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超级变变变

    讲了半天是要学会偷袭。

    凌霜一听不服气：“师傅，咱们正派弟子哪能搞这种小伎俩？”

    石头大仙人觉得师姐还是稚嫩了点，不像她，风里来雨里去，被人坑被人骑。

    云裳好笑地瞅了她一眼：“你打得过那女子吗？”

    凌霜想到刚刚自己护不住师妹顿时哑口无言。云裳继续慢悠悠地道：“正派不正派，先得活着才行。兵不厌诈，必要时就要学会在袖里藏刀，绵里藏针。再不济——千年杀也是门实用的绝技。”

    凌霜一头雾水：“师傅，‘千年杀’是什么？”

    云裳挑了挑眉，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可是最上乘的偷袭手法——对敌人毫无防备的地方来上一记，出其不意，攻其必救，瞬间破防。”

    凌霜仍有些疑惑：“什么叫毫无防备的地方？”

    云裳淡淡一笑，瞥了眼石头大仙人，手指比出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许是臭味相投吧！石头一见，灵光一闪，赶紧对凌霜解释：“就是往她后面，狠狠戳一下。”紧接着意识到不对，问到：“难道这一套是和《做自己的主人》相辅相成的吗？我们的宗门的名字难道是…”

    “想什么呢。”云裳眼疾手快，在石头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屁股宗”三个字被她咽了回去。云裳瞥了她一眼，淡定地说道：“记好了，我们是天璇宗。”

    石头兴致缺缺地应到：“我记下了。”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师傅说了那么多，我拿什么来举武器？”

    没有手，没有脚，体型太大，攻击起来太明显，唯一适配的只有投石机，她认真思索着攻击方式，眼前闪过一个画面：自己被放进投石机里高高甩出去，然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砰地一声，碎成了漫天石屑。

    云裳看着她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覆在石头表面，一缕灵力缓缓灌了进去，淡淡道：“你修行也有些日子了，该考虑化形了。这样，武器便也不成问题。”

    “师妹你想过要化成啥样吗？我帮你想…要不化成个小小的样子吧，像只毛茸茸的小兽，那样我随时可以抱着你，还能揣进袖子里带着走！”凌霜忙挤过来凑热闹。

    石头听了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师姐的私心未免也太明显了点，分明是想带着她到处“显摆”去。她轻轻咳了一声：“师姐，化形可是要气质的！随便化成个小兽什么的，不太符合我堂堂大仙人的威严吧？”

    她心中自有一番“完美外表”的蓝图，向两人宣告：“修长的身材要有，不然威风不足；头发嘛，当然是要随风飘逸、如云如烟的那种；至于面容，既然化形，我要追求一种深不可之美，比如五官若隐若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光影在脸上来回流动，叫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再看第二眼。”

    凌霜感叹道：“听上去好有层次！所以…师妹你的理想化形就是——一缕发飘着的烟云影子，飘来飘去还自带模糊效果，叫人看一眼就眼花，再看一眼就犯晕？”

    “师姐你会不会说话，把嘴给我得了！”

    正当两人争论不休时，云裳开口打断了两人：“不必想得太复杂，先从基本的人形练起。”她轻轻敲了敲石头，“要记住，外形是其次，灵力基础才是关键。”

    石头低落地“唔”了一声，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嘀咕道：“那至少给我个随风飘的头发吧……”

    “你要是不满意我还缺口锅。”石头知道她又要给她下任务了，连忙打断，“马上去练，马上去练…”

    过了一阵，一团烟云中，新石头诞生了！然而当烟雾渐渐消散，凌霜和云裳看到的却并不是石头预想中那“朦胧仙风”的模样——她仅仅化出了一副四肢。

    只见一块光滑的巨石，顶端还是石头原本的模样，但下方硬是多了四条腿，像四根柱子一般支撑着她。头上插了三个石头毛，不知道的以为是几根刺—看上去很适合千年杀。石头大仙人低头看看自己的新“身体”，瞬间陷入了沉默。她试着动了动，一动就抖，分明是个勉强成型的样子。

    凌霜打量了一下师妹：“我不是要这样的小兽…师妹，谢谢你，你是个好…石头。”

    云裳在凌霜面前还是少许端着点，嘴巴抿了又抿，管理了半天表情才开口道：“要不先试试当口锅吧。”

    我讨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