风凉话,当着宋蛮的面,一个比一个热情友好。周五的时候周春阳给宋蛮打了电话,说是周六订了房间,一家人吃个便饭。宋蛮看着日历上被自己圈出来的日期,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不露声色地开心到了。在国外的六年都是自己过生日,原以为今年也是一样,但现在看来,周春阳记住了。纵然母女情分生疏,但每到这样特别的日子,总能拉近和重温彼此无法改变的血缘纽带。“别出去了,就来我家吧,我下厨做点好菜给你和……徐叔叔吃。”宋蛮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虽然这个男人代替不了父亲,但最起码,这些年他给了母亲爱情,给了她幸福。宋蛮一直都在让自己学着去接受。周春阳听到宋蛮的建议自然是额外惊喜,“真的?”“嗯,我拿瓶好酒,再做些正宗的西餐给你们吃。”宋蛮是真心把自己的生日当做双方讲和的一个契机。周六不用上班,宋蛮从下午就开始准备。提前拿出珍藏许久的2012玛歌,打算等周春阳他们来了,重组的一家四口好好坐下来一同品鉴。宋蛮在洛杉矶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做大餐,她是个很讲究生活情调的人,就连鹅肝都要用顶级的雅文邑白兰地来调味。她很用心地准备了四个人的料理,像个孩子一样期待着一家人的聚餐。可六点的时候,周春阳来了电话。“蛮蛮,你徐叔叔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我们改天再约吧。”宋蛮滞在原地,愣了几秒,“那,他来不了你和徐穆风来啊。”周春阳那头有人催,匆匆挂了电话,“我下次跟你徐叔叔一起来,我这还有点事,回头聊。”电话嘟嘟的陷入忙音。宋蛮手里还握着刚洗好的四只酒杯,所有在心里编织出的美好瞬间撕得粉碎。原来周春阳真的只是想今天聚聚,并不是记住了自己的生日。今天对她来说,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可以随便改期的日子。没什么特别的。宋蛮慢慢坐下来。空荡的房间,铺好的新桌布,开好的酒,以及四套精致的餐具。终究是自己期望太多了。看着桌上那盘精致的松露和牛,半晌,宋蛮自嘲地笑了笑。她拿出手机,在短信栏上下翻了几秒,父亲宋毅诚的号码下亦没有看到任何新消息。宋蛮直接按了通话——“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这几年里,宋毅诚换了三四次号码了。宋蛮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