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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吵闹的声音打断他们的思路。“是顾老师来了吧？”“可不是他么，除了他谁能这么大动静！”“大雨天里骑摩托车，是嫌自己衣服太干了么！”“谁知道呢，反正他平时都不怎么正常。”“吱----”由于拉椅子而产生的刺耳声让老师们停止闲言碎语，一起把目光放到那个突然站起来的戴眼镜的青年身上。“苏老师怎么了？”一位爱慕苏亦羽的女老师关心问道。“没事，我就是觉得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他脸上带着平常的微笑，镜片在白炽灯的照射之下反射着光。让人看不清楚眼里的情绪。苏亦羽单手捞起椅子上的黑色外套，冲另外几个老师笑了笑，“你们继续。”他本来只是不想听那些老师的闲言碎语，谁料到一出门就看见了刚从外面进来的顾墨。这么大的雨，这人连雨衣都不穿，就这么冒着雨过来，身上的衣服都湿漉漉的，就连发梢上都挂着水珠，看着可怜巴巴的。他看见苏亦羽也不说话，就当走廊里没这个人一样，目不斜视准备去体育组的办公室。“别走！”苏亦羽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腕，然而下一秒就被大力甩开。眼前的青年神色漠然，语气恶劣，“滚，别再让老子再看见你。”顾墨这人，其实脾气特别不好，如果说苏亦羽是安城一中最受欢迎，人缘最好的老师，那么顾墨就是那个人缘最不好的老师。他虽然长得精致，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电力十足，只可惜脾气爆，嘴又毒，做事从不看人脸色，家境又好，来当老师只不过玩玩而已，活得肆意张扬。然而就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在遇到苏亦羽之后，甘愿折断自己飞翔的翅膀，小心翼翼收拾好自己的脾气，就连明明做错的人是对方，也只是嘴上耍狠，那攥紧的拳头也没打在苏亦羽的脸上。这么一想，越发觉得原主不是个东西。苏亦羽叹了一口气，“你浑身都湿透了，不赶快换衣服会感冒的！”“你管得着么！”顾墨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却被苏亦羽再一次拉住。“我特么...”话还没说完，顾墨头上顶着黑色外套一脸懵，这特么什么情况？“在这里等我。”苏亦羽把外套盖在顾墨头上，转身朝语文组办公室走去，他本来第二节有课，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弄不好就是追妻乱葬岗，还是先和其他老师换下课比较好。可是，生气状态的顾老师是你无法想象的，苏亦羽从办公室里出来时，走廊里连顾墨的影子都没有，只剩下他自己的外套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他走近一看，得，没少被踩。苏老师内心无奈，捡起地上饱受虐待的外套，朝体育办公室走去。学校里的体育老师本来就不多，又常年走在生病的路上，这个天气加上过早的时间点，整个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顾墨一个人半躺在椅子上，拿着手机玩游戏。“你怎么不等我？”苏亦羽想把手里的外套披到顾墨的身上，只是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脚印，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他上前轻声询问，“我请好假了，我带你出去换身衣服吧。”“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顾墨嗤笑一声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以前老子上赶着对你好你不要，被我抓了个现行之后再跑过来凹什么深情人设，你有意思吗？”“顾墨，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你特么都把勺子递人家嘴里了，难不成他先天性小儿麻痹不会自己吃饭吗？！”顾墨烦躁地踹了一脚办公桌，“老子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子不喜欢你了，你特么又是个什么！”苏亦羽：“.....你真对我一点喜欢都没了？”“没了，散了，飘了，随着抽油烟机飞走了。”他指了指门口，“看见那个门了没，给老子爬，老子就算是冻死也不跟你出去！”他一锤定音，整个办公室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过了好一会儿，苏亦羽才开口，“是我对不起你，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如果想和我分手，我没有意见，一直以来都是你单方面付出，是我不是东西，顾墨，对不起。”窗外的大雨依旧下个不停，眼前的人微仰着头与他对视，一双桃花眼雾蒙蒙的一片，让苏亦羽分不清是自己隔着雾看他，还是他隔着雾看自己。他冲顾墨温润一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走廊里的灯坏了一只，苏亦羽合上门之后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声重物砸到门上的声音，伴随着顾墨骂骂咧咧的声音而来。“玛德，说走就走，老子气还没撒完呢！就特么应该打他两下，不是东西，渣男，败类，王八蛋，老子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憋屈，分手都...”后面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顾墨烦躁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毛，连联系人都没看就接通了电话，语气冲的要死，“谁，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是我。”寂静的空间里，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带着点电流传过来，让顾墨不自觉揉了揉耳朵，“你还打电话过来干什么？”苏亦羽背靠在门上，盯着那个坏了的灯泡，带着点小心翼翼，又带着点讨好，“顾墨，我知道我不是东西，是我不懂得珍惜你，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换我追你好不好？”这一大段话说出口，让顾墨觉得眼睛直发酸，要是苏亦羽跟他大吵大闹，他能打得他认识清楚为什么花儿这么红！可听到他就这么认错，道歉，将自己以前的委屈细细数过来，他还真特么有点想哭。不是感动，而是觉得：老子以前怎么这么委屈。“你说追就追，凭什么？”听着电话里隐约带着哭腔的声音，苏亦羽心软了大半，“我追是我的事情，我想对你好就对你好，除非你是我男朋友，不然，我追你就不关你的事！”熟悉的话从另外一个人嘴里说出，像是把时间线拉回了两年前。骄傲张扬的少年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我就非要追你，不乐意？除非你当我男朋友，要不你就管不着我！”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让苏亦羽知道对方还没挂断。正等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拉开，差一点儿没让苏亦羽躺在地上，他刚稳住身子，就被顾墨一把攥住了衣领。“苏亦羽，我就再信你一次！”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从第一眼见到他，他特么就那么莫名其妙喜欢上了这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干脆将人从心里挖出来。顾墨眼眶微红，“你说追我的！可不是我要求的，你以后